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棠 | 老夫也作清新态,漫采茱萸妆白头
楚江棠律诗一组
登高有赋
蜿蜒石径伏虬龙,攀附藤萝到顶峰。
枯树横斜疑鬼魅,流莺隐现似仙踪。
花明叶底能开眼,风起山腰可荡胸。
一带烟岚常醉客,农家许我再相逢。
重阳有得
一例重阳怅晚秋,登高四望欲何求。
猖狂蝇虎依稀在,桀傲言词闪烁浮。
冠盖屏前皆国士,笙箫月下尽风流。
老夫也作清新态,漫采茱萸妆白头。
重阳偶得用"高"韵
弦上清音久未劳,遣诸笔下尽牢骚。
每愁华屋持家计,且把诗情付野蒿。
宏愿无成专一念,小康有梦远三高。
浮生落寞腥风里,辜负云山作乱嚎。
重九登高偶得
(适北极玄天真武大帝得道日,香客如云)
重九香焚趋若鹜,堂堂庙貌拜丰仪。
风凉依旧鲜萸叶,露冷无端艳菊枝。
俯首谁能诚意省,登临或许用心披。
履渊应作如斯问,食肉居高莫忘危。
重九登高兼答塞外友人
拾级登高欲远尘,流泉飞鸟伴寒身。
崖前犹有黄花艳,鬓角早生华发真。
常在异乡成异客,独持偏见觅芳邻。
凭君莫作诗人梦,不事工商合守贫。
步街灯女史
[赠!亦师亦友 楚江棠先生 ]
不堪贫困辱斯文,也向白黄争几分。
气壮曾嫌天宇隘,心平且任笔耕勤。
痴心事业留真我,过眼功名当旧闻。
抱朴无争休再问,笑随云鹤作闲云。
登两湘亭
(亭在湘潭县铜梁山,山阳为荷叶塘曾文正公故里,传为曾氏倡建,为乘凉歇脚处,旧存曾氏题联,今不复见)
翼然山脊立凉亭,乱草柔枝向晚青。
一勇功成光虎踞,千军散尽误龙庭。
劫焚不问咸同匪,富厚长存或耀星。
陌路风霜肩歇处,涓源汩汩到南溟。
九月初六夜观宋史有得
拥变陈桥事不哗,称尊曰禅树高牙。
酒温能化筵前结,语软偏追垓下笳。
挥斧烁光原有泪,囚龙弃庙岂无涯。
深宫玄妙深难问,天意从来向赵家。
秋登岳麓山行吟
命寄江湖影自怜,丹枫簇簇隐苍烟。
蔡黄功业名犹在,民主宏图事尚然。
难卜死生伤定数,易充愚智送流年。
笑谈都付汗青里,肆意评章有万千。
秋登岳麓山偶得
烽火名山亦久怀,振衣携杖一登台。
几行征雁巡天去,不尽惊涛拍岸来。
霜冷黄花方满地,功成白骨已千堆。
嗟予惯作烟波客,徒忆秋深宋玉哀。
步街灯【生辰自寄】并祝生日快乐
灵动诗情思悄然,竞争声里度华年。
回眸鹤岭青梅在,驻足论坛酣梦燃。
甘作街灯能耀目,懒闻笛鼓尽飞烟。
陶朱事业常关我,自有心中一片天。
闻村上留守老人自缢
西风冽冽夜光寒,陋室徒存汤药难。
料是计生留五福,敢奢儿媳奉三餐。
庭前树静何须究,世上亲疏不忍看。
此去泉台回首问,或知无奈有千般。
为某大佬题照三章
一
萧萧叶落近重阳,宏愿依稀歧路长。
柳折柔枝曾惜别,身临幻境早还乡。
中天雁断愁难断,古岭风凉梦已凉。
喜报连连多掩面,投医求佛久荒唐。
二
糗事年来有几筐,傍官傍富好张扬。
名车易驾充人杰,大业难成作语狂。
见说投资初上会,可怜拍地久经霜。
芳邻尽是先行客,项目完归二手房。
三
从来发迹向他乡,缘甚年年乏稻粱。
酒后胡言频失信,纸间画饼好成纲。
谁怜范叔贫中苦,始觉明皇道上伤。
闹剧连环情节在,春风满面又真章。
作别下白水住地有赋
八月风寒知水浑,漫山阴雨洗啼痕。
巡天雁唳仙乡近,向晚羊归草厩温。
眼放江湖伤往事,欢同梅竹老芳村。
稻花香远丰年在,一片笙箫几处存。
郴州王仙岭行吟
从来冷暖记心头,霸业风云似未休。
故纸题空闲岁月,流光老去厌沉浮。
偷生况味常浇酒,隐世襟怀尽付舟。
容我弦歌清绝处,晴岚依旧照危楼。
又赴郴州
哪堪一往总无前,茹尽辛酸近四年。
范叔贫来袍或赠,刘伶醉后酒难延。
运交华盖多憎命,事不躬亲少问专。
伟业终成流水账,泥牛入海本如禅。
赶高铁有得
飞奔抢秒本辛劳,喘息谁争颜值高。
幸得佳人能共座,哪堪竖子不同袍。
雾迷碧落频搔首,梦绕红尘欲借醪。
双耳旋闻窗外事,宰鸡依旧试牛刀。
看大唐梨园丑角传
几家屏幕演悲欢,飞了弹儿且冷看。
大业依稀人去国,激情一度道无端。
寻根未见祭宗庙,选美垂怜赖药丸。
谁问明星难接近,床单暖处夜方阑。
代友看房有得
楼市似迷津,价高虚象频。
居家迷梦久,过眼积云新。
不择千金屋,何期孟氏邻。
秋风休笑我,好景在明春。
赶集
相邀赴早班,闹市若冲关。
风冷来芳渚,潮平远黛山。
驱车桥上缓,讨价口边悭。
接踵经行处,无端总汗颜。
夜读明史演义有赋
入史编排最有方,腥风血雨审端详。
尚存暖语关农户,不啻愚民送热汤。
赤脚扶犁谁作秀,丹墀问道鬼遭殃。
华章尽奏升平世,忧乐无人在庙堂。
无题
丹桂香浓似识机,寻芳秋圃不须归。
满城欢起捧新政,一季风凉披旧衣。
欲达无求无欲界,时闻入世入时讥。
藏光高岸耳频洗,懒问人间是与非。
作者简介:楚江棠:唐江初也,本一小农民,从湘潭县一个偏远山村赤脚进城谋了个差,加入了中国民主促进会,没干过民主事业,只被民主过。从事过教育培训,经过商,美其名曰学过土木、法律、工商管理、国画等专业,未成名未成家未发财,故尽是假的。任过所谓国企领导,无非作下狗腿子,唱些赞歌,写些颂歌,后从事过房地产,资深打工仔一个,混到过高级职称,当过没实惠的老总,吃过不少地沟油,看过不少痴男怨女,历过不少泪血江湖。因读书只是所谓研究生至今仍被人怀疑,从不求甚解,不可缕述成书是为憾焉。爱交游,诗未入门,酒却猖狂,不拘小节,嘻笑怒骂,到处碰壁,尽遇小鬼,偶亦有负我者,自思未负人,除非无意伤害,故师友甚众,狐朋狗友亦足。从艺未识堂奧,一直冒充文化人,纵事业无成,幸性情尚古,且智商甚低,故亦淡然处事,有血性,遇大事也敢横刀立马,快意恩仇。近年来,每事书画作生计,聊以自娱,并无名气,与世之假名流色鬼与财迷势利眼未合污。虽混迹在市井间,却留一点正气与天真,虽为边缘人,却能洒脱的过日子。有前贤云,市井有谁知国士,江湖容我作诗人。妄改曰,市井容人充国士,江湖有我作流氓。(因戴了眼镜,即曰文化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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