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旧时光,将岁月都温暖

文:叶下虫儿  源:千千微刊(ID:YHFW6699)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

光阴者,万代之过客。

时光总是匆匆,如一只过隙的白驹,忽然而已。让我们只能在“逝川与流光,飘忽不相待”中,祈盼“云中谁寄锦书来?”而后星夜叹息“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


人,成了旧人;事,成了旧事;时光,成了旧时光。

那些散落在黑暗里的、光明里的,细碎的情节、光片,最后都成为我们生命里的色彩和回声,再定格为一个个点,如长在我们身上的一个个穴位,有许多条深的浅的,粗的细的线,缠绕着它,穿过它,再伸向另外的点。


你伸手,按、触,有不同的痛觉、痒感、麻木感,还有一些莫名的你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从你的神经里放射出来,在你的指尖绽开。

“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旧时光极美,在于它就那么孤零零地,在岁月的河床上,亭亭又瑟瑟,不见春花,不见秋月,不见夏日,不见冬雪。寥廓的时间里,只有它,像一支白色的芦花,残冬里的一支干荷,更像一个淘空了所有莲子的莲蓬。空阔的画轴里,只有它,楚楚动人;浩荡的人生里,只有它,温柔着岁月。

旧时光,是一段锦,总有那么几处褪色的斑,叫人叹息;旧时光,是一首歌谣,总有半个走音的旋律,叫人唏嘘;旧时光,是一篇赋,总有断章,让人无法吟诵。旧时光,是沉香,是琥珀,是窑变,是釉的龟裂……

日暮夕晖,品茗一杯清茶,茶香袅袅,窗外,一只归去的鸟儿的影儿,愈渐模糊……神思,不知不觉,就堕入了旧时光里:那些花开的嫣然,叶绿的纯粹,诗一般的遇见,依依不舍的离别……

席慕蓉说:“我总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靥,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当日子成为旧照片,当旧照片成为回忆,”我们或许只能做一个赶海的人,在奔腾的潮退去后,挎着篮子,拾拣一些大海遗留给我们的些许珠贝,当作珍宝。

站在旧时光里,我们或许依然眉眼弯弯,依然青春年少,依然虔诚执着。

其实,我们知道,好多旧时光,一如陈封在书页里的花瓣,已经不醉人了,但我们依然闻得到它清冽的花香。它幽幽的暗香能穿越时空,把我们飘摇的现实染透,我们或许无法再热泪盈眶,却依然感觉,有一支回旋的乐曲,在胸口处低洄。

莎士比亚说:“时间会刺破青春的华美精致,会把平行线刻上美人的额角,它会吞噬稀世珍宝、天生丽质,没有什么能逃过它横扫的镰刀。”

是啊,岁月终将吹皱我们的容颜,暮色将至时,我们的发如雪,眉目低垂,偎依在炉火旁,上帝可能觉得已收回了我们的一切,但,它唯一拿不走的,是一直陪伴着我们灵魂的旧时光。

唯一让我们目光灼灼的,让我们为之震颤,为之眷恋,为之絮絮不止的,还是那些旧了的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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