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家乡的泥土
文:零下锋度
深夜,静,可思。往日安静的小村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钢筋水泥的喧嚣。人类原本就善于遗忘旧碎的事物,在遗忘中也就渐渐模糊了原来属于小镇的一些人或一些事。竖起的高楼掩盖了以往的沧桑,江南的柔酥也减少了许多的本色,烟雨朦朦的景色也只能放在昨天。
儿时的记忆被一阵吹进窗的风唤醒,秋千荡在深秋,摇着便把落叶摇到泥上,一个轮回亦是结束也是开始。那时我便有了生命这个概念,似懂,又懵懂。而今童年的乐园已然变成了球场,唯独那两棵被用来绑秋千的树没动,长高了,茂密了。以往的圣地如今成了别人的记忆亦是结束也为开始。而我的记忆被两棵格格不入的老树从遗忘的边缘唤醒,于是在没有边界的深夜里继续游荡。
在钢筋水泥地行走了三年,回来就像叶子最终选择了泥一样,可是这里少了很多本色的东西。小桥流水不在了,驿站茶楼不在了,溪边綄纱不在了,雨巷伊人不在了,…人们推动发展经济的同时也破坏了原生态的东西,往往为了追求利益而破坏原本纯真的东西,这就是现在的人们,进步中的人们。
小镇接近繁华的市区了,可那片泥地还没有变过,还是原来的,我捧起然后让它在风中飘落,它这样的飘落已经不止一次了。此时我想起了艾青的一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总含着泪,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即便我是一个不能与艾青这样的诗人相提并论的中庸之流。
叶子的归宿给了泥,我把自己给了家乡的泥。那两棵树还在捍卫着,不让泥被风吹走,为何不多几个像树一样的人呢?我只能游走在文字的愤怒中,因为我们的小镇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会有江南的柔酥了,再也不会有江南的烟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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