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村孙香稳:去看|爹娘
爹娘
荆轲村 孙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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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虽然已经到了寒冷季节,但太阳还是用她那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大地。我终于可以带着儿子回家看望爹娘了。
回家的打算时常在心头,但又每每作罢,儿子上学需要接送,周六日还要上兴趣班,而我闲暇时就在服装厂打个零工,老公在工地干活。所以平时也就打个电话,向爹娘问个安好。这个周日放假,便有了回家的打算。
给儿子穿带整齐,装上给爹娘买的棉衣便出发了。
虽然自己已是做了母亲的人了,但今天却还像出笼的鸟儿一样,欢快,愉悦,恨不能真的长出翅膀飞到双亲的面前。儿子对去姥姥家更是充满了欣喜,"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到啊?要多长时间呀?快了吧?"儿子一连串地发问,;令我无从招架,"快了,快了,大概一个小时吧!""妈,我姥姥她们的衣服带了吗?"呀,可真忘了,只顾装进包里,却忘了放车子上了,唉,瞧这记性,越急越出差,只得返回去拿。
进了村子,和往常一样,远远看见爹娘正在街口不停地走动,张望着......
大门早已开得圆圆的,其实我只是骑的小电动车。儿子高兴地喊着:“姥姥,姥爷。”"哎一一"娘答应着,"快让我看看,瞧你们娘儿倆穿得多单薄,这小手真是冰凉冰凉的,就不知道穿厚实点儿,这么冷地天。"娘一边心疼地埋怨着,一边抱起了外甥,爹接过了棉衣等东西,"什么都有,还买这,真是,真是......"爹憨厚地不知说什么好。
屋子里的炉火捅地旺旺的,红红的火苗上下蹿动,它以最大的能力施放着热量,给屋子增添着无限的温暖。
娘递给我一杯水,"快捂捂手,你看冷的。"说着又把儿子的小手拉到暖气片上温着,爹去拿瓜子和糖给儿子。"爹,娘你们快坐吧,别忙了,你们都挺结实的就好。"娘笑着:"好,好,什么都好,就是想你们哪。"
想,做儿女的又何尝不想爹娘呢?这时,儿子突然说:"姥姥,我要吃的饺子包好了吗?"
什么?饺子,你吃的饺子?这是怎么回事?
"早包好了,就等着我的外甥品尝喽!"娘见我愣神,接着说,"怎么,你不知道吧,这是我们和外甥给你的惊喜,昨天晚上,小家伙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就偷着说想吃水煮饺子,这不,我和你爹,反正也没事,就从昨晚准备,早早地包好了,就等下锅呢,走的时候别忘了带点儿。"我的眼眶湿润了,我使劲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娘看着我,"又怎么了,多大的人了,还,咳一一"
热腾腾的饺子上桌了,一个个洁白的饺子在碗里静静地躺着,似银色的元宝,述说着人们生活的富有;皮馅儿的包容又似述说着人们的和合。
"快吃,就着热乎,都是一个肉丸的,看香不香?"
"姥,真香,我特爱吃姥姥包的饺子。"
" 小嘴真甜,来,多吃。"爹和娘不断地把沾了香油儿和醋的饺子喂给儿子。
"娘,你们也快吃吧,他都多大了,你们还喂,儿子你害羞不?"
"妈,我才多大呀,再说,在你们眼里我还不永远是'小不点儿',对吧?姥姥。"
"对,对,小外甥永远是姥姥的'小不点儿'。看着你们吃,我和你爹就高兴,这不比你小时候,哪有时间喂......"娘叨叨开了。
我眼前出现了儿时的一幕幕:
傍晚,写完作业,和小伙伴们在巷子里玩丢沙包,踢毽子等游戏。巷子的两边栽着几棵大大小小的洋槐和枣树,沙包,毽子时不时地被树儿的大手接住,跟我们开玩笑。我们凭借儿童的顽皮,有的爬到它身上去抢;有的干脆找根竹竿去梆他的长臂;有的则去找年长的帮忙;总之,不取得胜利决不罢休。场景好不热烈,就连没事的大人们都看得眼馋,参与其中。
家家户户烟囱上的黑烟,由浓密到稀疏,再到隐藏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熬粥,或煮山药,或贴玉米饼子......母亲们做好饭菜,出来唤孩子回家吃饭。娘也一样:"丫头,黑了,回家吃饭了。"叫多少次,我们才依依不舍的散群,各个回家。每天依旧。
我们在欢乐的笑声中,在爹娘的呼唤中,渐渐地长大,成家。而爹娘的额头也被时光的利刃留下了深深的刀痕;岁月的霜雪染白了头上的黑发,留给他们的只有岁月的孤寂。......
饭后,儿子给老人表演了所学本领——唱歌,跳舞,画画等。那稚嫩的表演不时逗得爹娘哈哈大笑。其中一幅画是,一对夫妻领着年幼的孩子正蹒跚学步,另一个大孩子在前面自由地奔跑,玩耍。爹娘在上面指点着,比划着......真是其乐融融的场面。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到了后半晌,收拾衣装准备回家。儿子玩兴正浓,不肯走,我只得哄儿子,爹娘也依依不舍,却说,"走吧,不要太晚了。"
爹娘又送我们到村口,我说:"爹,娘,你们回吧,有空我会常来的。"儿子也懂事地咐和着,挥着小手。
有空,有空吗?我们承接着上代,传承着下代,这是人类前进的使然,即使是冠冕堂皇的自责,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们也只能,也只有忙里偷闲得看望爹娘,尽最大的努力照顾爹娘。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爹娘:健康,长寿,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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