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家·金秋卷》(当代文学出版社)火热征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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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哉湘西
——感受沈从文的小说《边城》
文/ 南丰后人(浙江)
相识沈从文先生的中篇小说《边城》,是在2012年的春夏之交,那时我在文联工作,和书家王阳君等到重庆的秀山去参加“翰动三山”书法作品联展。活动期间,东道主安排我们到隶属秀山的洪安古镇采风,行摄边城风光,寻觅创作灵感。近百名书法家们走进边城古镇,乘坐拉拉渡,登上翠翠岛,还来到洪安镇廉政文化教育基地和边城“百家书法园”,感受边城洪安优美的自然山水风光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这个“一脚踏三省”插花地,因为文学大师沈从文的小说《边城》而声名远扬。多少年来,游客在波光粼粼的清水江上,体验着“拉拉渡”古老生活,欣赏着两岸的吊脚竹楼,品味着迎送客往的土家苗寨风情,去寻找每个人梦中的“翠翠”——“蜀道有近时,春风几处分;吹来黔地雨,卷入楚天云。”当晚,我们下榻在风光秀丽的“三不管岛”上一家招待所,一进房间,作为赠品的小说《边城》早已静静地摆放在茶几上,读着,读着,我们似乎在聆听沈从文先生娓娓道来的童话,并跟随着沈老先生走进二三十年代的湘西。小说一开头就向我们展示了湘西的山水之美——“小溪流下去,绕山岨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做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湘西在沈从文笔下,河水清莹澄澈,河底的景物清晰可见,岸上风光旖旎,美丽的自然山水跃然纸上,怎不让人留恋忘返?小说至始至终贯穿着湘西的淳朴民风,“又过了一阵,有人从河街拿了一个废缆做成的火炬,喊叫着翠翠的名字来找寻她,到身边时翠翠却不认识那个人。那人说:老船夫回到家中,不能来接她,故搭了过渡人口信来,问翠翠要她即刻就回去。翠翠听说是祖父派来的,就同那人一起回家,让打火把的在前引路,黄狗时前时后,一同沿了城墙向渡口走去。翠翠一面走一面问那拿火把的人,是谁问他就知道她在河边。那人说是二老问他的,他是二老家里的伙计,送翠翠回家后还得回转河街。”湘西的父老乡亲,不管贫富地位,无论贩夫走卒,人与人之间友好相处,且都有一副古道热肠,做着成人之美的善事,翠翠、爷爷、天宝、傩送、顺顺等等活得率真自然,在他们的身上有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小说的另一个特点还在于沈大师笔下的诗意人生。他的小说往往用冷静的白描手法,将善恶美丑轻轻掠过,但越是轻描淡写,就越给人一种发自灵魂的压抑。虽然有咬牙切齿的忿恨,或是热情激荡的快乐,也永远是和风细雨般的柔和。在湘西灰蒙蒙的雨中或者藏着百花齐放的美感,留给人们去遐想去奋斗。如结尾之处写道:“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读来让人浮想联翩而又回味无穷,如此回环往复,点出了鲜活的人性,使得人们仿佛置身风情万种的湘西,目睹了一场悲剧,又怅然所失地回到现实世界,轻叹一声,久久不能忘怀。小说的主人翁翠翠正是对爱情有着孩童的天真,在她的心中只想嫁个平凡而心爱的人,踏踏实实地过完一辈子,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真正爱情,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热烈而羞涩地追求过,追求一个她深爱的傩送,直至梦的消逝……天真善良、温柔清纯而又性格坚强的湘西少女形象呼之欲出。该小说入选为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排名第二位,仅次于鲁迅的《呐喊》。沈从文因了小说《边城》还入选了 1987年和 1988年诺贝尔文学奖最后候选人名单。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者简介:
南丰后人,祖籍江西南丰,后迁入浙江三衢,系中国生态作协会员, 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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