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讲故事：大笨蛋，碰上个小傻瓜（一）文 / 郑洪福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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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笨蛋，碰上个

小傻瓜（一）

郑洪福

　一眨眼，60出头了，回想搞对象那时，也是蛮有意思的！高不成，低不就，弄得我晕头转向。见面儿的女孩儿不下二十个，但能牵手的，一个也没有！论条件，我不比别人差。二十出头，整个人透着青春气息。高挑的个头儿，满头天生黑色的卷发，浓眉大眼，高鼻梁，瓜子脸儿，两眼炯炯有神。夸张地说，比较标准的东方美男子。论政治资本，还是党员，但谈起对象来，真是"头痛"。女孩总是挑三拣四，什么家境不好，工种(轧钢工)不好，当工人一辈子没有出息……相亲吧，还让母亲跟着来，没主见，真不知道她们是咋想的！

1981年，经邻居陈老师介绍，认识了一位小学老师，名字叫刘雅杰，见面后，彼此有感觉。但女方比我大两个月，这也没什么，先处吧。一周后，陈老师告诉我，小刘开教师会让我去接她。那天，是十二月中旬，东北的天冷得吓人，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没进学校里；在楼外边，任凭凛冽的寒风肆虐着我，冻得实在受不住，围着学校操场跑了几圈儿。会议可算结束了，刘老师走出了校门。我偷偷跟了上去，像做贼似的，轻轻问了一声好。然而这刘老师，像训斥小学生那样问我，咋才来？我赶紧说，我已经来了半个多小时了，一直在外边等着。他说你傻呀！是不是缺心眼儿？我说怕给你带来影响！这话一出口，她更加愤怒了。“怎么？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啦！还是你心虚，你虚伪！”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数落着，真伤自尊吶，拜拜吧！当天，就不欢而散了。从那天起，我很迷茫，不想谈对象了。然而妈妈天天催，虽然又见了几个，由于我的心情不好！一个也没谈成！

1981年的夏天，轧钢分厂的人事员赵玉栋找到了我，问：处对像没？我说不想处，(当时为回避个人问题，我特意剃个光头)这赵师傅很健谈。他说：“这女孩很优秀，是钢厂医护班的优秀生，家在市里，你们见上一面吧！也许有缘呐。”我不好意思薄了赵师傅的心意，答应了他。说实话，心里没抱多大希望。

第二天在甲区轧钢楼王叔家，同女孩儿见了一面儿，当时只打了招呼，也没有说话。没坐上五分钟，就领着王叔家的小孩儿出外玩了。第二天，赵师傅问我：“对象看的咋样啊？满意不？”我说：“挺好，我没什么意见。”“女孩也没什么意见！这样吧，她们医护学校搬家，今天下班后，你帮她搬搬家吧！” 下班后，我直接来到了钢厂正门。只见搬家的人，大包套小包，车拉人扛，人如潮涌。真糟糕，昨天就瞄了一眼，感觉长得挺漂亮，这会儿真懵了。她究竟长什么样？怎么没有印象了呢？这么多女孩，哪一个是她呢？天也不作美，渐渐黑了下来！到了也没找到她。看来她也没认出我吧？我心里嘀咕着，她要喊我一声多好！然而，没人喊我。当时咋不多看几眼呢！我暗自埋怨。可能我们没缘分吧。

没帮上忙，天也黑了，我扫兴地回家了。哪想到第二天的上午，见面的女孩，主动找上门来，见面就说：“小郑同志，介绍人说你没意见，同意跟我处，是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我看着她，她也正盯着我，啊，等我回话呢！我赶紧说，是啊！“那你答应给我搬家，为何不去呀？”话问得可真快，也够直接，让我回回神呀！我只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平时嘴很溜啊，这会儿……！我很幸运。当我把昨天晚上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之后，她笑了笑说，你是个实诚人，敢说真话。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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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

雪冰，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工作之余喜欢朗读，尝试用声音诠释不一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