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笑了
乡村农夫·民俗作品
文/刘亚
正月初八，是民间传说女娲造谷之日，称“谷日”节，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个在平常不过的日子了，但今年(2021年)正月初八对我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这个日子是四年前的正月初四在禅堂老街饭店(当时叫宏朝饭店)，给老娘过84大寿时就定下的，目的就是让老娘开心，定下了老娘到88岁时，搞个仪式隆重庆贺一下。
我母亲是个很要强的人，半生中干嘛都不愿落人后头。解放初期，由于外公去世的早，我大舅在外地工作，二舅、三舅和姨还小，她扶犁扬鞭耕过田，还当过村妇联主任，全民扫盲时，她还当过夜校扫盲教员。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生产队搞副业，我母亲虽是女流之辈，但她毅然承担起卖豆腐的重活来，肩挑豆腐挑子，风雨无阻的为生产队卖起豆腐来。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原计划今天回老家滚桥，为我的母亲办一场隆重的寿宴，但因部分地方出现了新冠反弹，政府要求我们喜庆宴席停办或缓办；加上我的妻、儿在外务工，响应政府“外出务工人员最好是就地过年”的号召，所以我的妻、儿今年就没有回家过年。
家中只有我和老娘二人，为此我在我们家庭群里发出一个通知“要求凡在灵璧的亲们，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正月初八中午到我家里赴宴”。目的就是给老娘过寿，兄弟姐妹们聚在一起热闹热闹，让老娘开心。老话说的好“养儿防老”，虽然我姊妹5个，但我是老娘的唯一儿子，所以过寿就得由我来操办。由于老娘身体康健，不需要别人特殊照顾她，看看我们的家前院后吧，所有空闲的地方，都被她挖起来，种上瓜果蔬菜，她吃不完就送到县城，分给我们姊妹几个吃。
正月初八这天上午，我腰系围裙在厨房里烧莱，等我姐我妹她们到来时，寿宴荤素搭配的20道菜，我基本上已经烧好，有凉拌菠菜、油炸花生米、蛋炒韭菜黄、红烧猪肉、清炖公鸡、麻辣鹅块……等。其实有好多菜都不我自己买的，是我二女儿龚静在过年时给我送过来的，我只是加工做熟而已。
11点左右，该来的亲们全部到齐，因为是在县城里，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又怕打扰邻居，我们只能把房门关上，在所住的客厅里举办简单的拜寿仪式。
仪式还是老规矩“跪下磕头”，首先由我代表我全家给老娘磕头，因为有棉被在下面，磕头没有响声，这时我外甥女华元元的女儿沈克文说“舅老爷磕的不响”，于是乎她到厨房里拿来面盆放在下面，我重新再磕一次，这下真的响了，全家人哈哈大笑起来，我娘她都笑出了开心的泪花来。接下来磕头的就是我姐和姐夫，二妹(二妹夫在外地没回来)、小妹夫妇，然后是孙女和外孙女一字排开；远在宁波的三妹和孩子，也通过视频磕头的方式，祝俺娘健康长寿。
仪式的最后环节是献寿礼，我们把早已准备好的寿礼红包，分别送到老娘的手里，老娘再次高兴的笑。然后是上蛋糕，孩子们开始闹腾起来，把老太太脸上抹的全是奶油，可老娘她，不但不烦，反而高兴的很，她双手合十在默默的许愿，“哺”的一声，寿烛灭了！欢快的生日歌刹时响起。老娘的88岁寿宴，在此起彼伏的祝寿歌声伴随下，开始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