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版《孟子》赏析（27）自暴自弃，岂不哀哉

《孟子》赏析（27）自暴自弃，岂不哀哉

——第四单元 论涵养 第十四节

各位网友，今天，我们讲《孟子》系列第四单元的第十四节，节选自《离娄上》，孟子告诫人们要居仁由义，切不可自暴自弃。

孟子曰：“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言非礼义，谓之自暴也；吾身不能居仁由义，谓之自弃也。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旷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哀哉！”

“自暴”的“暴”字，指损害，糟蹋。“自暴”，就是自己糟蹋自己。“自弃”，就是自己舍弃自己。“非”字，指非议，诋毁。“居仁由义”的“由”字，指从或行。“居仁由义”，就是存仁行义。“安宅”，指可以安居的住宅，这里用以比喻仁。“正路”，指正确的道路，这里用以比喻义。“旷”字，本意是空旷，这里指安宅闲置不用。

孟子这段话的意思是说：“自己糟蹋自己的人，不能和他谈论什么道理；自己舍弃自己的人，不能和他有什么作为。出言便诋毁礼义，叫做自己糟蹋自己；自认为不能存仁行义，叫做自己舍弃自己。仁，是人类最安适的精神住宅；义，是人类最正确的光明大道。空着最安适的住宅不去住，舍弃最正确的大道不去走．这可真是悲哀啊！”

这是一段优美的文字。孟子所说自暴的人，是那种出言便诋毁礼义的人，他们自以为是，不知其非，是自己贱害自己。孟子所说自弃的人，是那种自认为不能存仁行义的人，他们不去努力，怠而不为，就认为自己不能，是自己舍弃自己。这一节出典了成语“自暴自弃”，意为自甘落后，不求上进。我们今天使用这个成语，多指那些遭受挫折后不能重新振作的人。

孟子为什么把那些自暴自弃的人称之为可悲之人呢？因为他们没有精神追求，没有上进心，放着“仁”这个人类最安适的精神住宅不去居住，舍弃“义”这个人类最正确的光明大道不去行走。一个人，如果禀赋不足，经过努力可以弥补；如果气质不佳，经过修炼可以变化。唯有自暴自弃的人，既“不可与有言”，又“不可与有为”，任凭谁都对他无可奈何。正如朱熹在《孟子集注》中所说：“此章言道本固有，而人自绝之，是可哀也。此圣贤之深戒，学者所当猛醒也。”

“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这句掷地有声的话，两千多年来一直昭示着人们去追求正义，追求光明，追求真善美。今天的我们要寻找“精神家园”，寻找正确的道路，依然不能离开“仁义”二字。这是人间固有之大道，世人切不可“自绝之”。

附：

【原文】

孟子曰：“自暴①者，不可与有言②也；自弃③者，不可与有为④也。言非⑤礼义，谓之自暴也；吾身不能居仁由义⑥，谓之自弃也。仁，人之安宅⑦也；义，人之正路⑧也。旷⑨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哀哉！”

——《离娄上》

【注释】

①自暴：自己糟蹋自己。暴，损害，糟蹋。

②不可与有言：不能和他谈论什么道理。

③自弃：自己舍弃自己。

④不可与有为：不能和他有什么作为。

⑤非： 诋毁。

⑥居仁由义：存仁行义。由，从，行。

⑦安宅：可以安居的住宅。喻指仁。

⑧正路：正确的道路。喻指义。

⑨旷：空旷。指安宅闲置不用。

【译文】

孟子说：“自己糟蹋自己的人，不能和他谈论什么道理；自己舍弃自己的人，不能和他有什么作为。出言便诋毁礼义，叫做自己糟蹋自己；自认为不能存仁行义，叫做自己舍弃自己。仁，是人类最安适的精神住宅；义，是人类最正确的光明大道。空着最安适的住宅不去住，舍弃最正确的大道不去走．这可真是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