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说神佛与自由
文 章 推 荐
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
书奴！不知童心之远大，不知黄金之贵重！
说什么复归于婴儿！
读书使人目盲，为学使人狭隘！
悲夫哉！悲夫哉！
万言不值一杯水，有如东风射马耳。。。。。。
略说神佛的意义
神佛，在我们的头顶，是众生的敌人。北欧的诸神像人类一样无常，惯于倾轧、掠夺、欺骗和弄权，而基督教的圣经则是一部人类与天神不懈斗争的历史，至于在中国和汉文化影响所及，神佛之事，孔子尚不敢言，愚焉知之？
然而，神佛又总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知之为知之，有所知而不言，恐怕也未必对得起万世之师吧。在我看来，神佛首先是一套道德标准，所谓伦常，寄托了圣哲精英们的道德理想，当然有佛教传统和远古传说的根源，姑且不论，只说在中国逐步成了型的。这套标准是针对众生而又无法企及的，说一套，做一套，几千年来，莫不如此。如果把普通中国人的道德世界看作是多层的结构，则至少有三个向度：现实的、理想的、伪理想的或说教的，而神佛，正生活在伪理想的世界里，从来都是用来对付别人的。按照老子的逻辑，真正的好世道是不需要圣人的，正因为我们大家都不是好人，所以才显得出神佛的伟大和必要。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哈哈，歪打正着吧？列位看官不免要问了，这三个向度却从何说起呢？咱且不细说，只略作印证吧。比如现实的：忍是心头一把刀，随遇而安，退一步海阔天空。对待现实，是要讲妥协的，千万别把我当人；比如理想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万事如意，福寿禄十全十美。对待理想，是要讲人性的，来不得半点虚假；比如伪理想的：已所不欲已欲立，穷独达兼，舍身取义亲亲仁人，对待说教，是要讲空话的，最多做给别人看。神佛啊，不过是有利用价值而无道德实际的攻防利器。对普罗大众而言，作为道德标准的神佛或儒教都是统治的硬力量而非教化的软力量。
既然大家都知道道德标准不过是一套说辞，一种障眼法，根本不能颠倒众生，就只好一切从人性出发，采取哄骗的法子，于是便有了神佛的第二层意义，即功利与交换。这才是人们心中真正的理想。大家想一想，但凡求神拜佛的，哪一个求的不是一已私利呢？不外乎升官发财、健康美满、亲友幸福等等，所谓多积阴德，也是为了保佑自己荫护子孙，虽然上天堂的概率很小，至少不用下地狱或沦入畜道，来世总有报应的。再说了，但凡求神拜佛的，哪一个不是在和神佛做交易呢？顶礼膜拜、烧香添油、再塑金身，有钱能使鬼推磨！此时的神佛，倒真是有些教化的软力量呢。
而在我心中，神佛不过是个极限，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亦师亦友，既是同志，也是敌人。在突破这个极限以前，我永远无法战胜自已，因为不论我如何放弃或退缩，始终都有神佛这个最后的底线和希望，只有连这个希望也消灭了，我卑下的心才无所谓卑下，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神佛的真义是慈悲和自由，不论已泛化的神佛是如何地被篡改，我仍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对尘世的怜悯，和对无奈的超脱，尘世就是尘世，神佛就是神佛，无法调和而又不离不弃，绝无胜算却也无需挂怀。而所有这一切，都有赖于大智慧，或者只是一线之明，也许早已豁然开朗。面对芸芸众生的挑战，神佛也不过如此，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看穿了神佛的嘴脸，我忍不住要把“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修正如下----“上帝一思考，人类就发笑”。
菩萨与自由
很久没有心情静静地回头看，时光转瞬即逝，愤怒和不满，悲伤与落寞，已延续大约6年了。6年前无疑是个坎，就在你转身的一瞬间，害怕听你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的一切，一切，全都会失去。“瞬间”，这个人世间多么伟大的词啊，我们的一切伤痛和喜悦，巨大的或渺小的，都在那一瞬间定格，像黑白照片一样被一遍遍临摹。是的，黑白的，无法还原成彩色，如同穴居人的影子。
回想起十二三年前，也是多么喜爱瞬间这个词啊，在一篇作业－－－－《论劳动生产率的改变对商品价值量的影响》中，我这样描述未来的那个理想社会：“任何技术上的进步甚至在一眨眼的瞬间就实现了”，社会的所有方面都长期处于动态的平衡中。自我实现！
12年过去了，原来尘世间的交流远比校园要困难得多；我想，就是菩萨也会感受到自已的卑下吧，谁能够与众生相匹敌呢？但菩萨自有菩萨的生活，我不能了解，我可以想象：她一定有着超乎寻常的智慧、不需要一点点勇气吧？可这是多么虚无的事啊！太完美的东西终归都是虚无。或者，她只是想去一个永远也无法抵达的彼岸，不近情理地执着，怕不是自已喝醉了，却笑那些醒着的人，自已困在水中，却笑那些上岸的人？！她是一种生存状态吧？或是一种习惯吧？她是一种不问意义的坚持吧！
或者我也应该坚持吧，坚持每一天自有其意义，坚持不问意义的每一天，诗意地存在！先迈左脚呢还是先迈右脚，多么荒唐的问题，多么荒唐的人生！无论你终将肩负惊天的使命，亦或只是简简单单地走完一段路程，你都可以坚持一种状态。假设菩萨是没有智慧的，假设你也是没有智慧的，像菩萨那样生活吧，像傻子那样生活吧，卑下就卑下吧，没有人知道谁在山顶，谁在山脚，判决只在瞬间，多么遥远，多么不值得现在就去想它啊！意义是内生的，是完完全全由我自已来裁决的，我说左就左，我说右就右，谁能比我更自由呢？
我似乎有点明了菩萨的生活了，菩萨是那些看穿了自由的人吧，所谓作茧自缚，这就是众生所着的相吧。原来自由是最快乐的，最舒展的，最不会压迫自已的，原来自由正是意义的所在！面对自由之身，意义早已没有意义！意义在瞬间充盈，却要在自由之中得到永生！
第一泡，是一种美好，
第二泡，是一抹微笑，
第三泡，是一处流动的风景，
第四泡，是一片淡淡的云彩，
第五泡，是一束幽幽的清香，
此古树生普，是一种来自原产地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