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爸爸妈妈,如果我不完美,是否还是你们的宝贝
Your Children Deserve the Best Home Education
文|小编豆爸
上周上映的《宝贝儿》,小编昨天抽空去看了一下,看的心情很沉重,它主要讲了一个因严重先天缺陷而被父母抛弃的弃儿江萌(杨幂),拯救另一个被父母宣判了“死刑”的缺陷婴儿的故事。
在看片之前本以为导演刘杰会抨击惨痛的社会现实,先天疾病、弃婴、道德与法律的矛盾,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拍的足够冷静克制。
整片剧情没有剧情冲突,也没有情绪激烈的碰撞,但却很真实,在不偏不倚之间呈现出一种最直击人心的力量。
电影围绕江萌,讲了三处困境:
一、与养母不能同住的寄养规定。
二、与孩子父亲的争议、偷孩子的困境。
三、是否要坚持“自己是健康的”,还是办理残疾证来更容易地工作。
最后,一件件事的落空与妥协,不可避免地降临到了她身上。
生而为人,注定难免情感纠葛,期间执法者找江萌谈过好几次话,都是劝她离开养母搬出去住,但已经成年的江萌不愿离开年迈的养母,更不愿意让养母孤身一人留在养老院里。
这样的报恩行为,却被法律无情地阻挡住了—被寄养的孩子监护权不因寄养关系而转移,因此弃婴最迟在成年后就需要回到福利机构,自谋生路。
江萌不理解这种制度的合理性,所以她倔强地逃避这个问题,通过工作来证明其有赡养老人的能力。最终也逾越不了法律的规定,养母被送到养老院,只能母女分离。
江萌在医院做护工的时候,偶然听到医生和缺陷婴儿父亲的谈话,当她孩子父亲抱着孩子出院时,她偷偷的撕下病历本,给孩子父亲打电话质问。
自己去马鞍山,先到他们家敲门结果没人,又去儿童医院问医生有没有无肛的孩子被送过来,辗转在老年康复中心找到孩子。
对着婴儿的父亲问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给孩子治病,企图报警让孩子父亲救治孩子。
但也没能改变,最后自己偷孩子送到医院,对医生说是捡来的孩子,结果被警察抓捕。
在警察局孩子父亲说这只是一个误会,要求孩子出院,本来可以无罪释放,江萌犟着说”孩子不可以出院,我当初就是你们说的应该死掉的小孩,我都活下来了“。
徐先生(郭京飞)痛哭流涕说:“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快40岁了,我们要个孩子不容易,没有人比我更爱孩子”。
徐先生虽然还称不上老来得子,但孩子来之不易,万万不会轻易抛弃。但天生无肛,意味着数不尽的手术,意味着很可能没有未来的人生。
所以,徐先生选择了放弃。而与此同时,他也选择了隐瞒妻子真相一方面,他出于保护妻子的,选择了单方面承担抉择的痛苦;
另一方面,这也是他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放弃选择不认可的体现。内心备受煎熬的困局,足以感同身受。
虽然孩子做了手术,中间江萌又跑到当地警察局询问孩子是否还活着,到最后孩子父亲去江萌打工的地方告诉她孩子死了。
江萌努力地在不能被人理解的处境里撞得头破血流,江萌不得不妥协,去办理残疾证,最后评残成功。
电影的中的江萌和小军,不仅是这个群体的缩影,同时还传递出了在中国探讨人权问题,尤其是弃婴问题的必要性。
据2012年的《中国出生缺陷防治报告》显示:我国出生缺陷发生率在5.6%左右,每年新增出生缺陷数约100万例,平均每半分钟就有一个出生缺陷儿降生;
其中,30%在出生前后死亡,40%造成终身残疾—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每年10万弃婴的一员。
他饰演的小军天生聋哑,和江萌一样被父母抛弃,在成年后靠聪明和残疾证,做上了一份体力活。
在江萌决意出发前,手语艰难地打出:“孩子活下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最后,江萌和小军临近收尾处,坐在床上的那番对话,小军说和江萌一起生活,江萌拒绝了。
因为自己不能生孩子,而且两个残疾人领养也很困难,感受到作为残疾人的无奈。
影片的结尾,江萌去养老院看养母,江萌说等稳定了回来接其一起住。
养母说不必了,等房子拆迁款发下来把养老院费用交了,剩下的都给江萌,最后江萌含着泪说,谢谢你把我养这么大。
影片主人公的心,比生活中遇到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善良、温柔很多,影片也许会令你感到压抑、不解、疑惑,但这些其实都是我们在面对生命、生活的选择上,所应当怀有的情绪。
老实说,在这么复杂的社会议题下,父母在困局中做出的“救或不救“的决定,都有出于感性或者理性的解释。然而这背后,又岂是单纯的对或错就能说得清的?
面对这个问题,也并不是没有答案。我们呼唤的是这样一个社会:每对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无论选择救助还是不救,都应该选择担负起自己的责任,而非抛下、不面对。
坚信平等、给予善良,社会需要给所谓“不完美”的生命,提供一个平等的生活环境。
要知道,他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是听到了爱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