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569期】《特别推荐》【智泉流韵】主编郭进拴最新原创文学评论:二月河和他的《佛像前的沉吟》
【郭进拴原创】二月河和他的《佛像前的沉吟》
二月河,本名凌解放。当代著名历史小说作家,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河南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1945年出生于山西省昔阳县。自青年时期就酷爱读书,遍览诸子百家、经史典籍,尤其对清史和红学颇有研究,造诣深厚。近二十年潜心创作长篇历史小说"落霞系列"三部曲:《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洋洋五百万言。以其广博深邃的历史社会内蕴,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磅礴大气、波谲云诡的叙事布局等独具的艺术魅力,深受广大读者的
喜爱,在海内外享有盛誉,并被《亚洲周刊》评选为"20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的"压轴作品"。2000年3月,"美国中国书刊音像制品展览会"组委会授予二月河"最受海外读者欢迎的中国作家奖"。
近年来,致力于随笔、散文的创作,颠覆了他过去的创作手段。作品有:《二月河语》、《密云不雨》、《匣剑帷灯》等。
《佛像前的沉吟》精选二月河散文随笔。作家叙事、状物、写景、抒情、议论,游走山川寺院,关注当下现实,时见其会心独到之论,不禁引人沉思。作家的兴趣更多的在传统文化,谈今论古,古今打通,形成具有现代意义的大文化观。其作品不着意于谋篇布局,更不雕琢文字,一任所见所闻所思,如水银泻地,行所当行,止所当止,形成了二月河随笔的基本调子:散淡平和。
二月河以历史小说把读者带入历史,走进文学,而他的随笔,也将帮助更多读者走近二月河。
今天我终于把二月河的散文随笔集《佛像前的沉吟》的最后几篇读完了。
二月河的名字进进出出在书店的架子上看到了不知道多少回,虽然基本不看电视,但也知道他的作品拍成连续剧后红极一时,翻开随笔集扉页的看介绍时,二月河叫凌解放,得!这个名字够红色,就是那个时代的人,于是二月河大约的岁数就在脑子里形成了,果不其然,那个时代的特征就是如此,解放呀,胜利呀,建国呀,建军呀,看到这类名字,就是时代的标志。然而二月河这个笔名到是着实让人感觉不符合那个时代,这也难怪,看了介绍知道二月河开始笔耕生涯是在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思想开放了嘛,于是起个诗意点的笔名,这让读者看了也舒服不是?至少我看了满舒服的。
二月河的"落霞"系列一写就500万字,啧啧!写皇帝本来就不容易,至少我觉得写个小人物和写帝王完全是两个概念,我不是看不起那种小人物的小说,只是说写帝王的压力一定要比写小人物来的难,然而这一些,三个皇帝,康熙,雍正,乾隆,500万字,这不让人佩服都不成。我一般佩服出书的人多是一些学者,对于作家来说最多谈上一个喜欢,若要说到佩服,着实不易,毕竟作家多是写故事,写字是他们混饭吃的家伙,编呀编呀编呀,浅显的深刻的,一本本书就那么出来了。说实话,对于作家,我往往还是比较佩服诗人,为什么?因为诗人往往比较穷,穷还努力追逐文化,这不让人佩服么?仔细想想,这种观念里面应该是带有一点仇富心理的。但二月河我很是佩服,写本靠谱的历史小说不比写什么都市言情呀,校园爱情之类,写历史小说是要下功夫的,再者康熙,乾隆,雍正,电视机里三天两头有他们的场子,他们大概怎么个轮廓人们脑子里都有着印象,想要再把他们写真实了,写的人们愿意去看,不容易,这不容易。
就《佛像前的沉吟》这本散文随笔集来说,里面涉及到二月河三部皇帝作品的内容只有几篇,有些文章写一些他写作时思考的记录,写一些他创作时的原则什么的,这无碍于读者没有读过那三部大书。就是说这本随笔集你能看懂,虽然是他随便写写的东西,但是你能看懂,二月河的这本书谈了很多东西,并且谈的很有趣,有些篇章看的让人觉得很舒服,看书看的舒服,才是一种享受。
书的第一辑开篇《冬至况味》,"冬至"就是冬至,家里吃麻团的那天,我喜欢,大凡是糯米做的东西,我都喜欢。最后一个"味"我也能意会,就是滋味,味道,不是吃东西的滋味和味道,是过冬至节的滋味,但这个"况"我还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不去纠缠这个了,反正标题的意思就是过冬至节的滋味。这一部分二月河是在品中国的那些传统节日,品"过年",品"清明",品"端午",品"七夕",反正中国现在还在过的传统节日他说了个遍,大凡这些日子在古时候必定是诗词产量最高的日子,尤其像在唐宋时期,诗词跟垃圾那么多的时候。可能是作家和学者对待文字态度的区别吧,作家,尤其是小说家,写散文写随笔放的开,也不会常常去斟酌出最好的字句,这对于读者来说看起来的轻松多了,不像看一本学者的书,字典翻死。这些品"节日"大多是一些老年人爱写的东西了,在我们这一代对于传统文化的情结少了,洋节日,本土节日都过,过就过了呗,将就那么多干嘛,最实际的就是过节能放假,所以我觉得有一句话说的真对"我们过日子没有古人过的认真了。"
第二辑的《佛像前的沉吟》收录的篇章都是二月河去寺庙随喜的文章,写的是佛的事情,当然也写人,二月河不是来讨论佛法什么的,多像是在佛堂里面唠家常,典型的游记形散文。在这些篇章中二月河提起了让我注意的人--释永信,二月河没多说他什么,他说他和释永信很是相熟,但似乎在他对于佛教现今致力的方向以及他个人的佛法修为什么没怎么多讲,在我看来二月河只是轻轻一点罢了,毕竟这书是要卖出来的,他和释永信也都是人大代表,总还是要碰面的,说破了不好。其中他就问过释永信会不会坐禅,二月河觉得释永信这胖胖的样子坐禅应该满辛苦的,其实胖和尚又不少,弥勒佛的样子还不是肉嘟嘟的,二月河何必那么一写,弦外之音我不知道有没有听错。"悟"这个词让人不能不觉得神秘,二月河在文中写了好几次《水浒传》里的花和尚鲁智深,记得自己看《水浒传》的时候,鲁智深坐化时已经在了很后面,梁山好汉108将在死去了不少,那时候一个心痛呀,好汉们一个个的死,仿佛一座高塔在那里一层层的坍坏,看《水浒传》到最后还是十分不爽的。鲁智深在钱塘江边听到潮水声,做了一首偈子:"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防火。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然后就坐化了,按照二月河的说法,这鲁智深本来文化水平还没够上小学,这一下子就大学毕业了。这就是"顿悟"了。顿悟的事情奥修讲的多,写讲的颇为透彻,信与不信则是看每个人的缘分了。这缘分也是佛家的常客,就不多说了。
第三辑收入《花洲情缘》等14篇游记,小到小村小庄,大到名山古刹,跟着二月河的脚步去走走未尝不好,可惜的是二月河身体不怎么样,还有糖尿病,所以能,想必很多景致他是落下了的,他落下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所以只能看些他看到的东西。在书中二月河讲佛,讲儒,唯独对"道"只是非常偶尔的浅浅一提,他也承认说自己在道家和道教方面没有什么心得可写,但他有说道教倒是一个难得在本土兴起又在本土流传下来的宗教,大凡的宗教在其缘起国待遇都不咋滴,开花结果都是在外国了。
第四辑的13篇文章和第五辑的7篇文章是写历史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这里面倒是多提到了点二月河在创作作品时的原则和如何把握真实和虚拟尺度上的问题。
如今写文都不用笔了,虽然免了面对自己的一笔臭字,让我想想,等我上年纪了会不会也学学二月河老来学学写毛笔字呢?估计这得我到时候有点名堂有点闲工夫吧,若吃饭都成问题,还写屁个书法。我想我是真喜爱文学的,这日子慢慢过吧,书慢慢看吧。二月河还写了一句话,又是那佛家的缘分:"你爱文学,还有个文学爱不爱你的问题,读书是没错的,功利则是另外一回事。"二月河近年写了不少随笔,在我,是意料中的事。
二月河在文坛成名之后,有人称他为“怪杰”。这称谓肯定二月河是“杰”但强调的是“怪”。想想,作家二月河确实有不少“非常规”乃至“超常规”的情形。
作为文坛极少见的不给大家任何通报就杀将出来的一员大将,人们会误以为二月河好像没有充分准备就成了戏台上的大角儿。说“无中生有”,玄了;说“横空出世”,大了;说“一举成名”,俗了……但说一直以来总有一点“二月河之谜”缠绕着文坛和读者,是真实不虚的。
二月河写了这么多随笔,最根本的是二月河“有话要说”。
二月河之所以以唐僧取经之坚忍不拔精神创作卷帙浩繁的历史小说,是要“为古人画像,替今人照镜子”,他对历史、对社会、对人生“有话要说”。他想说的相当部分已经放进小说中,通过艺术形象展示出来了,但还有书前书后书外一些想法需要直接表达出来。二月河开始小说创作的时候正是我国历史的转型时期,正是思想大解放观念大变革的初期。小说取材清初三代帝王,就必须对此前无处不在的“左”的思想观念进行清理和转变。在写小说之前二月河先要想清楚,才可能有小说问世。
诗无达诂,小说亦然。小说出版以后,读者和评论家有种种解读,甚至有大相径庭的意见,以致形成一些“笔墨官司”。作者没有要求读者和自己保持一致的权利,但有回答读者讯问的义务,有向读者直接告白的愿望,在重大思想理论问题上也有参加辩难的冲动。这成为二月河小说之外言说的重要内容。
在创作过程中,在对各种历史之谜的解读和人物命运的可能性的选择中,又产生了新的“秘密”。许多幸福和痛苦一言难尽,当时不足为外人道也。秘密藏在心中,是不安的。这些关于小说的创作谈,成为读者欢迎的热门话题。
人吃了鸡蛋,不一定想见下蛋的母鸡,但读者读了书则希望了解作家更多的信息。二月河作为作家有些特殊,有些大,但在读者面前从不作“大”;他要揭开历史的秘密,但自己从来不故作神秘。二月河随和、坦率、通透,平民意识极强,有一颗平常心。他理解读者尊重读者,十分愿意对读者敞开心怀,推心置腹,互通声气。他要把自己的身世、家世、故里,自己人生的求学与历练、困顿与向往,把自己在日常生活中、阅读中、游历中、交往中,许多不能放进小说里的太多的感觉、看法、想法,用适宜的方式表达出来。
还有一个偶然的原因。本来在完成康熙、雍正、乾隆三部巨制以后,二月河接着还有宏大的写作计划,但在连续写作的后期,身体发生了问题。初步康复后,他只好放弃新的鸿篇巨制的计划,一边休养一边进行带有自慰自娱性质的写作。
二月河有一名言:“要弄就弄大的,决不小打小闹。”比起大部头的历史小说来,随笔体制短小,似乎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了。但短小没有限制住二月河的思路和话题,他照样在随笔中放进大话题,谈大想法。
二月河有一绰号“皇帝作家”,起因于他写了清代三个皇帝。研究中国的皇帝确实是二月河大脑中最亮的兴奋点。这部随笔集中,除了继续谈论清代帝王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外,秦始皇、刘邦、项羽、陈胜、王莽、刘秀、李世民、武则天、宋徽宗、朱元璋、朱允文、朱棣、朱由检、李自成等等,汉高祖芒砀山斩蛇起义、陈胜之出身、建文帝之下落、崇祯吊死煤山、顺治之死、雍正之继位等等也都成为话题。而且往往不是重述历史显摆学问,而是搜遗解疑,说长道短,发表感受,甚至独持一说。这当然源于他对历史的浓厚兴趣和阅读思考的深广度,由此也可理解写出清帝系列小说不是仅仅掌握清代历史就够了的,亦可见其小中见大的文体掌控能力。
二月河自己说他“对古文化有天然挚爱”,“与古文物典籍有与生俱来的缘分”。二月河对当今并不隔膜,关注现实,每有的论,但他的兴趣更多地在传统文化,喜欢由今论古,古今打通,形成具有现代意义的大文化观。
二月河的随笔有非常美的写景文字,但他似乎不愿特别用力经营此类描写,正如他在游山玩水上不是特别用心一样。他不是出色的行者,但是一个执著的思者。在山川美景寺院古迹前流连驻足,如同在案头读书,他的思想野马般驰骋在遥远的时空中,各种感觉被激活,各种联想层出不穷,常常有某些吉光片羽的发现和发明。此类随笔可读作行者沉思录,或者一个思想者的游记。
特别值得一说的还有他为文时的放松心态。读二月河的随笔常常让我想起京戏《空城计》上诸葛亮的一句唱词:“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日常生活中的二月河,有一点不修边幅随心所欲,似乎是经历过大的阵仗,看惯了春风秋月,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因而,文章不着意于谋篇布局,更不雕琢文字,一任所见所闻所思,如水银泻地,行所当行,止所当止。说他者直说感觉,说自己直抵内心。这形成了二月河随笔的基本风格:“散淡”。读这等文字,不必特别用心,但难免动心,容易引作者为知心朋友。
二月河就是这样,把散淡与壮怀激烈集于一身。正因为有后者,他才能进入历史,敢于把封建帝王当人写,当正面人物写,甚至当英雄写,肯定他们在历史上的积极作用。因为有前者,他才能够俯瞰历史,说破英雄,写出具有强烈悲剧感的“落霞”挽歌。
在他40岁时出版的《康熙大帝》第一卷中,二月河虚构了一个重要人物——少年天子康熙的老师伍次友,在康熙亲政后坚决归隐江湖,“伴清风,对明月,挥狼毫,长浩吟诵”,创造了“天子可得而为友、不可得而为臣”的模式,此可以代表他的人生理想,也可以解读他的散淡风格的内在原因。
二月河以小说让许多读者走进了历史、走进了文学,他的随笔将帮助更多读者走进二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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