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字易,耐住寂寞难
早晨起来看周作人先生的散文集,明显感觉今天的速度比平时快了。
我故意停顿了几秒,脑子里快速回忆早晨读过的内容,突然发现,我脑子里几乎没有阅读的痕迹,我知道,心里长草了。
前几天,我一直在思考抑郁症的问题,大早晨起来,心里如此慌乱,一定是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
后来想想,确实还是有一些关系,最近在写作上感觉到了一丝挫折。虽然文字每天都在码着,可自己感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压在手里的稿子,不想去触碰,心底一直在暗示,也许改好了就有伯乐上门呢。可我还是提不起热情。
看着周围人不是在这儿发表了作品,就是在那儿获得奖项,让我码字时守住笃静,真的很不容易。我也告诫自己,去投稿吧,怕个什么?其实我不是怕,我只是怕因为投稿迷失方向。
我一直是倡导按心写作的,假如不能遵从本心,而是根据需要写作,我会在写作中迷失。谁都希望在文学期刊上发表文字,可发了一篇以后呢?
就像我写过的《最后一个磨盘州人》和《银圈子》,现在都回忆不起来,当年以那样的水平怎么写出那么好的作品,现在水平是高了,可我没有信心能写出以前那样特立独行的文字。
有朋友约稿了,心里起了涟漪。投还是不投?这种没有准备的事,我通常都做不好,可盛情难却,我还是投了。结果可想而知,也许搞得朋友都有点尴尬。我内心很抱歉!确实不是为别人征稿而准备的,应不了景实属正常。
有个朋友写了个人物小传,因为,当事人在外地,我无法获取想要的信息,可我感觉朋友还是希望能把这件事做成,差不多拖了一个月,昨天晚上终于给改了一下,还是觉得差强人意,考虑到截稿时间,连忙发了出去,其实,我也是知道结果的,要么人家给我面子,要么就是杳无音信。
我最怕给人找麻烦,自己都不知道朋友是否能做成的事,最好轻易不要开口,免得带别人为难。就像无端地找朋友借钱,这就是给人出难题的节奏。这年头,除非想断交,否则轻易不要跟朋友提借钱的事。求人发文章也是一样的。
其实,人就是想不开,我也该有轻松的时刻,毕竟从昨天晚上开始,羁押在心头的文债已经告一段落,被人要求写的,替人写的,当着任务写的东西,全部付讫,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不时上门催债。
闲暇时间,我又可以看书码字,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不是很惬意的事吗?
可惜我一直没有拿我的正能量与负能量对冲。对冲事实上也不好,假如正能量顶不掉负能量呢,情绪问题还是需要自己一件件地开解,发现不好的,要学会疏导。
不就是没发表文章吗,不就是没有获奖吗,这原本就不是我努力的方向。聚少成多、聚沙成塔,今天不成样子,明天就会有模有样,哪个作家是天生的呢。管了那么多次征文,当了那么多次评委,谁还不知道圈子里那些事。
以前听说作家是有话要对世界说的人,现在我有点改变了。作家是主动向社会喊话的人,喊出去的话也许很快就会有回音,那是作家命好,站在一座回音壁前面。可大部分作家都没有这般幸运,他们面对的是完全开放的空间,他们只能在同频共振的人之间传递着信息,别人是否收到,收到是否留住,留住是否入心,这是别人的事。
喊出去的话少,被接收的话也就少,甚至一点没有,可既然选择了当作家,那就要继续喊下去,量积累够了,说不准就多了回应者。这才是我追求的目标。
天天码字其实很容易,要是说服自己一直这么静心地码下去,这是真的很难,毕竟还有五斗米在哪儿悬着,毕竟还有饼在别人手里晃着。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