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反复涉水》之:巴中诗人展

我们都在反复涉水

We are all in wading over and over again

主   編  尤 佳

公众微信《诗歌阅读》第三卷

四川各地诗人展

(2016.02.14——2018.02.14)

  

  

《诗歌阅读》周年刊第三卷,本该在2017年3月间印刷发行的。为了便于“四川各地诗人展”结集出版,后预定于2017年的夏天编辑出版。可事违人愿,由于诸多原因,终究至今无法完成我当初开办这个栏目的心愿,实为歉疚!
回想起四年前在公众号《诗歌阅读》上开办“四川各地诗人展”以来,我既有感动,也有遗憾。
为了纪念2016年的“四川各地诗人展”,现将三年前编辑的《诗歌阅读》周年刊第三卷之《我们都在反复涉水》在此平台陆续展出,以表达我对当时支持我的朋友们的感谢之情!

诗歌阅读→2016-2017

巴中诗人展

组稿:杨  通

■杨    通  ■岳    鹏  ■张学文

■王志国  ■蒲    苇  ■李代全

■陈    杰  ■杨    燕  ■李树慧

■杨章圣  ■米黎明  ■李     杰

■张万林  ■孙    琳  ■孙梓文

■李常青  ■雷    文

■李欣蔓

■杨  

杨通,笔名逸鹤、杏子,男,四川巴中人。系四川省作家协会七届全委会委员、四川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巴中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巴中文学》执行副主编、独立民刊《原点》创始人之一。著有诗集《柔声轻诉》《朝着老家的方向》《雪花飘在雪花里》三部。

杨通的诗(选三)

 春天过处

桃花疾速走过三月

春天的风铃还深情地依偎在你的栅栏上

万物完成了璀璨的倾诉

而我,仿佛也还踟踌在昨夜的梦中

等你再一次亮出心上那朵桃花最私密的红颜

面对你被桃色粉饰一新的门楣

我口齿生香,手足无措

 失眠,或一个人的废墟

仿佛一只漏水的水龙头

关不住想要藏在内心的腐朽的秘密

就这样滴嗒着,滴嗒着……

令闭不上眼睛的残花在黑暗的深渊中感到恐惧

仿佛被时间烂掉的夺命琴键

让一个落魄在水龙头身边的流浪汉

蜷缩,扭曲,抽搐,活在自己的死亡里

那肮脏的声音,就这样滴嗒着,滴嗒着……

幸灾乐祸地等着,为那个暴露在废墟上的灵魂收尸

 你不来,我怎么敢独自老去

带上你的花枝,刷屏大地

这是春天的微信平台,随便点开

一粒雨露或阳光,都是迷人的香气与温馨

在这如此美好的时刻

任何一只蜜蜂和蝴蝶都知道我的心事

我的芬芳在疯狂地弥漫。你不来,我怎么敢独自老去

■王志国

王志国,藏族,70年代出生,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金川县人。有诗歌在《人民文学》《诗刊》《星星》《民族文学》《青年文摘》《读者》等刊载和转载,有大量作品入选重要选本并获奖。出版有集《风念经》《春风谣》,部分作品被翻译成英文、蒙古文、藏文、哈萨克文、维吾尔文、朝鲜文等。

王志国的诗(选二)

 目 送

穿过卵石密布的河岸

大河在这里拐弯

缤纷的花瓣漂浮在水面

有雪白的,也有桃红色的

像一条河流斑斓的鳞片

更像是春天,捎给远方的一封封信

不时有风,吹拂着

水波上的花瓣

没有花香,没有鸟语

只有不规则的堤岸和水面荡漾的倒影

一路挽留

那一天

绵长的河岸

只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目送春天的远去

 风中的灯盏

夜幕降临之后

一股不知去向的风

擦亮了一盏灯的心?

而风中的光明,一直在摇动

好似十根肋骨捧着的被悬空的心

在等待大风把黑夜的头发吹白

■陈  

陈杰,男,1970年生,四川平昌人。四川省作协会员、巴中市作协全委会委员,平昌县水乡文学社社长。作品散见于《星星》《天津诗人》《巴中文学》《巴中晚报》《绮罗文艺》《诗歌报》《鲁西诗人》等报刊并有诗歌获奖入选专辑。出版诗集《生活的侧面》。

陈杰的诗(选二)

 和黑色对话

光,不再放肆,收敛内心的张狂

夜,泼出黑,画一张墨色的图

我站在这张画里,眼睛一直都是睁着的

无所谓我看到什么看不到什么

血液尽管在肉体里还是有色的,

红色的。沸腾时,血管壁有被摩擦的声音

我猜不透别的人此时狂欢的理由

我只是感觉到我心脏在咚咚起伏

这声音应该是黑夜最美妙的音符

想看清自己的表情,黑在对面说

除了我,你找不到一面其他的镜子

我明白自己的影子此刻已经与我的肉体苟合在一起

没有必要去转身,看到它的狡笑

让自己裸露出莫名其妙的样子

在我不挂念时,黑,是能燃烧的

身体取暖和照亮路同等重要

 一片瓷

在某个时候一停顿

一些时光点缀着一些锐利

那些曾经的繁华与衰落

青楼与风雅就被点化

一段往事

就有苍茫微动的影像

■杨章圣

杨章圣,四川作家协会会员,民进四川省巴中市委副主委兼秘书长;上世纪80年代开始习诗,早期作品《十八岁的思索》获《语文报》“我们这个年龄”征诗一等奖;近年作品发表于《星星》等刊物;著有诗集《心有阳光》。

杨章圣的诗(选三)

 谁也说不准

谁也说不准,一块布片包裹的白菜

是否悬挂着露水。夏日烦躁

肝火越升越高,“东方之星”那艘破船

和首尔空气中的虫豸,都要吃人

等待走进“真维斯”楼或别的什么楼的学子

与满怀疑虑目光紧盯座无虚席的人间的栋梁

背信弃义。人间,有人打虎,打“滴滴”,炸金花

有人醉酒,溜狗,晒幸福。还有一些村子的人

改行,在上蹿下跳的数字里挥动镰刀……

谁也说不准,一块布片包裹的夏天

还会有些什么糗事

 我总是和自已吵架

我总是和自己吵架:手和脚吵

嘴和心吵,身子和影子吵

白天的我和夜晚的我吵

跻身庙堂我那么方正

混迹江湖又那么潦草

嘴里说着话心里老犯嘀咕

手上掌着灯脚下却不知深浅

白天我策马赶路,影子倒地不起

夜晚我侧身而眠,梦中就弓身修道

   题

声色俱厉的人,立于时光的隘口

手持刀戟,逼迫我交出来世的契约

我的老父亲,越来越习惯于迷糊

在睡梦中磕磕绊绊,醒来就问我

什么时候天明。我在五楼的冷气中进退维谷

一边出汗,一边哆嗦

■张万林

张万林,汉族,生于70年代。系四川省作协会员,巴中市作协副主席,《星星诗刊》《散文选刊》《名作欣赏》《四川文学》《青岛文学》《拉萨河》《诗歌月刊》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评论;有作品入选各种选本和文集。出版诗集《临水的细浪》。评论集《思想的野马》、书话集《临水书话》。

张万林的诗(选三)

 黑暗中的……

翻过来

再翻过来

纸片或者手掌

—个方向

再—个方向

眼睛或者天堂

翻过来与

不翻过来是否

有点不—样

 —个词的存在之三

—个词的放纵

众多的词围了过来

—些词贴得更近

—些词落荒

—些词获得快感

—些词受伤

—个词的存在

影响了众多词的成长

 —个词的存在之七

—个词站在洞口

是—幅醒目的标识

进出的人

都乐意递上自已的门票

■李常青

李常青,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巴中市南江县作家协会副主席。诗歌散见于《诗刊》《绿风诗刊》《星星诗刊》《四川文学》《青年文学》《散文诗》《中国诗歌》《黄河文学》《广西文学》等刊和部分选本。

李常青的诗(选二)

 我只想拥抱你

椅子上堆满那么多鲜艳的苹果

高贵,华丽。还有刀

已经在渴望中立起了身子

锋利,冷竣,悄无声息

刀锋旋转,秘密将被暴露

在这个下午的明媚中

一切都已就绪

可我突然间已经不想伤害了

我只想拥抱你

一场祭奠即将开始

我只想拥抱你

把我的恐惧靠近你宁静的心房

 三点,梦穿过小房间

三点,我在一个小房间醒来

潮湿,凌乱,梦正穿过这里

宽敞的道路正穿过这里

西西还在喊叫

“007,007”

我已不需要再扮演什么角色

西西在继续她的战斗

一个人,黑与白,敌与我都混淆不清

我知道,最后我可能还是会死

被一颗惯于拐弯的子弹击中

我将一声不吭,死守秘密

倒下之前,我会对西西阴险地笑笑

然后褪掉上衣

让她清楚地看见

印在我前胸后背红色的“祖国”

■李  

李杰,60年代出生。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南江县作协主席,在《星星》《四川文学》《中国诗歌》《诗林》《散文诗》等刊物发表诗歌多首。现就职于南江县中医医院。

李杰的诗(选二)

   

现在,在白垩纪时代的石头上敲打

找出石膏粉,写字。再回到磨房,一圈圈的走

任凭粮食、草料和粪味扬尘

揭开左手的掌纹和茧子,奔淌着枯了又涨的冰河

右手翻开流水的卷宗,赭色的光线里

马蹄、黄昏和苔藓闪烁磷光

早年的寄寓,多年前的梦幻,某时萌生的远眺

比傍晚更易于倾斜,跟随夕阳坠落

最后倚在稻草酥软的肩膀上

如此的贪睡和衰弱,不容在一串冰挂下雕刻

蜡烛的模样。趁着天黑前

我要抓紧太阳垂下的井绳

   天

从一根井绳开始攀爬

两只手臂染着侥幸和感激的水痕

来到黎明,准时惊醒的露珠中间

钟鸣颠覆梦魇

渐渐,一地暴烈的阳光和叫卖

敲打初显端倪的泥地,预备起强硬的炊具

把24小时精心地烹饪

冷盘和热情逐次走上餐桌

每个今天都是适宜的瓷盘

盛满菜肴,盘算如何拔弄手指

抓起一地鸡毛,弹拔这一部从早到晚的乐章

旋律拐了一大段弯

挤进了一天的角度和章节

甚至在枕角,恍然或坚硬地旁敲侧击

■岳  

岳鹏,70年代末,当过教师、编辑、广告制作人,爱好文学、美术、摄影。现供职于四川省巴中市文联,《绮罗文艺》执行编辑,民刊《原点》创始人之一,有作品在多家专业诗歌刊物发表。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岳鹏的诗(选二)

 与父亲喝酒

2015年12月31日,夜

月光温暖地洒在窗台上

远处,不时有几声鞭炮响起

电视上播放着新春跨年晚会

父亲与我坐在火炉旁

喝着他从老家带来的土酒

三十八年了,这是第一次

与父亲单独喝酒

两个最熟悉的男人

此刻,却显得那样陌生

今夜,我喝了很多酒

说了很多话,讲了很多事

我已醉意朦胧

七十岁的老父亲

却一直清醒地看着我

 彼此回家

请不要说更多关于春天的事情

我们已经走的很远了。在这条道路上

其实我们都是形色匆匆的过客

当秋风扶平前行的脚印,谁能诠释

这段旅行的意义。停下来看看一路的风花雪月

我们已经走的很远了

听完这支曲子,我们彼此回家

看看阳台凋谢的花朵

守侯屋后那一抹散淡的夕阳

■蒲  

蒲苇,巴中通江人,笔名:韦汀,岚野,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钟情诗歌写作,兼写论文、散文、小说和评论。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绿风》《散文诗》《诗潮》《诗歌报》《青年作家》《四川文学》等,已出版七部个人专辑。

蒲苇的诗(选二)

   

抹掉生活的苦水,不给

过路的风,增添一丝阴影

算不算小小的满足

布谷唱歌的麦香,翠柳

含烟的堤岸,山里人哼的

山歌,也是小满的原色

小满,我称它为一种心绪

譬如:打盹的野花,喝醉的

马路,石缝里的暗流

都隐匿了尘世喧嚣的话柄

今夜,我将捂住山的的寂寥

轻淡飘渺的烟雾,葳蕤新绿

骨子里的知足,已不显示

大喜大悲的症状

   降

与前些天相比,风跑得更勤

堰塘湾的柿子黄了一坡

村口那棵老槐,抢先褪下叶子

赶路的蚂蚁,拖着长长的队伍

一心惦记着黑洞洞的蚁穴

那里储存着它们过冬的辞藻

钓鱼的老汉叽里咕噜了半天

懒散的鱼儿潜伏在深水区

就是不愿走进他的居心叵测中

无忧的孩童,最是可爱

他们滚铁环,踢毽儿,藏猫猫

衣衫撩开,活泼的热气暖了一冬

■杨  

杨燕,笔名江小米,30岁,四川省巴中市作家协会会员,教师。有诗歌、散文、小说等作品上百首(篇)散见于各级报刊。

杨燕的诗(选一)

 一只秋蝶

你翕动的唇边,晚霞的碎片

一闪,一闪

差点说破了一朵花的秘密

尝过春夏的雨露,饮过秋冬的霜雪

你都笑靥如花

爱你的绝代芳华,或视你为蛊

你只默然不语

你只是你

你只是一只蝶

你只是将花的心事

哺育成果,等待季节收割

■米黎明

米黎明,笔名米仓山,米尺。中国诗歌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巴中市作家协会第二届委员,巴中市红楼梦学会会员,县第二届作家协会副主席。曾在《诗刊》《北京文学》《星星》《绿风》等刊物发表诗歌作品,出版诗集五部。

米黎明的诗(选二)

 与烛光对视

在那个寂寞的屋子里  与烛光对视

仿佛与一个姑娘对视

一切想法都在燃烧

眼角含泪也要微笑

与阳光的亲戚对视

它把我的影子看出了体外

我没有感觉到疼痛

忽然  有风吹来

烛光斜了我一眼  让我瞬间明白

我已经在哪儿了

我已经是什么了

 水塘里的木船

八九亩的水域

八九亩春夏秋冬的风

八九亩的阳光

木船知道  还有

八九亩的烟雨

八九亩的船影

八九亩的桨声

水塘知道  还有木船

八九亩的孤独

八九亩的沉静闪着八九亩的星光

蛙声和鸟声知道

木船靠在水边

是这片水域的耳朵  也是这片森林的耳朵

■雷  

雷文,巴中市恩阳区人, 2012年重新写分行文字,有作品在《诗刊》《星星》《诗选刊》《作品》《山东文学》等报刊发表,著有诗集《乐观》。

雷文的诗(选二)

 内部的风景

下一刻钟总把上一刻钟的完整

改变得面目全非。内部的铁水铸成齿轮

齿轮互相咬噬,形成动力

搅拌机打乱石子,沙与水泥的秩序

随时都有破碎的哭泣在更新

我知晓这些内幕,却故意忽略

这些忽略,类似一辆汽车的传动轴

带来变化不断的风景

又很像我每天路过的一座桥上

陌生的面孔,逐渐成为熟人

她悬挂的工作证,走漏了自己名字的风声

不仅是我一个人,侥幸获得

就连她高跟鞋在桥面上发出的节奏

也会尾随到很多人的梦里

我们却仍然要和所谓完整的世界

保持一种表面上的若无其事

 乡下的老院子

阳光和月光,被青瓦截住

苔藓点缀其上。小片天空的雨水和雪花

在此处集合。这些重复的动作

让房檐下的石板承受着洞穿的压力

试图从四面突袭的风

失陷在屋内的笑声中。确信墙壁是老了

挂在它身上的蓑衣和斗笠

远看就像缝在它身上的补丁

如今,我的父亲像只倾斜的水瓶

决心将瓶内有限的水

一点一点地,在这里倒尽

■李欣蔓

李欣蔓,原名,李晓红,现居巴中,《巴州文化》副主编。

李欣蔓的诗(选二)

   

几只红雀向我飞来

翅膀带出呼啸的风声

清扫着慢慢下降的暮色。

此生,此时,一望无际

也许自己曾是一位千年前的游吟歌手

忘记性别

忘记出发地

在这里刷新一年又一年的涛声

河水矮下去。矮下去的东西越来越多

是蜻蜓,是匍匐很低的人,是石头是土地

它们蹒跚着,佝偻着…..

仿佛要将身体浓缩成一滴水、一朵浪花

随着大河潺潺流动

 把风声甩成自己的影子

大地潜藏风声

一只鸟儿展开翅膀

安静的草木,意念摇动

风随飞鸟来

迫不及待地把我吹成一首欢乐的歌

把一个响午吹得深不可测

风声越快

天空中流动的事物越快

朵朵死去的笑靥

正在起来、复位

那些花草与彩蝶,纷纷粘合

我的长发飞舞

流泻出五彩的光芒

把风声甩成自己的影子

■李树慧

李树慧(笔名:杏林春早),职业医生,业余爱好文学,巴中市作协会员,有作品在《星星》《巴中文学》《巴中日报》《巴中晚报》《巴中新报》《原点诗歌》发表。《三江的船工》获巴州区年度诗歌一等奖,《云上的日子》获《绿风》25期同题诗赛优秀奖。

李树慧的诗(选二)

 带一朵雪花回家

带一朵雪花回家

沿途参悟枯枝的表情

谁能

断了寒冬的念头

北风朴腾

苦寒气息缭绕

故乡,我的脚印是否是

你的另一道伤痕

身在杏林

空有梦想悬壶,却无良药济世

我不配你的养育

雪花你一路跟随

是否为了匹配我空白的人生

 精致的中秋

如银夜色

月光那么复杂

我多么纯粹

穿透我的那缕月光早已被你

擦去了所有的修饰

有风声超度我的爱和相思

有慈悲的虫鸣

溢满门径…… 

没有人进来

没有人出去

屋内是我与精致的中秋

■孙梓文

孙梓文,原名孙国贤,生于70年代。一级警督。诗文散见《星星》《中国诗歌》《大风诗歌》《微光诗刊》《警察文学》等刊物。系全国公安文联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巴中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巴中市诗歌学会副秘书长。

孙梓文的诗(选二)

   水

水扶着水,过着小日子

从容地骑着春风的车轮,一路奔向远方

爱着,相互映照,静静地倾听彼此的声音

你映照白云蓝天,我映照绿树楼台,欣赏各自的位置

偶尔搅碎眼神里的光和影,像一串玩笑话贴着阳光飞

风驿动的心事不会担心传染,雨丝飘摇无依,就抱在怀里

像儿女,有一些叮叮咚咚的絮语

天晴起来,也会哗哗地歌唱,水鸟把她们奔跑着的名字

从水面衔起,去沾麦浪稻花的香

去染青砖碧瓦的烟

   

孩子,我必须带你

去看你赞美过的雪,练习它变为春水

去看皎洁的星辰,练习它滑过夜幕

我必须带你去看笑春风的桃花

练习它如何被春风笑倒

孩子,其实,我也不想你幼小的心灵历经这些练习

只是,我必须提前告诉你,这些就像你繁多的

课堂作业一样,把它们当作练习吧

我们要在风雨飘摇的生活上

忍住失意,忍住忧伤

甚至忍住撕心裂肺的惆怅

孩子,这就是我们的人生,有的时候,必须要练习

像这些春风,从寒冷的冬天里脱颖而出

蘸着阳光,奔跑

■张学文

张学文,1964年出生。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诗歌作品散见国内50余种报刊,曾入选《2008中国年度诗歌》,著有诗集《纸月亮》《纸风铃》。

张学文的诗(选三)

 关于幸福

关于幸福,我不再执着于

它的文字含义

对于我来讲,河里有水,水里有鱼

四季有序来去

一小朵的云,也不减少

我对远方的猜想

雨水还是按时到来

花朵还是如约开放,我还能够

每天看到你,这已经就是

我的幸福了

 我什么都不能支配

我什么都不能支配

无论是我身体外的,还是身体内的

是天空和大地替我掌握着一切

我不能支配我的爱恨,冷暖

也不能支配我行走的方向

甚至,我不能支配

自己的饮食和体重

对于生活,我轻如鸿毛

对于自由,我一直都在努力避免说出

落日的绝望

   睛

我第一次

在比喻中使用到

水晶,星星

和泉。九岁那年,蓝天高远

白云幻化成花朵

她的那双

湖水的眼睛,让我一夜之间

学会了赞美

■李代全

李代全,男,巴中市网络作家协会副主席,巴州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在《世界诗歌文学年选》《星星》《诗中国》《中华文艺》《中国网络文学精品选》《当代文学精品选》《华夏诗刊》《九寨诗意》《中美杯》《国际诗选》等文学刊物发表作品1200余篇首。出版有《散淡的闲云》《熟了李子》《红叶》《滴雪的夜色》《我的小太阳》等文学专著。

李代全的诗(选二)

 一颗心挂着蜂巢

一颗心,挂着蜂巢跳舞

悦耳的伴音是爱蜜哼唱的小调

憨笑的文字只顾在现场录像

动静揉恋的意境煽动围观人心跳

情的浪潮鼓动了风的手掌

他把月光的浓度凝固成芬芳的水仙

清雅的肌肤打开纯洁的笑脸

抓住夏日的热浪翻越爱的隔墙

喷在老房上的情调朝着爱蜜微笑

激活了自己用笔说话的心扉

疯狂地撕开了这个季节紧捂的外表

却又躲在文明的心里暗恋接吻

你舀一勺桃子的鲜血勾兑园林绿浪

膨胀的艳情张扬花芯荡漾的运势

让爱蜜的温柔蕴藏野味的清香

顺着老房子的情思涌出柔软的雀巢

 桃花死后的绯闻

一个季节开始死去,下一个季节的时钟

已经宣告新的生命开始轮回,桃花难产地

生下了桃子,桃子的心脏装满了诗歌的骨头

骨髓流淌的动力全是桃花死后的绯闻染红的诗语

桃花纯洁的部位只有蜜蜂碰过

桃子的血统旧体诗是最铁的见证

顶多春风和桃花也就有过第二次握手

但那只是润月恰逢在春季。当桃花的灵魂

把青桃亲吻,椭圆的脸庞便浸透桃花的胭脂

俗语就口无遮拦,把人的运气和桃花的色彩交织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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