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吃老李吃多了（夏日草记）

茄子拌面，老李出汗。

我小时候，每当热天的时候，娘就爱做茄子拌面，天热饭也烫，吃的满头大汗。

这里的老李，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也没有问过娘。

但是，我们把地里一种草叫做老李的。

这种草，其实更像是菜，粗茎圆叶扑棱着长，小的时候，是灰绿色的叶子，叶子边缘好像齿形，像一片片小小的杨树叶子，又如小手一样，大的时候，枝枝杈杈很多，有时候长到一米多高，就像一棵小树一样。

这种草呢，好像天生就是苦命，在犄角旮旯里，在乱砖头瓦片堆里，在荒宅子里，到处可见它茁壮的身影，如果它有幸生在田野里，更是如鱼得水一样拼命的生长。

可是，因为它是野草，叫人不戴见，庄稼人总是千方百计的拔除了，它小的时候，根浅短，无论是拔，还是锄，都好弄，就是长成大棵的时候，把周边庄稼的养分都吸干了，这个时候，一生气，双手攥着茎秆的下端，往上努劲儿一提，思围的根系像网子一样带出来，土块土面的弄得挺爆腾。

它的叶子上面，红红的，有些好看，有时候还有面面，如果不小心碰上它了，沾染的手上，衣服上，鞋帽上都是一层面面。

它老了，就从茎尖上长出长长的穗子来。

我原来知道它叫老子菜，它的学名经过在农博群里问询，一个叫顾会君的老乡告诉我叫做灰菜吧，一百度，果然是它的模样。

资料里说，灰灰菜，又名藜【这好像就是老藜的来历吧】，别名野灰菜，灰蓼头草等，为藜科一年生草本植物。

灰灰菜幼苗和嫩茎叶可食用，味道鲜美，口感柔嫩，营养丰富。食用灰灰菜能够预防贫血，促进儿童生长发育，对中老年缺钙者也有一定保健功能。另外，全草还含有挥发油、藜碱等特有物质，能够防止消化道寄生虫、消除口臭。因此，灰灰菜作为一种老少皆宜的保健食品，不仅为寻常百姓采食，而且登上了宾馆、饭店餐桌。

看到老李菜[我想，应该写作老藜吧]这样好吃，而我又没有吃过，而现在我住的后面就是一座荒院子，里面长满了很多杂草，其中就有老李菜，早晨还看到有人好像采过。

对于像我这个野菜迷一样的人，这种惠而不费的野菜为何不去采集一些吃呢？

于是，我找了一个小布袋，去后院，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老藜菜，有的老了，可以采尖尖，有的还小，就掐根整棵弄来，不一会儿就弄了不少，回来之后洗了几个过，然后在电锅里煮开水烫烫，捞出来放到凉水里，再用力攥成团团，在案板上切成小段的，之后就是耗油了，蒜瓣也剥了，葱段也切了，花椒大料也放到油里了，只是没有辣椒，没有就没有吧，我现在吃了辣椒也不好受。

一切弄好，酱油醋盐都搁上，把耗好的油也倒上，搅匀了，忍不住吃一口，还行，又放上一点香油，多半盆炸灰灰菜就做好了。

叫儿子吃，儿子不吃，他不吃，我吃好了，也许是没有吃惯，也许是吃多了，我吃了一会儿就觉得不是刚才的那个味了，别的野菜像曲曲菜，马生菜也吃过，也弄过，起码胃里能接受，有的还很好吃，这个能吃，但是，不像说的那样好吃，我剩下了一部分就不吃了。

下午的时候，我觉得胃里不舒服，我想可能是这个老藜菜吃多了，反正一想起这个菜就反胃，要呕吐，直到晚上我喝了一点点啤酒胃里才好受了一些。

其实，看资料里说，老藜菜是有些毒的。灰灰菜是含有卟啉类物质的光感性植物，过多服食或接触，并受数小时日晒后引起的急性光毒性炎症反应，这样皮肤红肿、发亮，混身刺痛、刺痒，所以灰灰菜一次食用量不宜过多，食后或接触后应避免强烈日光暴晒。

但我胃里不好受，也可能是不会做，也可能是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