稷山 王月芳//师德师风伴我前行(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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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德师风伴我前行
(上篇)
稷山 王月芳
那年六一节,我戴上了红领巾
我九岁的时候,过完年,学校开了学,我们踏进了二年级的教室里,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而令我想不到的惊喜是:张小平老师成了我们的班主任。
我见到张老师走上了讲台,心里高兴激动的同时倍感亲切。
缘于我家和张老师那会儿是前后邻居,从小到大,张老师见了我可亲哩。
我妈和张老师关系也特别好,妈让我叫张老师姨姨。
我便见了张老师就会甜甜的叫声姨姨,渐渐的叫顺了口。
此刻,我双手背后,挺胸抬头,和张老师的那和蔼的目光相对,说不来是啥心情,竟然害羞的笑了一下,低下了头。
后来,我也随着同学们叫张老师。
在一次课堂上,张老师给我们透露了一个好消息,说在六一儿童节之前要选一些优秀的学生加入少先队员。
同学们听了欣喜若狂。
我自然也很心喜,更渴望自己在六一节那天能佩戴上盼望已久的红领巾。
那是我在上一年级的时候,看到左邻右舍的哥哥姐姐们胸前戴着鲜艳夺目的红领巾,我就想:啥时侯,我也能戴上这条令人羡慕的红领巾。
从那时起,我就盼着自己快点长大,盼着自己快点升入二年级,更盼着自己能成为令人羡慕令己自豪的少先队员。
张老师不光教我们学习文化课,每周六下午都有一次课外活动,张老师就带领我们帮生产队里摘棉花,或帮军烈属扫地,有时张老师还为我们化装,把我们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各机关单位表演节目。
夏天,放了假,张老师领着我们去地里拾麦穗。
让我们亲身体验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有时,还让我们三个人结一组,去街上拾牛马粪,在拾粪的时,我从不嫌脏累,有时急了就伸出一双手往簸箕里抱粪。
到了秋天,我们又去玉米地里为生产队的牲口割草,掰玉米叶子。
眼看着六一节快到了,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现实的生活却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一天中午,我刚放学回来,只听妈妈对我说:“月芳,下午我去学校给校长说一下,让你换个班吧。”
妈妈说的这话,让我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不解的问:“妈,我在这个班里好好的,为啥要让我换班哩。”
“我上午和你们老师小平吵架了,我怕她给你小鞋穿。”
我一听妈这样说,心里一急埋怨说:“你咋和我老师吵架哩,有啥吵的。”
从小在我心里就觉得妈象汽油,一点就着。这是我对妈那火爆脾气的暗中评价,从不敢说出来的。
妈没给我解释她们吵架的原因,只是一个劲的说要为我换班。
我说:“我不换班。”
妈只好说:“那就先在这个班里上着,实在不行就得换班。”
我嘴上虽说不换班,可心里确实也害怕哩。
那时,我还小,凭着自己心里的小想法,觉得张老师以后不会象以前那样好了,还有就是,我肯定不会被选成少先队员啦。
想到这里,我暗暗怨妈不该和张老师吵架。
我也知道,那会儿,人们吵架也争不啥个啥,只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吵吵。可大人们吵架后,不会象我们小孩子之间,吵过之后,经其他同学说和或两个人自愿和好时,都会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对在一起碰一下,旁边的几个同学说一声:“香!”,就和好啦。
下午,我去了学校,见了张老师,先是怔了一下,片刻,我又和往常一样,叫了一声:“张老师好。”
我不敢抬头看老师的脸,只怕老师给我露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没想到,张老师还和之前一样,还是笑容满面的和我打着招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这才踏实的走进了教室里。
晚上回到家里,妈忙问我,张老师有没有为难我,我说,没有。
几天来,在上课的时候,我没有勇气和张老师四目相对,更不敢举手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
可在我没举手的情况下,却听见张老师柔声说:“王月芳,你回答一下。”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左看看,右看看。
同桌提醒我说,你看啥哩,老师叫你说哩。
我这才回过身来,站起来回答了老师提出的问题。
张老师面带微笑的说:“月芳同学说的很好,坐下。”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在给老师交作业本时,我不敢走的太近,只怕自己做错了有啥,惹老师烦。
我每天提心吊胆,畏畏缩缩,而面对张老师的笑脸时,我脑子里那根绷紧了的弦儿稍微能松一点。
在这种的情况,我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和开心。
而更让我担心的是:我那加入少先队的心愿绝对会成为泡影。
为这,我背地里哭过几回,很伤心。
尽管我想到了自己加入少先队员成为梦想,我并没有因此而泄气,还是以如既往的好好学习,助人为乐,热爱班集体。
一天中午,我们放学了,外面却下起了大雨,我们已经习惯了冒雨回家,那时,从学校到家里的路上全是土路,一下了雨,地面上泥泞不堪不说,一到了我们住的那条街巷,由于好多家都有散养的猪、羊,平时就在路上跑哩,遇到下雨天,泥泞中带着臭味,特别难闻。
多少次,我们放学或去学校时,如遇到下大雨,就会把一双鞋子夹在胳膊肘下,赤着脚跑,这样不怕把鞋湿了。
我正赤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着,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一滩泥水里。正在这时,有一个人伸手扶起了我,我扭头一看,张老师含笑说:“月芳,走吧。”
张老师一直把我送到家门口,她才回去。
我望着张老师远去的背影,眼眼湿润了。
心里的小九九又翻腾起来:也许张老师这次会让我加入少先队。可转而又一想:月芳,你别作美梦啦,张老师不会选上你的。
六一节前几天的一个早上,张老师依然带着慈祥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上了讲台。
张老师说:“同学们,再过几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到了那天,全校师生要开个大会,同时还要为少先队员举行佩戴红领巾仪式。下面我把这次的少先队员名单宣布一下。”
张老师说到过里,教室里一片欢腾。
我则象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
听着老师一个接一个的念着名字,阵阵掌声拍的我心乱如麻,盼望中带着更多的失望,我心里也很矛盾,明明知道我不会被选上,心,却不由自主的盼着能选上我。只听张老师喊出:“王月芳一一”。
这声音分明是从老师的讲台那边传来的,我却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师又喊了一遍,同学们的掌声顿时在教室里荡漾。
我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上,这是真的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用手掐了一下胳膊,疼!
看来这是真的。
接下来,我就掰着指头盼着六一节的到来。
在那个年代,学校里肯组织我们表演节目,每逢有节日,我们就会穿上统一的服装,白衬衫,蓝裤子,白秋鞋。
六一节这天一大早,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白衬衫,蓝裤子,白秋鞋一穿,神彩奕奕的往学校走去。
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很快,就到了学校。
当时东街学校分南北两院,南边院是小学,北边院是初中。
一阵“当当当”的集合钟声响过之合,全校各年级排好整齐的队伍到北边院会议室门前走去。
老师们讲给完毕后,便开始举行为少先队员佩戴红领巾仪式。
先是凑国歌,在铿锵有力的乐曲中,几个大姐姐们准备为我们佩戴红领巾,亮丽而严肃的张春梅姐姐手里拿着一条红领巾站在了我的对面。
当春梅姐姐为我戴好红领巾时,此时此刻,我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向脑门子,那真是热血沸腾。
我们学着大姐姐们的样子,手臀举过头顶,向在晨风中飘扬的党旗庄严宣誓:“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爱祖国,爱人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沿着先辈们的足迹前进!”
在场的全体师生为们们送来阵阵掌声。
在人群中,我看了张老师那慈母般的笑脸,张老师笑的很开心。
这时,太阳出来了,我胸前的红领巾,在白衬衫的衬托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在微风的吹拂中,飞舞着,摆动着,太美啦!
接下来,张老师做的一件事更震憾我的心灵……
未完待续,请接着关注:《师德师风伴我前行》(下篇)(不计前嫌救冤家)
2021年5月19日写
后
稷
文
苑
王月芳,山西省稷山县下柏村人,搞周易预测多年,喜欢写作,爱看各类书。
——发刊制作:葛丽娟
协助制作:焦云竹 薛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