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女星弗兰西斯病逝医院,曾被亲妈切除前额叶,还被送进疯人院

1913年,弗兰西斯出生在美国西雅图一个普通家庭中,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发现这个女孩与周围的人似乎总是格格不入,她聪明伶俐,长相甜美,宛如上帝带给世间的礼物。

然而她父亲酗酒,母亲自私,这样的环境之下,弗兰西斯的天赋似乎注定要被淹埋在凡尘之中。

弗兰西斯是一个十分具有艺术天赋的人,在高中时期学校举办的“艺术写作奖”中,弗兰西斯发表了一篇名为《上帝已死》的文章,获得了一百美元的奖金。

然而,这篇文章一经发表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无数基督徒怒斥弗兰西斯,称她应该“下地狱赎罪”。这件事越闹越大,政客们以此做文章,用来相互攻讦。

弗兰西斯陷入了舆论的漩涡之中,然而她的母亲却非常开心,因为每天都有记者媒体把家里围个水泄不通,因此母亲总是盛装打扮,在镜头前鼓吹“言论自由”,仿佛出名的不是女儿,而是自己。

高中毕业后,弗兰西斯考入华盛顿大学,主修新闻业。由于在大学时期,母亲拒绝支付她的学费,她先后从事各种工作来支付学费,其中就包括在剧院里跑龙套。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此期间,弗兰西斯展现出了卓越的演艺天赋。

因此在她大二的时候,弗兰西斯参与了华盛顿大学戏剧系的演出,甚至比一票科班出身的专业同学表现都要好,随后,赢得了当地媒体的好评。

弗兰西斯的母亲再次抓住机会,逼迫她主演了许多戏剧。

1935年,在大学的最后一年里,弗兰西斯再一次通过写作赢得了当地左翼报纸《行动之声》的一等奖,而这个奖品就是前往苏联。

尽管遭到了母亲的强烈反对,但弗兰西斯还是选择接受,当年这个年轻女孩,只身一人前往了那个陌生的国度,这是19年来,弗兰西斯第一次摆脱母亲的手掌心,也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

【母亲的礼物:七年的囚禁】

在苏联期间,弗兰西斯加入了莫斯科艺术剧院,不到一年时间便拿到了话剧文学士的学位。

可是在另一边,当弗兰西斯在1935年回国以后,在她22岁生日的时候,母亲送了她一份足以改变她一生“礼物”,那就是和派拉蒙签订一份为期七年的高价合同。

派拉蒙是美国知名制片厂,而弗兰西斯又是一个科班出身的新秀演员,看似这份合同并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在此期间,弗兰西斯被要求必须完全听从他们的命令,如果违约将会面临高额赔偿金,除此之外她的母亲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她的独家经纪人,无论是奖金还是片酬,全部由她牢牢掌握。

弗兰西斯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演艺生涯。

弗兰西斯在电影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当弗兰西斯第一部影片上映以后,仅仅过了几个月,弗兰西斯就一炮走红。

弗兰西斯走红了,最高兴的要数她的母亲了,在弗兰西斯全国巡回表演期间,其母亲如影随形,一步都不肯远离。

见此情景,派拉蒙工作室负责人阿道夫·祖科尔紧急打电话告诉弗兰西斯的母亲:“既然她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她就得开始表现得像个明星了。”

在此期间,为了尽力从弗兰西斯身上榨取价值,派拉蒙随即排满了她的档期,甚至不惜让她接拍各种烂剧,以此来大肆敛财。

在拍摄工作结束之余,派拉蒙靠着合约的威慑,还强迫弗兰西斯穿低胸装出席各种活动,为了炒作,还逼她跟另一名男演员莱夫·埃里克森假结婚。

这也引起了弗兰西斯的反抗,她多次在拍摄过程中与制片方发生冲突,只不过在合同的威胁和母亲的逼迫之下,最终只能默默忍受。

随着大量的曝光,弗兰西斯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一时成为了当时美国最著名的影星,甚至有人把她比作新一代葛丽塔·嘉宝。然而,这些成绩并没有改善她的处境,等待她的将是更加疯狂的压迫。

为了谋取最大的利益,派拉蒙公司除了让弗兰西斯拍摄自家电影以外,还积极地将其高价“租借”给其他拍摄公司。

1937年,喜剧作家克利福.奥德茨向派拉蒙提出了申请,邀请弗兰西斯参加一个戏剧的制作。

这一申请很快就得到了批准,在之后三个月,弗兰西斯便暂时成为了奥德茨手下的演员。

当年11月,拍摄圆满结束,这部戏剧引起了人们的强烈追捧。由于弗兰西斯无与伦比的天赋,这出戏也成为了奥德茨一生中最热门的作品。

然而在一切结束以后,奥德茨依然没有“放过”弗兰西斯的打算,反而对其发起了强烈的追求,最终赢取了弗兰西斯的芳心,两人甚至一度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令弗兰西斯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两人结婚的前一个月,爱人奥德茨居然偷偷迎娶了另一位更加富有的女演员,就这样,这段感情草草结束。

由于这次打击,弗兰西斯染上了酗酒的习惯,对拍摄工作也产生了强烈的抗拒,为了打压弗兰西斯,派拉蒙还因“不专业”罚款她1500美元,这使得弗兰西斯的生活一度陷入窘迫。

【反抗:从女星到疯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弗兰西斯非常厌恶,她的脾气和精神状态也愈发不稳定。

1942年10月19日,弗兰西斯驾驶汽车的过程中被警察拦停,由于无法出示驾驶执照,弗兰西斯遭到了警方的拘禁。

之后她被罚款500美元,判180天的缓刑。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声名显赫的影后居然拿不出来这笔罚款。

一时之间,弗兰西斯陷入了舆论中心,受到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嘲讽挖苦。就在此时,派拉蒙公司联系上了她,将她派往墨西哥拍电影,表示让她先避避舆论的风头。

可等弗兰西斯只身一人赶往海外时,却发现所谓的拍摄场地只不过是一个空荡荡的摄影棚,没有工作人员没有导演,甚至连剧本都没有,弗兰西斯被耍了!

当她再次回到加利福尼亚后,她的房子已经被出售,所有的财产也全部被清理干净。

原来是制片方为了从经济彻底控制她,联合她的母亲和姐夫,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没收了她所有的财产。

身无分文的弗兰西斯只得再次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后的她被囚禁在了好莱坞的克尼克尔博克酒店之中,在拍摄之余,依靠母亲给她微薄的生活费来度日。

这段经历使得弗兰西斯精神状态愈加不稳定,在工作期间她多次发疯崩溃,甚至还好莱坞日落大道的酒吧里与人打架。

1934年1月14日,由于弗兰西斯种种“劣迹”,洛杉矶警方闯入她的房间逮捕她。弗兰西斯赤身裸体,被带到警察总部。

弗兰西斯的母亲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怒不可遏,她拒绝为弗兰西斯提供辩护资金,在法庭上弗兰西斯甚至连一个辩护律师都没有,最终被判监禁6个月。

但好在弗兰西斯的妹夫是洛杉矶的一名副警长,通过他的努力,弗兰西斯逃过了牢狱之灾,而后,为了继续维持着对弗兰西斯的控制,她的母亲选择把女儿送进疯人院。

当年1月20日,通过向医院行贿,弗兰西斯被诊断为躁狂抑郁精神病,转送转到了金博尔疗养院。

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弗兰西斯几乎毫不知情,只能麻木无助地配合,在她多年以后的传记中,曾经这样写道:

“我和像我一样的15到20个女孩站在医院里,原因不一而足。我们接受了注射,或者水疗浴,或者电击治疗。

这应该是为了缓和紧张局势,让我们保持沉默,事实确实如此。我一点也不责怪医院--我认为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来照顾他们的病人,但我真的不认为这对我有多大的帮助。”

三个月后,弗兰西斯被宣布为“完全治愈”回到了家中,然而对于她而言,自己的家显然是比精神病院更可怕的存在。在她被释放后不久,就又多次企图从家逃走。

不到一个月以后,她的母亲就愤怒地向法院起诉,弗兰西斯殴打了她。

此时法庭早就被资本家们指示,最终强制将弗兰西斯关回了疯人院。

弗兰西斯没想到的是,自己真正的噩梦此刻才刚刚开始。根据法庭裁定,弗兰西斯将被分配到西部州立医院。

在弗兰西斯的自传《真的会有一个早晨吗?》之中,描述了这段恐怖的监禁经历。

在这里,她不但要接受“电压治疗”,每天都被打镇定剂,睡觉时要戴着手铐,就连洗澡都有专人看管。除此之外还要忍受残忍的虐待。

在这里,弗兰西斯成为了医生和护工们的性奴隶,他们甚至强迫弗兰西斯吃下自己的粪便。

弗兰西斯描述这是“无法忍受的恐怖”:“我被修理工强奸,被老鼠咬,被污染的食物毒死。我被绑在软垫牢房里,绑在拘束衣里,半淹死在冰浴里。”

然而即便是这样,倔强的弗兰西斯依旧不肯屈服,从始至终她都坚称自己没有精神疾病,弗兰西斯的倔强令母亲十分恼怒,最终让医院方面对其进行了“前额叶切除术”,弗兰西斯终于安静了下来。

【尾声:重获自由】

1953年6月,由于法院宣判给弗兰西斯母亲的养护权时限截止,弗兰西斯终于重返自由。

此后的弗兰西斯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离开了洛杉矶,只身前往了西雅图。

在这里,她为自己找了一份洗衣店的兼职工作,之后又在当地奥林匹克饭店打工,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不过,对于自己的演艺生涯,弗兰西斯显然不愿意这样放弃,她以个人名义,在工作之余参演了几部电视连续剧和一部电影,没有团队,没有经纪人,甚至没有专门的化妆师,然而这却是弗兰西斯一生当中最为幸福的工作时刻。

不得不说,弗兰西斯的才华是独一无二的,在短短几部作品发出以后,她就立刻再次引起了关注。全国广播公司(NBC),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主持一档属于自己的电视节目。

在这档节目之中,弗兰西斯丝毫没有往日的颓废,她展现出一个和蔼可亲的主持人形象,并在当年,她获得了年度最佳女主持人奖。

然而还没等到弗兰西斯享受生活,这份工作就被迫结束了。

当年4月份,弗兰西斯受到了前夫的起诉,再次闹出丑闻。看到此情此景,广播公司也立马宣布将弗兰西斯永久解雇。

然而讽刺的是,随着媒体报道以后,这些事件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弗兰西斯当天节目的门票在很快的时间全部售罄。

广播公司没有办法只得恳求弗兰西斯继续主持一天,虽然弗兰西斯不愿意再次回到舞台上,但受到好友的鼓舞,她终于决定,在这次的舞台上谢幕自己的演艺生涯。

“我至今也无法忘怀,当弗兰西斯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共面前的场景,那是在《弗兰西斯.法默的礼物》最后一集,弗兰西斯一改往常的活泼开朗,人们看见她低着头,眼眶微红地走上了舞台,整整五分钟,弗兰西斯一句话也没说,现场数百名观众也鸦雀无声……

最后,掌声突然响起,人们以最热烈的掌声向她致敬,感谢她的绝望,她的挣扎,她的反抗,感谢那个不屈的灵魂曾经存在于世。”

——《洛杉矶周报》

在弗兰西斯的自传中讲述了演出的经历:“当我再次站在舞台之上的时候,那是一个长时间的沉默停顿,紧接着我听到了整个职业生涯中最响亮的掌声。

人们用鼓掌把丑闻扫到了地毯之下。这是我最好的,也是最后的表演。我知道我再也不需要在舞台上表演了,我感到满意和奖励。”

弗兰西斯的演艺生涯终于结束了,之后她来到了普渡大学,在她余生的大部分时光都用在绘画和诗歌创作上,在这段时间里,弗兰西斯也彻底摆脱酗酒。

不过上天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光,短短几年以后,在1970年的一个春天,弗兰西斯被诊断为食管癌。

当年8月1日,她死于印第安纳波利斯社区医院之中,这朵曾经娇丽的花朵最终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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