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青春 | 俞宣漪:我对世界报之以歌

一本有情怀的手机杂志

认识俞宣漪是在一次商业活动上,她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舞台中央,肩上架着精致华贵的小提琴,骨节分明的手指行云流水地游走在琴弦上,流畅的音乐从她的指尖缓缓流出,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恰到好处勾勒出一个好看的轮廓,那时那刻,她耀眼如炬,使人仰望,她是台上独一无二的王。

后来在机缘巧合下有幸与余宣漪相识,只是没曾想到这个能把音乐演奏到听众灵魂深处,风度翩翩的身体里住着的竟然是个女孩子。

俞宣漪,90后生人,她的学生们都亲切地叫她“蛋蛋老师”,这个称谓的出处已经无从考证,在此不表。但是我想,也只有喜爱一个人才会给她起爱称吧。每到周末,在大家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的时候,俞宣漪已早早驱车到学生家里,用音乐拉开新一天的序幕。

“看着自己的学生从懵懂无知到进入C大调的学习继而慢慢能独自演奏,就是我最骄傲的时刻。”对于普遍还认为自己是“宝宝”的90后,俞宣漪对小朋友的亲和显得格外出众。

“你现在那么成功,想必小的时候就已经很有成就了吧。”某个下午的闲聊,我问她。她一开始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沉默着,沉默着,眼睛里氤氲出一汪干净的池水,回忆的触手爬上心头。

“不是的。”她说:“我之所以选择拉小提琴,是想用它告诉我的学生、告诉更多人,音乐的主题永远是爱与和平。”

8岁时的俞宣漪比其他同龄伙伴都要矮小,黑黝黝的皮肤包裹着瘦弱的身躯,和女孩子在一起她是最不出众的那个,和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在一起更加显得格格不入。渐渐的,没有同龄的朋友愿意和这个不出众的假小子一起玩,更有甚者恶语相向。她不知所措,好像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又好像什么错事都做了。

俞宣漪的妈妈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带着她去参加了一场音乐会。在听到小提琴奏响的那一刻,她心里也有一根弦被拨动了,所有的哀怨委屈都被小提琴的声音震碎,心里毫无波动,只有悠扬的音乐声。

自此一触,俞宣漪就再也停不下来。

“我好像除了拉小提琴就什么都不会了。”俞宣漪用自嘲的口吻说道。可是一辈子专心做一件事,是多么难得,正是因为难得,才凸显了她的可爱。

学成毕业后,俞宣漪的事业并不是一帆风顺,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闲得发霉,求职四处碰壁。很多家长都不放心将自己的孩子交给这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半小孩,尽管她的赤诚之心己经溢于言表,但很多家长也只是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生活的压力、周遭的言论和迷茫的前途都让她喘不过气来。“在柳州教小提琴的又不是你一个,你一个刚毕业的能有什么拿来和别人抗衡,不如趁早改行还能混口饭吃。”改行,是她听过最多的劝慰。

难道真的没有工作可以做了吗?不是的,无数的橄榄枝早已抛向她,只是午夜梦回时,她总会想起那个带着斑点的童年,想起那个黝黑的小女孩,如果就这样放弃,那坚持了十数年的初心也将毁于一旦。她只能暗暗咬牙激励自己,也许,也许再坚持一天就会好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位恩师的指引下,她终于收到了第一个学生。

“第一”似乎对每个人都带着仪式感十足的意义,就好比“第一”是一道门槛,只要跨过去,那么“第二”、“第三”……就会接踵而至。

的确如此,俞宣漪终于守得云开见了月明。凭借用心的态度和专业水平,学生的家长们辐射般地为她介绍学生。现在她已经开了自己的音乐工作室,生活也蒸蒸日上,越来越多小朋友亲切地叫她“蛋蛋老师”。

我问她:“你迷茫的时候想过放弃吗?”

她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好像违背父母的意思是错的,但是违背自己的初心好像也是错的,我只能坚持自己喜欢的,坚持自己喜欢的事情,无论多少年回过头去看,都不会后悔。”

我让她推荐一首小提琴曲。我以为她会推荐有着励志故事的帕格尼尼的曲子,但没有,她向我推荐了一位音乐神童——大卫  · 格瑞特。谈起他,俞宣漪滔滔不绝,像是谈论隔壁家的一个兄长,倾慕之情跃然纸上。

最后,她感叹:“人是要一直向前走的,举步维艰也要走,左右为难也要走,走着走着,也许就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曾被黑暗染指过,但是只要心里向着光,那么,你也是一束光。就算是被折过的光,也依然是光。//

=六月汀   |   =六月汀 网络   |   美编=风铃   |   编审=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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