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家捉奸,茅厕旁惊现横死女尸,清代宁远府“离奇血衣案”
宁远府有个叫骆心田的,为人十分聪明,长得也是俊秀不凡,他家中不算富裕,勉强能温饱,且这人口舌伶俐,光绪二年时,开了一间私塾收了几个学生教书,也能勉强过活。
他家西侧有个叫倪泽山的,做生意发家后攒下千多串钱,他见自己小富,也不再做生意,买了房屋后便做起了鸦片生意,后来娶妻彭氏,容貌秀美,为人十分贤淑,只是有一点,这彭氏好打扮,最爱穿红着绿,其子春林年八岁,就在骆心田的私塾上学。
平日儿子上学时,彭氏就坐在门口纺织,一日,骆心田瞧见了这女子,见她生得美又会打扮,心中极爱,他闲了便偷偷看那彭氏,又起了苟合的心思,奈何自己是先生,不好下手,后来他见一少年常趁着倪泽山不在过来和彭氏谈话,言语间十分亲密,骆心田不悦,暗道:“我还动手,你怎能抢在我前头,真该死。”
一日,他又见彭氏站在外头,偷看了一会后,便进来和读书的春林聊天,言语间问起了那个少年的身份,这才知晓那是骆家的表叔孙子良,骆心田黑脸,问道:“他和你娘麻打伙啊?”春林不解,骆心田笑道:“就是走的意思,”春林觉得十分有趣,便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一日,倪泽山见了儿子读书用功,心里十分感谢骆心田,便让妻子备下酒席请他吃饭,春林听罢十分欢喜,笑道:“爹爹,我麻打伙去请先生来,”听了这话,倪泽山黑了脸,他问儿子为何要说这话,春林以为爹爹不懂,又道:“麻打伙是走的意思啊,是老师教我讲的,”说罢,这春林又把那日和先生聊天一事说了。
谁料倪泽山听完勃然大怒,暗道:“这妇人不是好货,背着我做下丑事,还被先生看出来,教我如何见人?不如杀了她,不行,捉奸要捉双,没有真凭实据,如何杀得?”想罢,倪泽山心中便有了一个计策。
次日,他告诉妻子自己要外出去打听烟的行情,若是贵,便写信叫妻子送去,其妻问他去多久,倪泽山答道:“五六日吧,”表弟孙子良见了也问要多久,倪泽山却答:“半个月,”原来他这表弟叫做孙子良,为人十分轻浮,又爱吃喝嫖赌,他见彭氏美貌便常来交谈,彭氏见他是亲戚,也不好赶走,每每都是言语敷衍,那日他见表哥外出半个月,便起了色心,再说那彭氏,因丈夫出门,她夜里害怕,遂叫了对门的王三嫂来作伴。
只是这王三嫂性格不好,不孝公婆又懒惰,那夜王三嫂来陪彭氏睡觉,睡到半夜十分,王三嫂肚痛起来大解,另一头,孙子良也趁夜来了倪家,他跳墙进来后见茅厕旁躺着一妇人,还以为是彭氏在等他,心中欢喜的忙上前抱住,谁知妇人不动,胸口也是湿乎乎的,孙子良用手一摸才发现是血,吓得忙跳墙翻走。
还未走远,忽见一人提灯而来,孙子良发现竟是倪泽山,对方问及他为何慌张,孙子良答道:“我我我去前面收账了,”倪泽山见他含糊,暗道:“我本欲回来捉奸,谁知被他走脱了,奇怪,他身上为何有血?”想罢,倪泽山忙回去看,他见房门半掩,喊了妻子又不应,心中大怒,还以为妻子开门等着相好,倪泽山又喊了几声,彭氏从梦中惊醒,回道:“我在等王三嫂回来,她大解去了。”
倪泽山不信,彭氏只得打着灯和丈夫去寻王三嫂,这一找差点把她吓死,原来那王三嫂竟死在了茅厕旁,倪泽山又想到慌张逃走的孙子良,心中暗道:“莫非是他所杀?”想罢,倪泽山忙叫了邻居起来去孙家拿人,喊了半天没人应,倪泽山又去后门堵,果真抓住从后门逃走的孙子良,一众人打着灯笼把他送到官府。
次日提审,知县派仵作验尸,判定王三嫂是被一刀捅进腋下毙命,验尸后,知县又提审王泽山道:“他是你家亲戚,为何去你家杀人?”王泽山听罢十分尴尬,只得将自己昨夜回家捉奸一事说了,知县不信,王泽山又将骆心田说“麻打伙”一事告知,知县听罢沉默半晌,遂又提来孙子良审问,谁知他死活不认杀人之罪,知县大怒,严刑拷打孙子良,哭得那孙子良受不住痛,只得招了杀王三嫂一事。
另一头,孙子良的妻子伍氏极贤惠,她见丈夫蒙冤日夜痛哭,又去求了一卦,算命先生却道:“他自己心不定作孽,要灾满才有生机,”另一边,当时审案的知县任期满了,又换了另一个姓林的知县来审这案子,伍氏知这知县不似前面那知县昏庸,当下便知丈夫有救了,她忙去寺庙烧香还愿,不料上香时忽见殿内的柱子上有老鼠扯着一件血衣奔逃,走到伍氏头上时,那血衣正好落了下来,伍氏十分奇怪,此时旁边有不少的私塾学生在玩耍,见了这衣服都道是骆心田老师的。
伍氏大惊,忙扯着这衣服回了县衙,你问她为何惊讶?原来这林知县上任后觉得十分奇怪,要说孙子良杀人,为何衣服上只有少量的血?除非他是在人死后才接触,伍氏听完林知县的疑虑,也在四处寻找那血衣,只是寻找多日,仍一无所获,今日见了这衣服,才拿着去了县衙。
林知县接了血衣,更加确定这是凶手的衣服,众人问起缘由,林知县道:“孙子良当日穿的衣服是有血,却未浸透,这件衣服却被鲜血浸透了,定是凶手的,”说罢,忙命衙役把骆心田提来审问,起初那骆心田还狡辩,并不认杀人罪,挨了六十大板后,骆心田吃不住痛才招出衣服是自己的,却不承认那杀人的罪名。
林知县还想痛打他一番,却忽得想起自己今日的做法和前任知县并无区别,思虑半刻后,林知县退了堂,又命衙役去细细寻访杀人刀,说来也巧,衙役寻了两日一无所获,却见一男子鬼鬼祟祟要出城,衙役叫出他刚想问话,那人撒腿就跑,一众衙役知这人有鬼,当下便追了上去把他按住带回衙门。
有人认出这人是骆家的仆人,林知县听罢,还以为这人出城是替骆心田毁灭证据,当下就把他按倒痛打三十板子,这人吃不住痛,这才说了实话,原来这仆人叫做何四麻,家中十分贫穷,到了四十岁还未娶妻,那日他去给骆心田送饭,见了美貌的彭氏起了色心,他又偷听道骆心田说彭氏和孙子良打麻伙,他还以为彭氏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那日倪泽山出门做生意,他便穿了骆心田的外衣去私会。
不料翻墙进去时见一妇人如厕,他还以为是彭氏,当下抱住对方就要欺辱,谁知那人是王三嫂,见了歹人动手就要喊,何四麻急了,当下就掏刀杀了对方,这一杀才知妇人是王三嫂,他杀人之后倒也镇定,只因他早就想好,若是得不到就杀了对方,次日一早,惶惶不安的何四麻本想去自首,谁知他见孙子良被当成凶手,便将错就错,又把血衣和刀扔了出去,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何四麻还是落网了。
待这何四麻被判斩首,骆心田和孙子良则被无罪释放,二人回家后也改了本性安分过日子,经过此事,彭氏也留下了心理阴影,此后穿着俭朴,再也不爱打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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