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妃•如月:爱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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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儿子下舞蹈课,我们回家的路上,有一棵桑树,离上武术课还有一个小时,我就带着两个孩子摘起了桑椹。
天空中有零星的小雨落下,我催促着孩子们:“摘几个就行了,咱们赶紧回家,别被雨淋了,妈妈没有带雨具。”说来也怪,每次出门我都会带着厚衣服,预防天冷时不要冻着孩子,阴天时雨衣也会备好,从来不会让孩子淋雨。可是昨天,我什么也没有带。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有一个中年男子把自行车停在树下,我见他往树的上面看,还以为他也是来摘桑椹的,没太注意他和路过的人的对话。我们娘三正收拾着摘下来的桑椹,突然听到那个人和过路的人说:“打着了!”这时,我才意识到,他不是来摘桑椹的。我问他,打的什么?他回答说是喜鹊。我“哦”了一声,心想,以前在鸟市上看到过有人卖喜鹊,他是不是也是要去卖?大儿子听他说是喜鹊,问他:“您为什么要打喜鹊呀?!”那人看到两个孩子很好奇,把喜鹊递到了大儿子手中,说:“给你们拿去玩儿吧!”我说:“您抓喜鹊是要卖,还是养着?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您抓走这一只,那一只怎么办?您不会是抓来吃吧?!”我边说着话边往四周的树上看,看看有没有喜鹊的巢,心里盼望着另一只喜鹊能看到它爱人的遭遇。那个人憨笑着对我说:“不卖,也不吃,给你的孩子吧。”我说:“您若不要,赶快放生吧,喜鹊不能抓,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那人看到喜鹊身上有血迹,说:“它翅膀受伤了。”大儿子赶紧说:“那把它的伤养好再放!”说着话我把喜鹊从大儿子手里接过来,一时也找不到伤口在哪里,只见它挣扎了两下就安静了。
那个人骑上自行车刚调过头去,喜鹊就闭上了眼睛。我说:“它死了!”那人说不可能,只打到了翅膀,死不了。我走进他让他看闭上眼睛的喜鹊,他笑了笑没说话,骑车就走了。我对着他的背影说:“以后不要再打了。”他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这时雨滴渐大,我和孩子的注意力都在喜鹊身上,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它的伴侣会出现,让它知道这只喜鹊已经死了。不然,活着的那只喜鹊会天天盼着它回家。
时候我突然想起看过一个视频,有一个人做心肺复苏动作救过一只昏迷的小鸟,我也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喜鹊唤醒,于是,我就争分夺秒地开始了'急救’,任由雨点拍打在我和孩子们的身上……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我和大儿子同时发现它的爪子动了一下,紧接着翅膀也抖了一下。难道是有希望活过来?!我又继续前面的动作,这时能听到它发出微弱的叫声,大儿子非常兴奋(小儿子从始至终都在当观众,时不时的学着哥哥的话,在那里也跟随着我和他哥哥,心情时起时落,可是,我已经顾不上他了)。我觉的它爪子和翅膀动,有可能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发出的声音也是腹腔里的气在往外走,就低下头去听,然后找它的伤口,结果发现伤到的不是翅膀,是喉咙,确定它没有救了,就让孩子们坐好,赶快回家。小儿子抱着喜鹊,一路上,大儿子都在教弟弟怎样抱着喜鹊它才不会难受,提醒弟弟不要乱摸。
雨一直下,武术课取消(在露天场地练习),孩子们吃完晚饭,洗漱好就在屋里看电视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电动三轮车上的喜鹊不见的,我发现喜鹊不见时,大儿子已经睡下,小儿子说被哥哥拿到卧室,放到窗台上了。此时,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同时也替喜鹊感到欣慰,最起码有人真心在意着它……
清晨,雨中传来了阵阵鸟鸣,也有喜鹊的声音。我去大儿子屋里看了一下,那只喜鹊果然在窗台上,问他们是谁出的主意,把喜鹊弄到卧室的,大儿子说是弟弟的主意,他拿进屋的。我问小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指着天空说:“我想让它上去!”看着他天真的表情,我心里一阵高兴,一阵心酸。高兴的是他那么小就有爱心,心酸的是,他还不懂什么是死亡,就像前些日子我家养的那几只小鸡一样,他给小鸡洗澡,六只小鸡一前一后的都被他洗过去了,没有小鸡以后,他问我:“妈妈,我的小鸡呢?小鸡去哪了?”在他的意识里,小鸡还会回来,喜鹊还会飞起来……
与此同时,相信巢中的喜鹊也在盼着心爱的伴侣回家,它不知道再也不会等到爱人的身影,但它依然会等,因为那是它一生中唯一的爱人……
(注:写于2018年5月20日,文中插图照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竹妃·如月,实名杜娟,河北省任丘市人,70后,自由职业者,爱好文学、绘画等(初学)。
图片除署名外,其它均来源于网络
赐稿邮箱:jstjtx@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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