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般的相遇
镜花水月般的相遇
▷菩提之恶花
在很多日本人心里,生命原是徒劳的。他们钟情短暂瞬间之美,时光流逝的末尾也能泰然处之。所以矛盾的自杀和长寿纠结在日人身上,川端康成说过:“死亡是日本美的源流,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死亡。”
《雪国》是川端康成的第一部中篇小说,也是他唯美主义代表之作,内容大概是东京中年男人岛村数次前往雪国的温泉旅馆,邂逅了艺妓驹子以及少女叶子,随之,一男两女,复杂暧昧地开始了清丽哀伤剪不断的情感纠葛。
日本艺伎不大懂,章子怡的《艺伎回忆录》不过是少数乌鸦变凤凰的故事,在我看来,大多数这个行当的女人,在那个年代,家庭贫寒是主要原因吧,即便游刃有余男人为主导的世界里,最终也只能落寞地成为男人世界的点缀。
十岁的少年川端康成,已经经历了父亲、母亲、姐姐的死亡,孤独的境遇直至十五岁,随着生命中的最后一位亲人,祖父的离去,少年开始写作《十六岁的日记》,踏上了窥探死亡之旅。
少年成长心理历程难以言说,不过很是困惑川端康成的爱情态度,《伊豆的舞女》与《古都》里男男女女的相遇,或者爱情,基本都是若隐若显,彼此之间十分淡泊和纯真,没有炽热和欲望,最后只能伤感的相忘于天涯。
从《古都》到《雪国》,从清浅无垠到精神天堂,当火车钻出隧道那一刻起,霞光和雪色就妖娆地交织在一起,断舍离的两个女子,终于用叶子悲切而凛冽的死结束了这似是而非迷离的爱情,像那璀璨的烟花,“岛村的银河倾泄下来,那是他无法企及的美丽,他虚妄地追求过,但终归于无”。
午夜梦回,躁动难眠,不妨化身飞蛾,瞧瞧人间世的徒劳和清冷,雪国的驹子疯狂炽烈的欲望,隔窗燃烧着,即便褪尽白日繁华喧嚣的黑夜,同样受不了虚妄焦灼并存的煎熬。
背弃小说的勇气,红尘中男男女女徒劳无功的挣扎不已。前几日偶遇外地归来的邻居,槐花巷的“大嘴”,他的故事有些惊情,上世纪九十年代等待一个女人归来,竟然功德圆满,出狱的女人痛哭流涕的与接她的“大嘴”搂在一起,谁都以为后面就是相夫教子的段子。
有些絮絮叨叨的诡异,这个女人对“大嘴”说,他们不能在一起,因为她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到处跑,过日子这种事,“大嘴”你还是找别人吧。的确像岛村与驹子之间一样,只是徒劳,无望的“大嘴”跟随女人的路线,彻底做了跟屁虫。
多年前,在异地某个酒吧,尧十三用那把破琴告诉我,时间过往,永不再来。彼时,大雨如注,雷电交加,一屋子的酒气熏天,满地啤酒瓶的惆怅。
原来《雪国》遥远绮丽的感情,遥不可及,若即若离般真挚,现实与梦幻,理想与毁灭,到头来仍逃不脱“徒劳”二字。
【中国画:关良】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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