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开发（长篇小说连载之三）
项目开发
作者：吴先和
主编：非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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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湖海关坐大巴到香港，只花了四十来分钟。到香港后，吴春山的一位朋友开着车在车站外等着。见面后，在吴春山的介绍下，田菲菲知道来接他们的这个人姓钱，是一家公司的老板。钱老板微胖，圆脸，身材不高，上牙镶嵌了一颗金牙，很显眼，不长的头发向脑后拢着，耳朵肥大，脖子上挂着一条很粗的金链，整个人看上去很有财相，五十出头了。
田菲菲不愧是秘书出身，和对方相互认识后，就打开车后门，很礼貌地把吴春山迎上车，这给吴春山留足了面子。然后，自己又开了前门，坐了进去，并系上安全带，礼貌地对钱老板说：“辛苦钱老板了！”
“哪里，哪里，我和吴总裁是很好的朋友，他来香港，我必须要接，否则，就不是朋友了。”钱老板话还未说完，小车就行驶了。
田菲菲因是第一次来香港，两眼不停地观望道路两边的风景和建筑，看着、看着，田菲菲就觉得香港也不过如此，心里就有些差落感了。
“田秘书是第一次来香港吧？”钱老板通过眼睛的余光和前车镜里，就判断出副驾位上这位秘书一定是第一次来香港。
“是的，钱老板。”田菲菲如实回答着。
“那这次来，一定要叫吴总裁带你到处看看，我们香港，可是人间的天堂啊！”钱老板一边开着车，一边和田菲菲搭着话。
“香港是美，但与我想象的香港，有很大差落。”田菲菲还是如实地说着。
“是吗？田秘书，说说看。”钱老板笑了起来。
“和深圳差不多，但有些还不如深圳美。”田菲菲说。
“有何见得？”钱老板问道。
“这路边的绿化带，就没有深圳的绿化好。还有，楼房虽多虽高，但布局零乱，又有些陈旧。”田菲菲还是如实说。
“深圳是一个新城市，一切是耳目一新的，香港是一个老城市，从外观上看，与深圳有点差落，但香港是亚洲甚至是世界的金融中心呵！”钱老板说。
“那是，那是，论金融，深圳是没法和香港比的。”田菲菲按着自己的思维，和钱老板对着话。
坐在后排的吴春山，像是被冷落了一般，只能坐在那儿，听着前面两个人的对话。听着听着，吴春山惊叹田菲菲对香港的第一印象。他甚至觉得读过大学的女子就是不一样，他多次来香港，也觉得香港不怎么样，可就是说不出来条条道道。你瞧，田菲菲一眼就把“不怎样”在哪里，一下子就说出来了。于是，在吴春山内心深处，涌出一点醋气来：这个张晓陆，什么都比我强，连录用的秘书，都是女大学生。
是的，吴春山前半生中玩过的女人，或者说是嫖过的女人那是无数的，但真正有文化素质的女人，他记忆里几乎不曾有过。他也用过秘书，但那说得好听一点，那叫生活秘书，说得难听一点，那叫男人生活的固定“炮台”。想到这里，吴春山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定要找一个有大学文凭的女秘书。
时间溜得很快，一溜就是四十多分钟，吴春山他们就来到了富豪香港酒店。
富豪香港酒店是一家五星级的豪华酒店，位于铜锣湾的心脏地带，相距香港会议展览中心不过五分钟车程，至香港国际机场亦只需四十五分钟，是商务旅客、游客和参展商的必然之选。
前天吴春山就将他和田菲菲的有关个人资料发给了这个钱老板，叫他预订了房间，没想到钱老板给他们预订的是这么豪华的酒店。田菲菲以往也住过五星级酒店，但没有见过如此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田菲菲在大堂里用眼神浏览了一下大堂里的一些设施，心里还真有些赞叹。心想：这酒店住宿费一定很贵。
“田秘书，这是你们住的房间门牌，两间房挨着，三天的房费，我已经付了，你和吴总裁安心住就是。”田菲菲还在观看大堂设施时，钱老板已经在大堂服务处把住房的牌子拿来了。
田菲菲接过钱老板的房牌，说：“住宿费要你交，那怎么行？”
“这是应该的，我每次去深圳，吴总裁也是这么安排的。早餐在这里吃，中、晚两餐临时决定。”钱老板说着，又转过头，对吴春山说，“吴总裁，这样安排行吗？”
“行、行、行呵，钱老板安排的，那还用说？”吴春山连连笑着回答。
“那你们自己去房间洗漱休息一下，我还有一点事，等一会我来接你们一块去吃午饭。”钱老板说着，看了一下手表。
“行，你忙，我们自己上去。”吴春山连忙应声，说完，和田菲菲礼节性地目送钱老板离开后，就各自提着行李走进电梯。
房间在十五层，一会儿吴春山和田菲菲就走出电梯门，径直找到了房间。田菲菲把吴春山的房门开了，让吴春山进去后，就去开自己的房间门，进去后，她就将房门反锁了。
这是一个标准的单人间，房间的设备是一流的。田菲菲打开电视后，顺手拿了桌上酒店的《服务指南》，大略浏览了一下。田菲菲就知道：这家酒店拥有425间豪华客房，包括三十间套房，行政楼层和商务楼层为商务旅客提供尊贵会所设施及服务；内设有七间中西餐厅及酒吧，十九间会议室及宴会厅，包括一间可容纳五百五十人的大宴会厅。看到这些，田菲菲想：有钱人真的不一样呵！她想到自己老家四川绵阳那个村子，去年才通公路，房子又矮又破，她是村里第一个女大学生，在她身上，曾罩着村里乡亲们给她的花环，乡亲们是多么希望她出人头地呵！如今她却生活这般程度，尽管眼下住进了豪华酒店，但她内心里觉得自己有些脏和堕落。
不想这些了。田菲菲想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就休息一下。
隔壁的吴春山正在洗漱。他一边洗漱，一边想怎么把田菲菲弄到手。硬来，实话说，尽管吴春山玩了这么多女人，还从来没有过，最多就是多花点钱。吴春山这辈子挣了不少钱，但他嫖资也占去子一小半。他在广东那个“黄都”时，正是年轻力壮，几乎每天都要泡小姐，就像一个人染上了毒瘾一样，不玩一下，身体就不舒服。
有一天，吴春山对张晓陆说：“我在你这鬼地方花的钱，足够建一栋星级酒店。”
张晓陆笑着回答：“建酒店，那你有这样快乐？”
吴春山就给张晓陆一拳，张晓陆嘻嘻地一笑：“我给你找一个新的。”
说完，张晓陆一个电话，一会儿真的就来了一个，吴春山一看，就笑纳了。
这就是吴春山。
吴春山想：对于田菲菲，还是花钱吧，他听张晓陆说田菲菲是四川绵阳人，老家在山沟里，很穷。这次张晓陆给了他八万元，哪用得这么多？其实，吴春山把张晓陆的个人资料，五天前就用快件和电子邮箱同时发给了钱老板。所有的手续，钱老板昨天就办好了。他给钱老板深圳帐户打入了三万元，钱老板也很豪爽，答应吴春山来香港后的吃住全包。所以，吴春山这次来香港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玩一下田菲菲。
想到这里，吴春山决定，就再拿出三万吧，一天一万，把田菲菲弄到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咚、咚，吴总，好了吗？我们去吃午饭吧！”就在吴春山想着自己的好事时，有人敲门了。听声音，吴春山知道是钱老板。
“好了、好了。”吴春山一边回答着，一边迎上去开房门。
钱老板提了两袋水果走了进来。
吴春山笑着说：“都是老朋友，这么客气干什么？”
“应该的，应该的。”钱老板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两本证件，说：“这是工商和税务的证件，我给你，你收好，剩下的东西，在离港前就给你，你安心玩就是。”
吴春山接过钱老板递过来的证件，打开一看，脸上堆着笑容说：“钱老板办事真是神速。”
“这是很简单的事。”钱老板说完，就坐在客房的椅子上。
吴春山一看，只见工商执照上写着：香港亚太投资公司。笑着说：“这名字大，这名字好，钱老板想得太周到了！”
“公司名字很关键，这个名字，要迷倒好多客户。”钱老板很得意地说着。
“这公司的地址？”吴春山看到证件上注明了香港亚太投资公司的地址时，便问道。
“是我们公司的地址。”钱老板说。
“很好，很好。我那位朋友看到后，一定会高兴死了。”吴春山一边说着，一边向室外走，他想去告诉田菲菲：证件全部办好了。可当他一只脚跨出去时，又收了回来，心想：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免得她说这事这么好办。想到这些，吴春山就把证件放到他的行李箱里去，并笑着对钱老板说：“现在还不能告诉田秘书。”
钱老板会心地笑了起来。
6
午饭是在离富豪香港酒店不远处一家餐馆吃的。
这家餐馆不大，设在一栋高层楼房的第二层，客人不是很多，因此显得很清静。在一间包厢坐下一会儿后，来了一位陪客，经钱老板介绍，是他的秘书。秘书姓宋，也是一位女性，看上去四十出头，比田菲菲要大十几岁了，但气质很不错，身材很丰满，但不是很胖的那种，瓜子型的脸，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齐肩的头发随意地披着，白点黑底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使她显得非常素雅。这与坐在她身边穿着红色连衣裙的田菲菲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红妆，一个素雅，当然，场景还是很温和的。
“中午再没有其他人，下午大家去玩，就不喝酒了。宋秘书，你叫服务员拿些饮料来。”钱老板对自己秘书说。
“不用了，我们就喝这麦茶。”吴春山举着手里的杯子，连忙说。
“我喜欢麦茶，就这很好，谢谢钱老板，真的不用拿饮料。”田菲菲也跟着腔。
宋秘书犹豫不决，看了一下钱老板，等待自己老板发话。
“也行，那就不用饮料了。”钱老板发了话，可以看得出，钱老板不是客套，是很真诚，不像内陆请客，常常带着客套。
“那晚上我们好好喝一杯，你说是不是，吴总裁？”钱老板又补充了一句。
吴春山连忙回答：“我们听钱老板安排。”
酒水决定不喝，宋秘书就叫服务员上菜了。显然，这桌菜是宋秘书事先就订好了的。七菜一汤，素多荤少，但这荤菜点得很有质量：一个清蒸海参，一个清蒸鸡尾虾。
“点这么好的菜，让钱老板破费了。来，我用麦茶敬你们一杯。”吴春山说着，端起茶杯站了起来。
钱老板笑着说：“这是香港，不用站着，坐着敬就行。”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站了起来，宋秘书见老板站起来，也赶紧站了起来，这么一弄，田菲菲用不着说，也跟着站起来了。
四人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口，表示了一下意思，又都坐下。
宋秘书拿起一双公筷和勺子，先给吴春山上了一只海参，接着又给田菲菲上了一只，正准备给自己老板上时，钱老板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钱老板就给自己夹了一只。
田菲菲是第一次吃海参。海参，她以往只是听说，但从没吃过，也没见过。因此，她吃时很小心，先用眼睛的余光观摩一下钱老板怎样吃，又观摩一下宋秘书怎么吃，显然，她怕自己吃出笑话。她忽然发现，这两个人吃法是不同的：钱老板是用筷子夹着海参咬了一口，而宋秘书则是用勺子把海参分成几段，再用筷子夹起一小段来吃，吃得很文静。于是，田菲菲就学着宋秘书的吃法，小心地把海参分成几个小段。
“嗯，这海参蒸出了水平，真的很不错。”还没等田菲菲尝一口，吴春山一边吃着，一边发出了赞叹。
“怎么样，这海参比深圳那边做得要好吧？”钱老板笑着说。
“那是没话说的，深圳那边是做不出这水平的。”吴春山说。
田菲菲夹起一小段，送进嘴里，她尝不出味道，只是觉得这海参滑滑的，肉质很好，吃时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味道。
“这鸡尾虾也不错，是活蒸的，鲜。”还没等田菲菲尝完第一口海参的味道，吴春山又评论鸡尾虾了。田菲菲抬头一看，吴春山正一手拿着一只剥了皮的鸡尾虾吃着，一边对钱老板说。
“这家餐馆海鲜做得不错，是宋秘书推荐来的。”钱老板笑着说。
“田秘书，你也尝一尝。”还没等田菲菲反应过来，宋秘书已把一只鸡尾虾放进了田菲菲碗里。
“宋秘书，你吃，我自己来。”田菲菲应答着。
午餐就这样进行着，四人都吃得非常愉快，餐桌上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田菲菲想，这跟内陆请客不同，内陆吃的总比留下的要少，而香港这里，基本上是光盘。
下午，钱老板安排吴春山他们去游览香港迪士尼乐园，但他自己没去，他说工作太忙，要处理公司的事情，让宋秘书全程陪同。
门票自然是宋秘书购买的。吴春山曾来过一次这里，倒是没有什么新的感觉，而对于田菲菲来说，简直觉得自己进入一个童话世界。
宋秘书带着吴春山他们玩了四个项目，直到晚间七时才结束。
之后，又在钱老板的款待下吃了晚餐。
晚餐再不是四个人，是八个人，结束时，吴春山看上去似乎是喝多了一点，但吴春山精着，他脑子里一直装着田菲菲的影子，没有忘记这次来香港的目的。因此，当钱老板把他们送回酒店时，吴春山就急忙地送走钱老板，带着三万元，直奔田菲菲的房间。
田菲菲下午那种玩时愉快的心情，一直延续到现在还很不错，一见吴春山这三扎钱，笑着说：“嫖资？”
酒壮了吴春山的胆。他笑着说：“你怎么说都行，我现在想要的就是你。”说完，把钱塞进田菲菲手里，就开始要抱田菲菲。
田菲菲一闪，躲开了，对吴春山说：“急什么呢？我问你，我们现在这样，属于什么关系，真的是嫖娼关系？”
吴春山说：“不全是。”
田菲菲说：“那好，今天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回到你房间去，把你洗干净，我等会就过来。”
吴春山有点发呆，不知怎么才好。
“怎么？不相信我？你放心，既然我这次和你一起到香港，我已经想好了。你去洗吧！”田菲菲把钱丢进衣柜里，继续说，“我既然收钱了，一定会满足你。”
“行，我信你。”吴春山说着，就迅速回到自己房间去洗漱了。
田菲菲没有洗漱，只是脱去衣服，换上自己带来的睡衣，拿起化妆品，简单地在脸上涂抹了一下，随手带上自己的房门，就去吴春山的房间了。
吴春山在卫生间里吭着小调，正洗漱着，水哗啦啦地响。田菲菲靠在吴春山的床头上，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香港武打片子。
一会儿，吴春山就洗好了，腰上缠着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见田菲菲靠在床头，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抱住了田菲菲，田菲菲很快挣扎了出来。
“急什么呢？我问你，对我负责吗？如果不负责，你就戴上套子；负责的话，写一张纸条给我，回去后和你老婆离婚，那你今晚上就不需戴套子了。”田菲菲挣脱了吴春山后，靠在床另一边，一针见血地对吴春山说。
吴春山望着田菲菲，但仅一会，他就起身在客房间有尝服务处取来一个套子，给自己的小兄弟套上，又扑向田菲菲。田菲菲这次没有挣扎，让吴春山退去自己的睡衣，田菲菲全裸在吴春山的面前。
吴春山玩过无数女人，但没见过像眼前这个女人如此洁白和柔美的皮肤，他想和田菲菲接吻，但被田菲菲拒绝……
良久，田菲菲把吴春山推下身来，就跑到卫生间去洗漱了。等田菲菲洗漱完毕，吴春山也下了床，见田菲菲穿上睡衣，就说：“你晚上别走了，我们睡在一起吧！”
田菲菲没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吴春山见田菲菲没有走，就去卫生问清理了一下自己。一会，吴春山也钻进了被窝，他抱着田菲菲说：“上次喝酒你好狠心呵，用牙签把我手扎出了血。”
良久，田菲菲说：“不扎痛你，你知道吗？”
吴春山把田菲菲抱得更紧了。
俗话说：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吴春山今年四十六岁，正是虎的年龄。这一夜，他竟折腾了田菲菲四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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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简介
吴先和，男，中共党员，本科学历，从事过教师、记者、编辑、行政等工作，现已退休。著有长篇小说《围城外的情人》，散文集有《秋思》《领悟人生》《微博花开》，纪实文学集《捡来的富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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