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不该这样对你

那一夜——终生难忘

文/李留申

龚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年轻人，白天做工，晚上倒头就睡。

那天夜里，一位白发老人把龚从酣睡中叫醒，轻轻地说，小子，赶快去东山下、小河边！晚一步你会后悔的。

龚急忙穿衣，抓起家伙就跑。

小河边，灯光下，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对一位弱女子动手动脚。女子惊呼，小嘴竟被堵个严实。龚大声呵斥，好小子，竟敢对我妻子行为不轨！

男子撒开手，怒目圆睁。

龚说，怎么？不服？

男子说，尿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龚右手举起手枪，左手甩起一个啤酒瓶。砰！哗啦！瓶子在空中开花。男子后退一步说，谅你也不敢打我！

龚哈哈一笑说，正当防卫！懂吗？

哼！借给你一个胆。

龚把枪口对准男子，理直气壮地说，我哥是特高级律师，黑煤可以变为白雪。不服？可以试试。

龚正要开枪，男子双手举起，十指弹动。他说，好！好！算你有种。说罢，转身就走。

其实，龚哪有什么手枪啊！那是在灯光下，别人无法辨认。就是那枪响声，也完全是口技。至于空中打碎的空酒瓶，那是一个小秘密，暂不外传。不过，龚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成就了美事——那位美女，变成了他的妻子。

他们那个叫爱情吗？婚后会幸福吗？那要另当别论。反正，那位女子——芳，面带微笑，心中甜蜜。

龚最大的爱好是画画，芳，最喜欢看电视，特别是那些战斗片，看到热闹处，她就不顾一切，忘乎所以。

龚在一家大公司上班，下班后不顾一切，提笔就画，照他的话说就是业余时间太少，不够用！他说，人要是不吃不睡该有多好啊。

芳在一家民营工厂做工，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搜索一遍，只要有战斗片，她就会聚精会神，废寝忘食！值得一提的是应该感谢电视台。如果不是剧中加广告，怕是要憋烂尿泡。

芳看电视还有一个特点：声音大。起初，龚总是离开座位，把声音调小。后来就不再多管，随她而去。

至于洗衣，做饭，家务杂事，龚很少顾及——这里面既有故事，还有小秘密。龚天天害怕，怕那生硬的言语，怕那无休止地唠叨，怕那种眼神，怕那命令式的语气，更怕那日日夜夜的不协调。

龚不做饭芳生气，做了饭芳唠叨：浓了，淡了，稠了，稀了，不该这样搭配了，不该乱放调味料了……。有时一边生气，一边吃，有时一点也不吃。

龚不洗衣服芳生气，洗了衣服芳唠叨个没完没了——总有她说不完的话题。就是买菜割肉，简单的刷洗，芳都要说三道四。

不做事不行，做事了唠叨，件件事这样，每天如此——不做不行，做了也不对。这让龚很是为难。

生活还要继续，日子仍然要过下去。龚忘不了自己的爱好，芳不会忘记自己的兴趣，每天仍然有说不尽的话题。

龚在想，或许芳唠叨的有道理。自己一心扑在无休无止地画画上，做事还能认真吗？有时，龚也会在心中埋怨：不支持我！

龚说龚有理，芳说芳有理，龚芳摩擦不断，谁的心中也无法清静。

谢谢！（李留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