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床,第四天(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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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日,术后第2天。
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仍然插着尿管,那种熟悉的想尿尿不出的不良感受又充斥全身。我请求护士给我拔尿管,护士说得听医生的。我熬呀熬,终于熬到8点,医生过来查房。
医生首先和我简单介绍了昨天手术的情况。
她说:“你身体里肌瘤埋得挺多,割了一个又有一个,就像糖葫芦似的,整串。每个肌瘤上的血量也很充足。割一个就冒出很多血,又要止血,手术过程就长了。而且伤口创面很大,我们担心后期有可能导致黏连,所以请你妹妹商议是否要**,她建议不**。”
因为这个决定,妹妹说,她辗转难眠,就怕选错了。我觉得她做的决定挺好,换做是我自己,也会如此。
医生还说我贫血比较严重,得好好休息,补充营养。
接下来,一整个白天都是在挂盐水中度过的。大概有七八袋盐水!一袋挂完换一袋。而我的身体一直在低烧,一会儿很冷,让妈妈将棉被塞紧,一会儿手心烫得像火钳。但是不到38.6度,医护不给处理,只让妈妈给我擦身体,物理降温。
妈妈帮我翻身。帮我擦身体。帮我换纸尿裤。喂我喝水,一勺一勺地喂。还要安抚我的情绪。
中午,护士终于帮我拔了尿管。
在妈妈的帮助下,我忍着伤口牵扯的疼痛下床。她搀扶着我,像蜗牛一样移动到卫生间,实现了排尿自由。
下午,同一个病房的大姐出院了,来了位新病友。
入睡前,护士将镇痛棒给撤了,我担心伤口会很疼,结果并没有,万幸。
这天夜里,我能睡了,却一直睡不着。
平日习惯侧睡,如今只能平躺,自己还翻不了身,整个背部僵硬。
睡不着,我不愿意数羊,背了几百遍《行路难》和几十遍《赤壁赋》。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幸好今晚妈妈睡得还不错,有轻微鼾声。
应是头天晚上,太累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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