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众奥迪保时捷疯狂的男人:费迪南德·皮耶希

以下是本期音频节目的文字内容:

前面聊了历史上汽车圈很厉害的几位人物,看到评论区大家的反响还是很热烈的。我就准备本周再聊汽车圈的大牛,当时有几名备选:亨利·利兰,本田宗一郎和费迪南德·皮耶希。结果周一看到新闻,费迪南德·皮耶希老爷子于8月25日去世,享年82岁。那咱们还磨叽什么,今天就聊聊皮老传奇的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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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理费迪南德·皮耶希资料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和老爷子深交已久。因为我工作时间最久的两个汽车品牌一个是“大众”一个是“奥迪”,而皮耶希老爷子就是这两个品牌的灵魂人物。我曾经在4s店里跟客户推销车辆时候说的,咱们这款大众是“零缝隙”生产工艺,车门采用的是双面镀锌钢板。您眼前这台奥迪A8L使用的是ASF全铝合车身框架,这台奥迪Q7最引以为豪的是quattro四驱技术。我成功的把一台台大众和奥迪卖到客户手中,其背后的这些产品亮点竟然都是当年老爷子的杰作。不夸张的说,是皮老爷子给了我一碗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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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南德·保时捷

费迪南德·皮耶希是个超级富二代,准确的说应该算是富三代。因为他的外公就是大名鼎鼎的费迪南德·保时捷,也就是保时捷品牌的创始人。保老有一儿一女,儿子叫费里·保时捷,女儿叫路易斯·保时捷。路易斯·保时捷嫁给了安东·皮耶希,他俩生了三儿一女,其中二儿子就是费迪南德·皮耶希,所以皮耶希管保老应该喊外公。

他的舅舅费里·保时捷有四儿一女,也就是皮耶希的表兄妹。大表哥费迪南德·亚历山大·保时捷就是911之父,大表弟格哈德·保时捷就是后来被皮耶希抢走老婆的人,三表弟汉斯-彼得·保时捷,四表弟沃尔夫冈·保时捷就是后来保时捷监事会主席,小表妹苏珊·保时捷对车不感兴趣,拍电影去了。

亚历山大·保时捷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就了。虽然家族里的下一代都是血脉相承,但是毕竟隔了两代人,表兄妹的关系能有多亲我们这代人应该也是能够感受到的。像这种富甲一方的大家族,相互之间还有权利和利益的争斗,亲情还剩多少就更不得而知了。所以,我在了解皮耶希老爷子一生的故事中,看到了太多令人唏嘘的事。皮老作为费迪南德·保时捷女儿的后代,能在汽车圈混出这番成绩,完全依靠他个人的天赋和才能,但最后的各种是非曲折也和他本人的个性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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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南德·皮耶希出生于1937年,他出生的那会儿,62岁的外公整天和阿道夫·希特勒混在一起,因为希特勒是个不会开车的车痴,天天拉着保时捷一起聊车,畅谈自己的理想。希特勒想让保时捷帮他造一款售价在990马克(约合396美元)以内,时速可以达到100公里的汽车。1934年的德国990马克只能买辆摩托车。保时捷老爷爷大腿一拍,说小老弟我告诉你(希特勒小他14岁),当年我从戴姆勒奔驰离职出来自己创业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建议奔驰造一台德国老百姓能买的起的车,他们不愿意啊。希特勒说,可是你和你儿子费里造的保时捷也不便宜啊。老保时捷叹了口气,哎,咱们不是小企业成本高么,990马克我连配件都买不齐啊。

虎式坦克

希特勒说没事,我来弄个汽车厂,钱和人我都帮你找好,你把车给整出来就行。老保时捷一看,有这么粗的大腿如果不抱,那不是傻吗?结果,1938年就有了大众汽车的第一款量产车,大名鼎鼎的甲壳虫。希特勒看保时捷这么能干,于是又拉着他聊,说你看人家法国雷诺公司都能造坦克,要不你也给我整一个吧,老保时捷结果又造出了“虎式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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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爆发的时候,小皮耶希才2岁,他原来住在维也纳,虽然家族有希特勒罩着,但是枪炮无眼,感觉这地方太危险就赶紧撤了,举家搬到了奥地利策尔,从此他就在策尔上学。小皮耶希算是幼年丧父,15岁他还在上初中的时候,58岁的老爸就离世了。而在前一年,家族的顶梁柱保时捷老爷子也已离世。所以,家里的事业都是他妈和他舅俩人撑着,但是他舅费里·保时捷很争气,在老爷子去世前三年,造出了保时捷356,这款车放到今天来看都很惊艳。而且在老爷车圈子里,还有很多人收藏着这款车,并且还能开出来转转,感受一下当年经典保时捷的气息。

保时捷Super 90

小皮耶希18岁的时候就开着保时捷356敞篷版满大街撩妹了,我估计老爷子的风流秉性应该就是从这台车开始的。都说虎父无犬子,这句话换到皮耶希身上应该是“虎母无犬子”,因为小皮耶希的母亲喜欢赛车。小皮耶希觉得356敞篷玩腻了,就又换了台Super 90(356的赛车版),没事就跟老妈跑圈。换到现在,我们也不敢想象自己和老妈在赛道里跑圈的场景吧。所以,这就是家庭教育对下一代的影响,跳广场舞的老妈培养了我们,玩赛车的老妈培养了费迪南德·皮耶希。

玩归玩,小皮耶希的学习成绩还是不错的,22岁顺利考入大学。这可把全家乐坏了,因为保时捷家族里还没有出过一位大学生。我相信去过德国的朋友们一定知道,德国是职业教育高度发达的国家,文凭什么都是虚的,关键看手上有没有真技术。技术都是靠练出来的,所以保时捷家族里没有大学生也能理解,都在自家工厂里练技术呢。皮耶希刚上大学的时候,给了家里人一个大大的惊喜。有一天,他走到老妈跟前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抱孙子啦。刚成为大学生的皮耶希一下子又多了两个角色:老公和父亲。小皮耶希上学期间也没闲着,跟老婆又造出了老二和老三。25岁的皮耶希,顺利的从瑞士联邦理工学院机械工程专业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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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耶希(左)和亚历山大(中)

毕业之后,皮耶希想去造飞机,因为他觉得造汽车都是外公和舅舅玩剩下的。自己天赋异禀,车造的再好也就那么回事了,上天去浪才是王道。但是当时没一家飞机制造公司愿意接收他,我估计那时候的飞机公司老板不敢要他的原因,应该都当他是个富三代。毕竟只是个大学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有外公费迪南德·保时捷的名号罩着,这小子别到时候来公司里瞎折腾,想一出是一出。回头他画一台飞机说就按这个造,公司不给造,他自己回家拿钱来造,那就出大事了。毕竟汽车出点问题倒还好,飞机如果失事整个公司就完蛋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保时捷904

玩不起来飞机,皮耶希只能退而求其次回到自家的保时捷来上班了。他刚来保时捷上班的时候,正是保时捷公司最辉煌的时刻,他大表哥亚历山大·保时捷刚整出了台保时捷911,震惊全世界,与此同时赛道版保时捷904的造型也定稿了,但是不能用民用版发动机安在这台赛车上吧。皮耶希说这还不简单,只要钱到位,玻璃能干碎,皮耶希属于你给足他钱去败,他能把人类送上火星的人。结果没多久,904的赛车引擎就完工了。

保时捷911让公司刚有点起色,但是一玩赛车家里的资金又捉襟见肘了。这时候,德国大众公司董事长罗德霍夫找上门来说,咱们大众的甲壳虫卖的呼啦呼啦的,可赚钱了。现在就是有钱不知道怎么花呀,要不你俩帮我想想?亚历山大·保时捷和皮耶希兄弟俩一听就乐了,这老头在大众干了20多年,还是靠咱家老爷子的甲壳虫来赚钱,啥新技术都没有,这是来跟咱们要技术输出呢。那行啊,谈条件呗,反正大众是国企,有钱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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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和他的911

于是从那时候起,保时捷不断为大众输出技术。大众就把赚来的钱大把大把的拿去给保时捷玩赛车,当年大众的销售董事哈恩说,保时捷赛车的研发资金2/3都是大众承担的,而且上不封顶。但金主爸爸大众只提了唯一一个要求:必须使用风冷发动机。但皮耶希无所谓用不用风冷,他想的就是让车辆变轻,怎样简化车身结构。反正只要车子足够快,风冷也是足够了。现在坚持用风冷的故事反而成了保时捷911的特色,一直到1994年的993之前都在用。我觉得保时捷要感谢大众爸爸成就了它的经典。

保时捷917

玩了几年赛车之后,皮耶希觉得工程师们都太保守了,车子还是不够快。31岁的皮耶希一升任研发主任,立刻就开启了一个研发项目:保时捷917。当年的保时捷一方面有大众输血,另一方面有畅销车赚钱,腰杆子还是很硬的。皮耶希的老妈在奥地利分公司给他舅舅打电话,年轻人敢想敢做,我们应该支持他们。妹妹的耳边风一吹,费里·保时捷舅舅就拍板同意造917这事儿了。

结果开弓没有回头箭,项目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发现这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皮耶希自己整一半也怕了,毕竟把保时捷公司整垮了兄弟姐妹们肯定要撕了自己。于是,连测试都不测试,直接就量产了25台下赛道开干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前无古人的做法,但后一定无来者。因为太疯狂了。这台保时捷917的参数大家听一下,5.4T V12双涡轮增压汽油机,加速能力:2秒=100km/h、4.8秒=200km/h、12.7秒=300km/h,理论极速360km/h。注意哦,这是1968年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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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疯狂是要付出代价的。917刚一下赛道,第一圈就出事故了,英国车手John Woolfe估计也没来得及测试这款车的性能,就当是普通赛车上手就开了。结果一下子就冲出赛道,车毁人亡。这台车在当年的造价是17万马克,前面咱们说希特勒当年找保时捷老爷子想造台多少钱的车来着?990马克?好吧,不知道他外公在天上看到这一幕,作何感想。

当时准备上场比赛的车手们都慌了,卧x,这车太猛了,拿起手头的数据仔细一看,800kg的车重,1300PS的马力,大家吓的腿都打哆嗦了。这哪是开车,这是开飞机啊。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到位玻璃能干碎。赛车手习惯了车辆性能后,越开越顺手,各种赛事狂虐对手。整个欧美赛车界都轰动了,保时捷此时名声大噪。但皮耶希烧钱就跟烧草纸一样,眼睛都不带眨巴的。大众一看这小子就是烧钱不眨眼的赛车狂魔,果断决定撤资不玩了。

这下就搞大了,国企大众是保时捷的金主爸爸,超级大粗腿。现在因为皮耶希的任性把这么个粗腿抱丢了,今后还怎么弄钱,哦不,怎么好好造车?所以皮耶希的舅舅和自己妹妹说,给你一笔钱,你带上你家宝贝儿子享福去吧,保时捷公司的事就不要参与了。从1971年起,皮耶希家族所有成员都离开了保时捷公司。皮耶希当年34岁,跟我现在差不多大,正是想要建功立业的时候,一下子就被扫地出门了,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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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耶希设计的5缸机

前脚刚被扫地出门,后脚奔驰的董事长阿希姆·察恩就找上门来说,小皮啊,咱们奔驰最真珍惜你这样的人才,要不到我这儿来干得了。皮耶希一想,当年外公也在奔驰干过,也许咱也可以在奔驰再续辉煌呢,于是就屁颠屁颠跑去奔驰工作了。奔驰当时面临一个困难,就是想在W115车型上从4缸机升级到6缸机,但是发动机舱的空间不够。费迪南德·皮耶希是个疯子,疯子都不按常理出牌。随口就说了句,6缸机放不进去,为什么不造个5缸机呢?此话一出,旁边的奔驰工程师一口水都喷对面人脸上了。因为在此之前,地球上还没有出现过5缸的发动机。结果不到5个月,皮耶希就给整出了5台5缸柴油发动机样品,装车试验后全部达标,奔驰5缸发动机的历史就此开启。

老察发现自己果然没看错人,于是就招呼皮耶希做奔驰研发董事。皮耶希说让我个搞研发可以啊,但你了解我的背景吗?老察说,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背景吗?皮耶希说,我被保时捷扫地出门,就是因为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烧钱不眨眼的赛车狂魔,你能接受我造任何车都不计成本吗?察恩说,这个,研发固然是要投入的,但是希望你还是要考虑一下成本和产出比。皮耶希一下子就怒了,搞了半天你还是跟大众那帮家伙一样,只想着赚钱。我要的是梦想,我要造出创造历史的车,不是赚一堆臭钱放家里。没办法,富三代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枯燥且乏味。这段话大家请不要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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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亚罗

和奔驰合作了半年多,结果不欢而散,皮耶希就想出去散散心,去哪儿好呢?他当时听说意大利有个汽车设计界的牛人叫乔治亚罗,去找他吹吹牛皮吧。当时乔治亚罗正在负责大众高尔夫、大众尚酷、莲花精灵三款车的设计。结果俩人一见如故,成了一辈子的好基友。在去意大利的路上,他顺道去看了大表弟格哈德·保时捷,结果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和弟妹擦出了火花,结果他俩还真为了这段感情各自把婚给离了,但这一下子事情就搞大了。因为就算离了,他俩也不能结婚。因为他俩手上都有大众公司的股份,他俩一结婚,保时捷家族控股大众的比例就超过51%了。所以,他俩只能不结婚在一起过日子,期间生了俩孩子,这段美好的日子持续了12年。期间皮老爷子还找了个情人,为他又生了俩孩子。1984年,皮老又娶了自家的小保姆。

在皮耶希离开奔驰的消息传开之后,奥迪公司的研发董事路维希·克劳斯又跑来找小皮谈心,说你以前在保时捷的时候金主爸爸是大众,咱们公司的亲爸爸就是大众。你以前在保时捷烧钱的时候,可知道大众爸爸多有钱吗?你当年烧金主的钱,他当然不愿意。你现在烧亲爸爸的钱,他肯定没有怨言。皮耶希一想,也是哦,那就去看看吧,于是就加入了奥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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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来到奥迪公司一看,就这堆破铜烂铁也能叫豪车?于是他下令干三件事,一是使用双面镀锌钢板,当年一款保时捷911整个尾部使用双面镀锌钢板,生产成本只需要提高74马克,出来的效果就非常完美。他觉得奥迪在市场上保值率不高的原因之一,就是二手车市场上奥迪老车钢板腐蚀严重。而采用镀锌技术后,可以大幅提高保值率。母公司大众一看这个计划,当时就发飙了,我们大众都没用镀锌技术,子公司奥迪还想用镀锌?但皮耶希坚持要用,不管你同不同意。

另一方面,皮耶希要做轻量化,拉着世界上最大的铝业公司美国铝业合作,至今奥迪引以为豪的ASF全铝合金车身框架在A8L车型上都能看到。另外,就是奥迪最值得炫耀的quattro技术,其实一开始是1977年一次芬兰森林测试中,测试部主任偶然发现的一项技术。这名主任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公司里只有皮耶希这样的疯子才会支持研发quatrro这种看起来没什么用的技术。曾经在保时捷的时候,皮耶希的舅舅费里·保时捷就说过,四驱技术对于轿车而言,也就雨雪天有点用处。皮耶希私自做主,让团队秘密研发,结果quattro车型一亮相,直接横扫WRC赛事。

皮耶希还是个严重的强迫症,他要求奥迪车型要达到零缝隙,也就是车身每个板块拼接的缝隙要十分均匀才行。这在我们今天看来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但对于几十年前的造车企业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但皮耶希强制要求执行这一标准,汽车圈称之为“缝隙战争”。开篇我有说过,当年我跟客户介绍车辆的时候,还时不时的会提及这个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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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52岁的皮耶希终于坐上了奥迪董事长的位置,掐指一算皮老爷子已经在奥迪待了17年了。在这期间,母公司大众集团也是混的风生水起,1985年开始在中国投资建厂,桑塔纳的时代即将开启,1986年收购西雅特,1991年收购斯柯达。大众的董事长哈恩也许并不知道,他当年在中国埋下的这颗种子,现在竟然长成了苍天大树。而实际上,1993年的时候,哈恩因为大众车型销量下滑,质量不稳定,使得很多国家的客户丧失信心。这时候大家都把眼光放到了奥迪董事长皮耶希的身上,本来保时捷家族就是大众公司股东,大家对皮耶希知根知底,要说搞技术这绝对是个猛人,但要谈赚钱股东们估计就要换一种表情了。先让他上吧,把大众产品力先搞上去再说。于是1993年1月1日,皮耶希成为了大众的董事长。

保时捷控股(PORSCHE SE)与大众之间的关系

其实皮耶希上任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是个疯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一般我们空降一个高层到公司里,一定会迎来一阵腥风血雨。皮耶希算是大众的老熟人了,站在董事长的高度往下一看,嚯,西雅特四面楚歌,斯柯达苟延残喘,墨西哥工厂濒临倒闭。老爷子上来三下五除二,还是老一套拳脚组合。砍供应商成本,裁员,挖人才。有了钱之后赶紧补贴墨西哥工厂,因为要救活墨西哥工厂就能救活美国市场,紧跟着Bora、New Beetle、Passat等等车型在美国陆续上市,四年后美国市场销量翻了两倍。

兰博基尼Urus

皮耶希带大众刚缓过劲来,1997年又赶上英国维京集团出售自家的劳斯莱斯,大众和宝马冲过去一顿厮杀,一开始宝马开价5个多亿,维京已经同意了。但是大众直接开出7个多亿的天价,维京立刻反悔,嚷嚷着要卖给大众。但是宝马早年已经买下来劳斯莱斯发动机制造公司,你大众买走劳斯莱斯,我就让你造不出这个车。没办法,双方坐下来谈,最后劳斯莱斯还是给了宝马,作为补偿,劳斯莱斯的小媳妇宾利就给大众带走了。紧跟着,第二年老爷子又大手笔收购了兰博基尼,接着又复活了法国品牌布加迪。老爷子造车真的不是为了赚钱,纯粹为了信仰。我坚信,如果老爷再年轻20岁,他一定不会让Urus这样的车出现在兰博基尼的展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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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文德恩

关于近几年皮耶希最大的新闻,应该就是和文德恩的大战。皮老爷子当大众董事长的时候,文德恩是大众汽车公司总经理,负责产品质量。他俩关系一开始非常不错,都是立志于要造好车的人。皮老爷子一度还把他作为接班人来培养,但是后来俩人的分歧越来越严重。其中之一,就是皮耶希力挺的大众辉腾这款车。文德恩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个赔钱货,而且对大众来讲毫无存在价值。但是皮耶希觉得他不识货,坚持做换代开发,最后辉腾的结局大家都是知道的。

在2015年的大众的筹划指导委员会投票选举上,三个劳工代表、一个州政府代表、一个大股东沃尔夫冈·保时捷(皮耶希表弟)、以及皮耶希六个人,投票选举谁为下一任大众集团的掌门人。按道理说,表弟手里有一票,皮耶希自己还有一票,再拉一票就成了。结果投票结果5:1,只有皮耶希自己投给了自己,其他人都站在文德恩这边。皮耶希黯然神伤的离开了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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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2015年大众爆发了排放门丑闻,这个故事太长,以后有机会展开来聊。虽然网上有阴谋论的说法,而且矛头直指皮耶希。但我觉得老爷子都快80的人了,难道还没看穿人生的本质吗?不过有新闻报道,2017年的时候皮耶希还指证文德恩是对排气造假完全知情。我觉得文德恩当年想要迅速打开美国市场来赚钱,排放作弊这个小九九高层应该都知道。但是谁告的密就不知道了。有人可能不理解,保时捷家族不是大众的股东吗?把大众整垮了,对保时捷家族有什么好处呢?但我相信,皮耶希表弟那一票没有投给他,可能其中就有当年保时捷收购大众时的恩怨。

当年保时捷控股公司经过几轮骚操作,已经拥有大众74.1%的股份,但是还差最后一笔钱,达到75%就能稳稳的拿下大众公司了。但这时候保时捷控股从15家银行贷款130亿美元债务让其资金链几乎处在断裂的边缘,于是就向保时捷第二股东兼大众董事长的皮耶希求救。这是一次豪赌,如果皮耶希觉得自己是保时捷家族的人,那保时捷收购大众就成功了。如果皮耶希觉得自己是大众的掌门人,大众就可以反收购保时捷,他反正两头不吃亏。结果,老爷子选择了后者,保时捷最终被大众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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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皮耶希老爷子的一生,可以说是高处不胜寒。虽然老爷子为汽车奋斗了一生,但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体会过家族间的亲人温暖的问候。有些时候,我在想,他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活在别人的眼中。创造过的历史真的那么重要么?到头来看看现在的大众,面对新能源的浪潮,还不一样举步维艰,进退两难。只能说时势造英雄,在每一个时代,只要有机会有舞台,总能演出一幕精彩的剧情。我觉得,我最尊敬的是皮耶希老爷子对造车的极致追求。就像苹果公司的乔布斯是为了信仰而造产品,但是后面的职业经理人是为了业绩和指标。这几年的大众公司面临200多亿的赔偿,也不会再拿出更多的钱来投入研发了。维稳是大众唯一能做的事情,但是维稳是汽车这个领域噩梦的开始,突破进取才是王道。我现在最想问奥迪的领导一句话,还记得奥迪的口号是什么吗?

以上就是今天的所有内容,感谢大家的陪伴。关于费迪南德·皮耶希老爷子的一生,大家看完之后有何感想呢?欢迎在下方留言,留言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

*图片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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