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外籍院士聊了聊：公务员才是“最自由”的职业？还有教师？
作者丨思想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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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籍院士大爷的“馊主意”
前天下班后，我在学校广场带孩子玩儿，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周一？感觉特别累，关节都是酸疼的，就像发烧前兆一样，但又不是发烧，就坐在台阶上远远的看着孩子跑。
楼下的大爷也在广场溜圈，其实，这个普通的大爷其实是欧洲某强国的外籍院士。他逗了逗孩子以后，就站着和我聊了起来，而我还是坐在台阶上，这样很不礼貌，我也不是不想站起来，是真的太累了。于是我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和老人聊天都有个特点，就是老人多数时候在回忆过去，而我是个很耐心的听众，那些老教授都喜欢和我聊天，哦不，应该说，那些老教授都喜欢我听他们聊天，因为我很会接话捧哏，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的境界也很高。其实听这些人生大咖回忆过去、总结经验、人生感悟，会很有收获。
从什么话题开始聊的，已经想不起了。很快就转为外籍院士大爷“吐槽”自己的中国院士弟子：科学家就应该好好做科研，行政职务应该少做或不做；我和他说过很多次了，主要精力应该做科研，他就是不听，你说到底是为了啥？
我说：这是价值观不同。科研有价值，管理也有价值，如果管理做得好，未必输于科研。
大爷还是坚持科研更有价值，可能老人都有些顽固，也可能人人都是顽固的，还可能是老辈科学家的风骨。说起自己，90年代的时候，学校数次让他写材料参选中科院院士，都拒绝了。还说：我要个院士干嘛？我自己做科研、代课，自由快活的很，我的人生很满足。
大爷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脑海中浮现出哲学大魔王维特根斯坦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告诉他们，我已经有过非常精彩的人生”。
大爷还说起过前些年的一件事，另一个担任某学术委员会主任的中科院院士向他吐槽行政职务的无奈、糟心、疲惫、心累……
你猜这大爷给出了个啥主意？
这外籍院士大爷说：你干嘛不辞了这中科院院士？你写个申请书，辞了不就是了。
我……你大爷，不愧是你大爷！这主意真是碉堡了，一般人还真想不到，那个中国院士也没想到，十分震惊说：这怎么能行？还从来没有人辞过院士！从来没有！
外籍院士大爷说：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做过，你就不能做？
你又不会失业，完全可以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你现在这个职业是最自由的职业，为什么还做不到自由？
不止当时中国院士震惊，前天旁听的我也还十分震惊：这要真是辞职了，那真是牛逼了，不止局内人震惊，全国人民都要震惊，这是多大的焦点新闻，媒体可有的写了。
后面还聊了一些请欧洲某强国科学院院士到自己家做客、楼道太脏没人打扫、自己从上面一路扫到一楼（没电梯），说：我这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又不丢我的人，我是为了中国的面子而扫；还有几十年前在西北戈壁滩上的往事、杨振宁和费曼往事、和校长吵架把校长的办公桌拍碎了……等等
2
想法多了，自然就累
我当然没敢像外籍院士大爷也一样说你写个申请辞职不就得了，我想了想，说：你的想法太多。
想法多了，自然就累；没想法，就不累。什么叫想法多？
这里的想法多是指以讨好领导、升职为工作的主要或唯一目的。天天围绕别人转、猜别人的心思，当然类。在乎的东西太多，得失心太重，当然累。就像一些同学高考的时候，过于在意，心理反而会出问题，不利于发挥潜力。
外籍院士大爷前天说的一个词：无欲则刚。就是这个意思，有所求，自然就累（此时想起来某副市长的微信名也叫无欲则刚）。
大爷还说：你这篇文章写的很好《我20年读过的1000本书里推荐这10本，人人能懂，百里挑一，易读有用》，这个书单非常有价值，每个人都应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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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饭碗”才是“最自由”
今天中午，有个朋友给我打电话，问他孩子工作的意见，马上回国了，看找什么工作好。
我在评价公务员、教师等所谓“铁饭碗”职业的时候，把外籍院士大爷的观点和他说了说，“铁饭碗”的职业可能才是“最自由”的职业。
乍一听，很多人可能很难理解，公务员、教师等所谓“铁饭碗”职业给人的印象都是官僚化、程式化、循规蹈矩等呆板印象，怎么就成了“最自由”的职业呢？
这就要看怎么理解自由了。政治哲学上有个观点，法律保障下的自由才是真自由，人人自危的无政府主义的绝对自由恰恰是绝对的不自由，比如人人都有杀人的自由，那么人人都会生活在恐惧中，人人都不自由。自由要有边界，自由的边界就是法律。
而工作自由的主要边界之一，就是失业。比如，你在企业里，最担心的是什么？是失业。如果某职业，不会失业，那么就有了某种形式上的自由。
就像那个外籍院士大爷说中国院士的一样：你没有当院士想法，就能从烦恼中解脱出来，回归自由身。
我认识很多教授、副教授甚至讲师，活得自由自在，职称无所谓、论文无所谓、行政职务不干……由着性子做科研，不爽了就马放南山，活的自由自在好不快活，真可谓是天空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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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累主要是心累
教师还有论文等硬指标的杠杠，相比起来，绝大多数公务员的工作都没啥指标，业绩更看大环境，个体相关性更弱。什么好？什么差？
为什么很多公务员那么累？就是看不通透。外籍院士大爷说，只要想明白2点，那么公务员就是“最自由”的职业：
1.工作和工资的相关性太低。这就是铁饭碗最大的价值。干好干坏，工资都是一样多，何必那么纠结？
2.工作和晋升的相关性太低。晋升到底为了啥？那么多关系真的有用？我同学是某省组织部长、中央部委某领导又如何？而且晋升第一看关系、第二看运气、第三看资历，工作能力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现在的工资制度，高两级，一年也就差几万，几万元现在能干啥（大爷不在乎，有人在乎）？绝大多数公务员都能看到退休时的级别，一般也就再上2级。现有级别再上3-4级的难度都极高。为了这个极低的概率是否划得来？
听了大爷说的话，我想起来几个朋友的例子：
有个公务员朋友，家里孩子多病，领导经常周末让他加班，他就说自己在外地，没法加班。领导很不爽，后来就找个机会给他个处分，扔到一个清闲岗位，啥都不让他干。结果他快活的不要不要的。后来领导还是要把他拎出来干活。
还有个市委办公室关键岗位的朋友，太累受不了，天天想着调去做档案工作。还有个放着县委常委不愿意干的朋友。
还有个公务员朋友说，他们单位有个“牛人”，和领导打过架，平时也不干事，结果到时间，还是最先提的，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很神奇。把我朋友气的半死。这种混刀肉、混不吝大家不要学。
公务员的工作本身是没那么累的，之所以很多人累，一是太在意领导的想法，二是很多不必要的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工作。其实不只是公务员职业，几乎所有大型组织都避免不了或轻或重的这两点，但是很多职业如果在这两点上出问题，是要失业的，而“铁饭碗”，则不必担心这点。
相比身累，心累才是真的累。“失业”这个最大的风险没有了，不就是“最自由”的职业了么？那么就可以从领导想法、官僚形式主义这两个最大的牢笼里逃脱出来，瞄准主要目标，做真正有价值、有意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