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常菊芬/《梅开二度》(07)

07
春天,百花争奇斗妍,姹紫嫣红,生机勃勃。转眼就到了夏季,火辣辣的太阳仿佛要把人烧化了一样。暑假放假了。
假期里,夏紫薇每天显得无精打采,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没有了原来的朝气蓬勃。笑靥如花的脸却变得冷淡漠然。生活又一次欺骗了了她,让她万念俱灰。失去了对生活的追求。第二次握手,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快乐,也没有带来宁静和幸福,带给她的满是心灵的伤害和无情的欺骗。
一套九十多平方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容纳着十几口人。每天都像菜市场一样,人潮涌动,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收入少,输出多,没有人为她付出一分一文,好像家里的开支都必须她一个人承担。而其他人都心安理得在这里享受不劳而获的果味美食——吃的、喝的、用的,全没有人过问。就连马昊天也不再关心家里的一切,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夏紫薇好像变成了他们的提款机、忠实的保姆一样。
每天,夏紫薇承担着这十几口人的日常生活及开销。他们下班了来吃,吃完了就走。这个家好像不是她的。他们在这里生活变成了一种习惯。从没有人来提出负担或搭一把手来做一顿饭。她默默承担着十几口人的一日三餐。可马昊天没有意识到夏紫薇的所思所想,每天都过得乐此不彼,陶醉在这样的看似热闹的氛围中。只管自己快乐,那管她的一切。
他弟弟一家,她妹妹一家,他的父母都生活在狭小的空间里,让夏紫薇无法安静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原本安静的她,焦虑起来。这里再也不是她向往的地方。有时候她只能走出家门去寻找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像小偷一样,偷偷地溜进家门前的大众舞厅,仅仅2元的票价,可以给她沉闷的心情带来少许的安静和愉悦。因为她是舞蹈爱好者,也是音乐爱好者。她喜欢这里的舞蹈、音乐给她带了的乐趣。她常常陶醉在舞蹈的音乐中,享受着音乐的轻松和安宁。看着其他人在那里跟着舞蹈的节拍,扭动着妙曼的舞姿。这样的环境使她暂时忘记了生活给她带来的抑郁和迷茫。她充分享受音乐给她带来的激情、内心的安静、和对生活的热爱。
夏紫薇坐在舞厅的角落里,静静地听着、观赏着。即使不跳舞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享受。她能歌善舞,现在她已经嫁给了他,她选择放弃了她的爱好。哪怕坐在这里听听音乐,对自己破碎的心,是一种治疗吧。音乐能够抚平她内心的创伤及孤寂。
但是好景不长,他知道了。他急不可待的像抓一个出轨的女人一样。他的两只三角眼,像鹰一样的搜寻着。他在舞池中烦躁不安地寻找,他找不到夏紫薇。但他不甘心,于是他像响雷一般,高声喊道:“夏紫薇,你在那里,让我逮住你看我怎么修理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一下子跳舞的男男女女都停了下来。
闪烁的霓虹灯顿时失去了它本来的神秘,紫光灯亮了起来。它好像故意给夏紫薇作对。他看到了她,走过去像提小鸡一样把她揪了起来。破口大骂,谁让你到舞厅来的。不容分说,在大众广庭之下破口大骂,漫骂声不断。他把她提了起来,她极力挣脱像钳子一样的双手。顿时让她脸面尽失,无地自容。她拔腿跑出舞厅,匆匆忙忙地向家跑去。避免在这样的场合,遇到熟人,尴尬万分。
爱好舞蹈、唱歌的夏紫薇,经过这件事后,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从此以后,她变得更加的郁郁寡欢,更加不愿开口说话。她好像失语一般,不再有说有笑。生活对于她来说犹如掉到了万丈深渊,一下子把她摔得粉身碎骨,仿佛死了一般。
她像一只金丝鸟一样,被困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哪里也去不了,独自闷闷地呆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她失去了生活的乐趣,每天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白天目瞪口呆,晚上上床睡觉,她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她的灵气被马昊天的粗暴无情地镇压了。她就像个囚犯,被严格地看起来。很快她枯萎了。每天发生的事情,好像与她无关。
有时她也会走出家门到门前一家西餐店德克士,偶尔享受空调的凉爽。但是她的心里有种不安的情绪,害怕马昊天来找她,打破她唯一可以到的地方,让她的内心也不得安宁。
夏紫薇病了,跟丈夫去医院看病。长时间的心情不好,身体日渐衰弱,她无力坐在输液大厅输液,她只好跟着他来到主任室,躺在床上安静地输液。她紧紧地闭着双眼,不愿去看他一下,也不想和他有所交流。她转过身把脸扭向墙壁。好像墙壁就是她的护身符。
时间就像静止在这个时刻,她正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突然电话铃声就像是惊雷般地响起,叮铃铃,叮铃铃……。
马昊浩天从医务室走过来接电话, “喂,有事吗?”电话那边响起他妈妈的声音。“夏紫薇不在家。我刚才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没人接。”马昊天听到这里,尴尬而又烦躁地说了一声,她在我这里输液,然后立即把电话挂断。
“天呐,这属于什么情况,属于什么家庭,难道我连一点自由都没有吗?我即使不在家,我有罪吗?我是一个成年人,有没有做错什么。”夏紫薇想,今后的生活该如何再过下去,有这样饶舌的婆婆,会是个善良之辈吗?我怎么会遇到如此的一家人,如此不明事理的婆婆。看来我是飞蛾扑火,火会把她烧成灰烬,落入尘埃。夏紫薇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在了枕头上,她轻轻地哭起来。她心想,看来她是落入贼窝,命运自己把握不了。夏紫薇想到这里,已是泪流两面。她把自己弱小的身躯卷曲起来,伤心地满身抽蓄。
也许这件事,触动了马昊天,感觉夏紫薇在她家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下午他特意请假陪夏紫薇去水上乐园去游泳。
火辣辣的太阳,火烧火燎。但这并没有阻止他带她去水上乐园的脚步。
进入水上乐园,她急急忙忙地更衣室换上粉红色的游泳衣,然后直奔游泳池。当她双脚踏进水的世界,清清爽爽的感觉立刻褪去了她身上涌动的热气、汗气。
那里人头涌动。她一抬头就看见马昊天单位有很多人,也在那里享受清凉带来的舒服。他们一个个脑袋露出水面,笑容满面地给她打招呼。夏紫薇看着他们,微微一笑,算是还礼。但她不知如何是好,顿时羞愧难当,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她立即跳入水中,水把她淹没起来。
在太阳的照射下,人们看见她雪白的肌肤,顿时口哨声响起。这时马昊天才从更衣室慢吞吞地进来,大家都在给他开玩笑,“当心,马哥,小心把你的媳妇抢走”。夏紫薇听见他们的谈话,羞愧的跑到一角。
波光粼粼,清澈见底,她不敢轻易移动双脚,害怕失去身体的重心,摔倒在水里,让人们嘲笑。马昊天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过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在水里漫步,感受水的凉爽。
水在人潮涌动下荡漾、抚摸着她的身体各部分,她感觉妙曼爽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在烈日炙烤下,还能享受着春天般的温暖和秋天的凉爽。顿时让她心旷神怡,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幕幕。那时她还是天真浪漫的少女,因为天气炎热,不顾父母的忠告,她和儿时的伙伴跳入离家最近的水渠里游泳的场景。她们一起在水里嬉闹,打水仗,她把水洒我一身,我也把水洒她一身。虽然水渠里浑浊的水并不干净,也不清澈,甚至漂浮着各种混杂物。但是并没有影响她们对水的喜好。她们不会游泳,但是也模仿学游泳,最终还是无疾而终。少年时的伙伴,如今不知身在何处,又是谁为她们做了嫁衣。她们是否安好,这一切把她的心情搅得希里呼啦。
孩子尖叫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他的丈夫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向深处走去。她不由地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手伸进水里,一把把地把水撩起来,好像一串串的银色的水珠,她看着手中的水珠,让她心中荡漾,她宛如又变成了那个少不更事的少女。马昊天看着她美丽妻子的一举一动,傻傻地站在那里看呆了。
哎,老马,有必要看的那么入神吗?你每天都抱着她入睡,还没有看够吗?他的同事幽默地给他看玩笑。他哈哈大笑,怎么,嫉妒了。要不你也把嫂嫂、弟妹喊来一块玩耍。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夏紫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示意让他到前面走走。他心领神会,拉着她的手,向高耸如云的滑梯走去。他首先攀上滑梯,顺着水势,瞬间滑入水底,不小心喝了一口水,这些都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他笑嘻嘻地把脸上的水擦去,露出会心的一笑。夏紫薇被她的滑稽所感染,笑弯了腰。
紫薇,你也滑一次吧,很好玩,也很刺激,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不滑。那么高,害怕。
不用担心,我在下面接着你。不容夏紫薇回答,他就把她推向滑梯上。她不得不上去。因为下面的小朋友在喜笑颜开地看着她。她只有一步一步地沿台阶而上,走到顶峰。她微微地向下一看,天呐,太高了,怎么办,好害怕。后面一个带着满脸幼稚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阿姨,不用害怕。很好玩的。坐在滑梯上,闭上眼睛,不要看,在水流的冲击下,你会感到又凉爽又痛快,好像腾云驾雾似的。”夏紫薇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拍了拍她又柔软又光滑的小脸,说。我现在就滑下去。
她闭上双眼,没有扶栏杆,在水流的冲击上,吓的她尖叫起来。瞬间到达滑梯的底部,溅起层层水花,水花把她顿时埋没,不小心喝了一口水,顿时大声地咳嗽起来,满眼泪花。
马昊天心疼地扶着她的手,对不起,我没有扶好你。
“她轻轻地抬起手擦干眼睛上的水,摇了摇。”说,“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小心,没有拉着两边的栏杆,我想试试,那种感觉。”这件事与你无关。
他的同事都围了过来,没事吧,嫂子。她微微一笑,没事。谢谢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你们敢试试这样的滑法吗?他们目瞪口呆,还有另外一种滑法?”
“是的。”夏紫薇狡猾地说。“怎么样,敢挑战我吗?”
他们一个一个的鱼贯而入,顺势而下,结果和我一样。
“怎么样,感觉如何?”是否很新鲜又很刺激。夏紫薇得意的说。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看来嫂子又开创了一个滑梯的新局面。
夕阳西下,紫色、粉色的霞光透过绿色薄薄的乐园的封顶,这里顿时变成了梦幻的仙境,在紫光灯的照射下,颜色不断地变化着,动听的轻音乐也随着这美妙的歌声轻轻地、悠扬的唱起来。如幻如梦的环境,动听的歌曲,顿时让人心旷神怡,留恋往返,真想让这美好的一切定格在这美好的时光里,成为永恒。
【待续】
【故事虚构,对号入座者莫入。】

【前章回顾】

作者简介:
原名,常菊芬,笔名妙涵。供职于新密市人民政府教育督导室。河南省优秀教研员,河南省聘请的评课专家。在中国文化艺术发表散文20余篇,其中有数篇百度收录。喜欢读书,与古人谈古论今,与圣人促膝长谈。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守住自己心灵的一方净土。喜欢旅行,用脚步丈量距离的长度。迷恋写作,坚持下去,定会静待花开。
电话:1362382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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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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