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9-21）

颜回为学求道十分勤奋，一心用在知识学习和道德修养上，而对生活方面几乎没有什么要求。孔子对其高度称赞，对其不幸早逝感到十分悲痛。

子谓颜渊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

【注释】

谓：发表看法，对某人某事进行评价。

惜：可惜。孔子对颜回不幸早逝感到十分惋惜。

其：代词，这里指颜回。

止：停止。一说为止境。

【译文】

孔子发表对颜渊的看法时说：“他不幸早逝真是太可惜呀！我只看到他的前进，从来没有看见他停止过。”

本章应该是在颜回去世以后，孔子与弟子或者其他人谈到颜回时所发的感叹，对颜回的早逝感到非常可惜。

关于“止”有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是，“止”当作“停止”解。孔子看到颜回生前时时刻刻都非常用功，为学求道都十分专注精进，只看到他不断进步，从未有见到他停止过。另一种解释是，“止”当作“止境”解。孔子一直看到颜回坚持不懈、不断进步，如果不是因为不幸早逝，颜回完全可以进入圣贤境界。可是天命无常、未成圆满，孔子没有能够看到颜回达到圣贤之境。无论何种解释，足见孔子的惋惜都是发自内心、痛彻骨髓。

蕅益大师认为，“进是下手，止是归宿。”进是一种工夫，是刻苦精进的表现；也是一种品行，是坚持不懈的毅力。颜回功夫下得很深，十分用力，可是没能到达归宿。“正在学地，未登无学，奈何便死，真实可惜”，不仅仅是孔子为此悲恸不已，同门弟子也无不感到痛惜。后世今日来看，每每读及颜回早逝，都会发出深深叹息。

前章说颜回“不惰”，此章叹颜回早逝，未能见其最终成就。孔子的惋惜之外，真实目的还是希望弟子们以颜回为榜样，切切实实做到“不惰”，努力通往圣贤之境而终成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