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疑云契丹女尸之“凤棺”迷案:千年女尸体内被注水银,身份至今未解

内蒙古通辽市吐尔基山的山麓上发现了一座千年辽代墓葬,墓室简陋但随葬品却极其奢华,墓主人的尸骨里更是惊奇的发现了大量水银。那么墓主人到底是谁,尸骨中为何会出现水银,墓主人身上又是否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2003年3月的一天,内蒙古通辽市土尔基山采石场的工人们正在埋设炸药开采石头。随着山石崩落,一些奇怪的石头显露出来,一块巨石堆砌而成的石壁明显不是天然形成的。奇异石壁的出现很快在采石场传了开来,大家都在猜测,这些奇怪的石头到底是什么?采石场随即停工,领导也将此事上报公安机关以及市博物馆工作人员。此时,谁都没有想到,奇异石壁的发现将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接到报案后的公安机关和考古人员立即赶到现场。初步观察后,考古人员猜测这可能是一座古代墓葬,墓道大约有30多米长,墓道的西侧已经被毁。这会是一座怎样的墓葬呢?大家都非常期待,十天后对墓葬的发掘正式开始了。首先,从清理墓道开始,通向墓室的路叫墓道,一般是斜坡状,而这个墓道已成了考古人员判断墓葬年代的关键信息。在通辽地区,除了辽代墓葬有墓道之外,其他墓葬都没有墓道。1400多年前期,契丹作为中国北方的一个民族,就已经出现在《魏书》中。辽朝全盛时,疆域东北至库页岛,北至蒙古国中部的石勒喀河一带,西到阿尔泰山,南至现在天津市的海河,北至河北省霸县。山西省雁门关一线与北宋交界,与当时统治中原的宋朝相对峙,形成南北朝对峙之势,但这个当时称雄中国北方的帝国,却在200年后连带他们所创立的文字如谜一般的消失了。由于契丹族所留资料甚少,人们只能通过对以往辽代墓葬的发掘,来了解这个千年前的草原民族。墓葬的发现地通辽正是当年契丹人的起源地,倘若这个墓葬真的是契丹人,那么它会给我们带来一段怎样的契丹故事呢?

经历一个月的发掘,墓道终于完全显现出来,在墓道的尽头是一块巨大的封门石。辽代早期墓葬的形式和唐墓宋墓是一样的,封门石的出现让专家更加相信这座墓葬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契丹贵族。大家迫不及待地将封门石打开,然而在封门石的后面还隐藏着一个墓门, 墓门和封门石之间还堆积着一米多高的淤土,考古人员清理淤土时意外地发现了很多大小不等的铜铃。原本已经出现墓志的地方却发现了铜陵,这些铜铃从何而来?但此刻最让人们担心的是这座墓葬有没有被盗。辽代贵族模仿唐代普遍厚葬,在1000多年前的历史中,辽代墓葬曾经多次大规模被盗,以至于今天保存完整的辽墓少之又少,眼前的这座辽墓又是否能躲过一劫呢?由于门锁已经生锈,考古队员只能将墓门和门框一起卸下来,他们通过缝隙借助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向墓室内看去,眼前的景象是大家震惊不已。里面横放着一口鲜红的棺材,在之前的辽代墓葬挖掘中,辽代贵族下葬时一般都是直接放置在尸床上,很少有棺椁出现。

1988年发掘的陈国公主墓就没有棺椁,公主和她的父马平躺在尸床上。那么吐尔基山的这座墓葬为何会出现彩色的棺椁,难道这里面埋葬的是一位中原人士?然而,就在考古队员对墓室进行二次观察时,他们突然发现,在这具棺椁上竟然还描绘着一只金凤凰。随着清理工作不断进行考古队员终于进入墓室,墓室显得有些简陋,但墓主人的陪葬品却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在墓室的左侧,一副鎏金银马鞍最先被清理出来,在这副马鞍上又一次出现了凤凰,但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在一只银盒上竟然雕刻着一条团龙。一件件精美的陪葬品不断从泥土中分离出来,然而让考古队员一直所期盼的墓志始终没有出现。墓志通常记载死者的姓名、籍贯和生平事略等,墓志通常是考古人员确定墓葬年代和墓主人身份的重要依据。由于发掘现场条件有限,考古专家决定将棺椁密封,运往考古研究院后再进行发掘。棺椁停放在一间恒温恒湿的实验室内,棺木上除了凤凰外,在其边缘还挂满了铜铃,这些铜铃又有什么寓意呢?

准备工作就绪后,专家开始揭掉棺盖,然而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在彩棺里面还有一个内棺,内棺棺盖被揭开后,棺内景象展现在大家面前。墓主人被丝织品包裹着,专家决定先用x光设备对墓主人进行探查。从骨盆耻骨的角度来看,死者是一名女性,上半身尸骨保存完好,在死者的头部发现了一个十字形带子。紧接着,在死者胸部发现了很多大大小小,没有规则的斑点。在脚踝处还发现了金针以及像铜铃一样的器物。为了揭开真相,专家慢慢将墓主人头部的丝织品揭掉。随着面纱的揭开,x光机中出现的十字形袋子也露出真容,这是一个用黄金打造的头箍,上面同样有凤凰的图案。但是让专家感到诧异的是,物主人头骨的颜色呈现出不同寻常的黑色。根据牙齿来判断,死者年龄在20岁左右,这位年轻女子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在正值青春年少时就死了呢?

然而,在接下来的发掘中,专家从墓主人上身里抽出的每根骨头颜色都是漆黑的,有的甚至比头骨的颜色还要黑,难道墓主人是中毒而亡?发掘仍在继续,在墓主人身上佩戴的饰品有玛瑙项链、金手镯以及金戒指,所有的陪葬品都显得极其奢华精美。就在专家对墓主人尸骨进行整理时,一个更为惊人的发现出现了。墓主人的尸骨上竟然有水银掉落,比较纯净的水银足足收集了半试管。水银的发现也解释了墓主人为何上半身保存完好,以及尸骨会呈现黑色的原因。水银是金属中唯一以液态存在的重金属,它可以起到和自然空气隔绝的作用,令细胞上的膜与它集合,如果细胞膜未破损,细胞又可以保持原来的结构,由此内外都能起到防腐的作用。那么吐尔基山墓主人体内的水银是用来防腐还是致命的真凶?

专家决定利用现代高科技手段试图揭开其中的真相。科研人员将考古队员送来的样本做成一个个切片,然后放在显微镜下进行观察。第一张切片的结果显示水银是墓主人死后用来防腐的,然而第二张切片显示的结果却与第一张截然不同,两种完全相反的结果让大家有些不知所措。几天后,医学人员再次对吐尔基山墓主人的尸骨进行取样,十几种方法制成的切片都在等待医学人员观察,然而这一次竟有了突破性进展。医学人员在切片内发现了一些霉菌的菌丝。霉菌增长是需要营养的,所以霉菌通常情况下是在生物体死后才会出现。人死后,在皮肉腐烂和分解之前是霉菌生长最好的环境,显微镜下观察到的霉菌的毒丝是已经死掉的,但是又没有被分解掉。

由此专家推断,墓主人去世后,在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时霉菌生产了出来。之后,在水银灌注到尸体内时,连同霉菌一起被固定住。那么,能拥有如此奢华精美的陪葬品再加上龙和凤图案的大量出现,墓主人到底是谁呢。专家们纷纷猜测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能是一位契丹公主或者王妃。然而,在辽代近300年的统治中,光有记载的公主就有16位,王后有9位。根据以往的发掘经验,考古人员发现不论是契丹公主还是贵族妇女,一般都是夫妻合葬墓,但吐尔基山墓这个看起来比陈国公主地位还要高的女人,为何会独身一人呢?墓室简陋,仓促下葬,墓主人会不会是被害身亡?倘若真的是被害身亡,没有墓志似乎也说得过去。

那么在辽代皇室女性中,谁是被害身亡的,这时一位专家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她认为墓主人可能是阿不里。阿不里是辽世宗的妹妹伊律阿保机的孙女。天禄二年,阿不里和她的丈夫萧翰勾结诸侯大臣准备谋反,但被辽世宗先发制人,将阿不里的丈夫萧翰处死后又将妹妹阿不里下狱。史记记载,阿布里在入狱后不久就死去。作为辽世宗唯一的妹妹,阿不里具备公主之尊,她的身份和墓葬中奢华的随葬品完全相匹配。而墓葬修建得如此粗糙,可以看出墓主人是匆匆下葬,甚至连墓志铭也没有来得及镌刻。

种种现象专家推断,由于阿不里犯了谋反大罪,后人不可能再为她精心建造陵墓。而这些精致的陪葬品,是辽世宗看在自己亲妹妹的份上,也就让她随葬了。至于妹夫萧翰,因为曾经叛乱,辽世宗不可能让他与妹妹合葬,因此阿不里只能一个人躺在阴冷的墓室里。后来对于墓主人的真正身份,有人推测她很可能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与述律皇后(回鹘人)的女儿质古。从墓主人身穿的华丽丝绸服装以及描金彩绘漆棺、大量金银器和珍贵玻璃器皿等出土文物看,她应是一位身份极高贵的契丹族女性。当然,这些都是推测,墓主人身份之谜,还有待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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