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头统治铁律：民主组织的寡头化是不可避免的吗？

本期政治学Siri带领大家了解由由罗伯特·米歇尔斯提出的寡头政治铁律。

1 | 米歇尔斯与寡头政治铁律

寡头政治铁律（iron law of oligarchy）最先由罗伯特·米歇尔斯提出。该“铁律”断言：民主组织最终不可避免地要服从其领导者的利益，这种领导即成为牢固的寡头统治——“谁谈组织，谁就是在谈寡头统治”。米歇尔斯的基本命题是建立在政党组织上的，尤其是建立在对本世纪初期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研究之上。米歇尔斯以德国社会民主党作为他的研究范例，因为德国社会民主党是当时最重要的民众党员资格政党，并且无可争辩地致力于党内民主事业。

米歇尔斯著《寡头统治铁律》，图自网络

2 | 寡头统治铁律的基本内容

米歇尔斯将其研究成果发表为专题论文《现代民主国家政党制度社会学》(1911年德文版；1962年该文被翻译成为英文，题为《政党》）。他提出了若干论点，以证实存在着一种向寡头政治发展的普遍趋向。这部分地是由于组织本身的性质，部分地是因为政治权力的关系；还可以部分地归之于“人性”——领导者与被领导者的心理气质。正是这三种因素的互相促进，使这种向“寡头铁律”发展的趋势明显地不可避免。

首先，民主组织存在着技术方面的问题。一个大规模的民主政党，在保证实现其成员平等和直接参与的问题上，面临着难以克服的困难，它需要进行某种分工和职能的专门化。这样，在党内就会产生一个职业政治家阶层，他们具有专业知识，并发展了不同于一般党员的组织才能。作为专职的政党官员，他们的利益也与一般党员不同。

其次，同这种利益差异相比，党的组织内部的权力问题就变得更为重要了，对这些出类拔萃的人来说，保全位子，使自已成为组织中必不可少的人，也就显得十分自然了。

第三， 尽管从理论上来说，领导者可以接受挑战并通过正常的民主程序加以撤换，但是实际上要做到这一点是很困难的，因为他们的部下对这种从属地位心甘情愿，对领导者自愧弗如。米歇尔斯发现，在那些由于变得擅长处理政治事务而从一般党员中迅速分离出来的工人领袖中间，这种对领导的尊崇尤为突出。

米歇尔斯对民主的社会主义政党的悲观主义看法使得他得出结论：这些党不可能实现其理想。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它们表面上越来越成功地赢得支持时，强化政党组织的需要也随之增长，民主目标也会被一种根深蒂固的寡头统治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