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二姨娘家拜年去
秋渐渐的深,中秋临近思亲人。
一场台风雨过后,天上云如絮。超过三十度的气温,秋老虎又抬头了,把空气里的水分,吸个精精光,干燥无比。
思绪飘移,穿越时空隧道。已故多年的亲人中,自己的记忆深处,会经常想起其中的一位,心目中的份量重。
昨晚做梦了,梦见母亲聊天。二姨娘到我们家,带着礼物走亲戚来了,昏暗的夜晚点着煤油灯。用废旧玻璃瓶子做,瓶盖穿一孔,固定小铁管后穿上灯芯。
两层木头房,前半间朝南。晚上,与母亲睡一个床,姐妹亲情使然,二姨娘在妹妹傍边,有说不完的话。
一遍鸡叫过后,话匣子还没关上。睡在后半间的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数了很多羊也没效果。
那个时候拜年,二姨娘家远。石宕鱼头村子不大,在义乌县城边上,相隔也就只有几里的路。远远的能看见县城。心里面想象中的县城,十分的高大上。
佛堂这边,为义乌南乡。与二姨娘家隔得远,从家里走路过去,得花上两个多小时的功夫,中途经过江南村摆渡。
江南村,后来成了姐夫老家。义乌江东岸下坡,上木头渡船摇过去,上了岸就是江湾小镇。那时不可能预知姐夫家,否则就进去休息会,顺便喝口茶。
义乌十八腔,与县城完全不一样。江南村一带说话,像大舌头一样怪味,青菜的发音是呑菜,吞菜老卜特特炒炒。
小时候不懂事,会学大舌头腔。小学王店那边的同学,也是这种腔调,经常学他们的口气说。而且一本正经,自己一点也不笑,其实非常不礼貌。
记得那时,想学腔跟摆渡的说。人家江中两头跑辛辛苦苦,不可以这么没教养,于是忍住了,江水可以作证。
走着走着,一声火车汽笛长鸣。两排杨枫树,夹着一条铁路,一条长梯子似的向南铺开去。二姨娘家越来越近,心情开始闹腾起来了,好吃好喝的在不远处。
二姨娘善良顾家,视我们为己出。一进门热心招待,诚心留我们多住天把,嘘寒问暖的好长辈。
长大后忙工作,与二姨娘见面不多。清晰记得有一次,二姨娘在商场摆摊,见面时卖服装。特地过去看她,一定要塞我一叠钱,好像当时没敢要。
俗夫 2021年9月16日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