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八月里
1
八月了,想写诗记住什么,或写几句来悼念逝去的日子。
憋了半夜,什么也没憋成。诗没写好,睡得如神仙,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李白一边喝酒一边写诗。
哇,李白!摸出一张小纸片,让他签名。心暗喜若狂,拥有李白亲笔签名,这下发财了,大发特发狠狠地发了。
李白哈哈大笑,先来三杯。喝下两杯,李白不见了。
起来找李白,发现是一梦。美姐站旁边,微笑着说,一会你的脸就白。你胆大了,敢喝酒。
此时,才记起,昨晚在永忠家吃了两杯酒。狗日的李白,为何在我梦里出现。
醒悟了,不用写诗了。逝去的日子,无论怎样悼念,它都不会回头。
死去的人,闷在墓地里,无心情读诗。
还活着的人,在人间还要谋生,没空读诗。
不会写诗,写了也没人读,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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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陪璁儿午睡,迷糊之间,发现自己和精哥在他家门口的石茶几喝茶,叔在围墙的窗口看我们。
叫了几声叔,叔没作声,和精哥到围墙外接叔进来。
刚坐下就醒了,才发现是梦。有三四个月没见过精哥了,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却是白日做梦了。
搭璁儿去保利看夕阳,没看到夕阳,看到退潮的白蕉海和南门港,蜿蜒曲折向海里伸入的海沟,好像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河。
准备去博贺湾大桥看晚霞,到了白蕉村折回来。
3
搭璁儿去逛早街,走完北街走南街。东西街阳光猛烈,南北街没阳光阴凉。
搭璁儿去逛街,古老的街,蓝蓝的天,天真无邪的璁儿。
电饭煲坏了一半,可以煮饭,但不能保温。美姐说,搭它去北街阿川那里看看。
我没出声,埋头读书。美姐加重语气说,你聋了?
我抬起头看她一眼,说,对啊,一只耳朵聋了,一只还好。
看到家里的扫帚倒地上,家里的櫈子倒了,弯腰扶起。家里的灯泡坏了,及时换一个。家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放心上。这人回归了,有家庭心了。一个朋友如是说。
美姐说我在家里,横草不沾,竖草不动,过的生活十八两胶抓(蟑螂)了。
有人问我,你家里谁最大?
我说,我是家长(如室长市长之类),美姐是书记。
朋友笑了,那还是美姐大。
4
璁儿恋上他自己盖的被,睡觉抱着,醒来抱着到客厅。璁儿恋上自己的被,那被子有他自己的味道。
璁儿近来喜欢做些他开心的事,譬如把球放到笔篮,譬如把奶瓶放笔篮里,譬如把书搬到长椅上排起来。每次做完,兴奋地哇哇大叫着,笑着,鼓着掌。
一会,又把这些弄的乱七八糟的,又开始鼓掌。
躺静心斋的地垫读书,璁儿立马扑过来,爬到背脊,两腿夹紧我的腰,一只小手抓着我的头发,一只手在背后使劲捶打,并大声叫:驾,驾。
朋友来喝茶,看到璁儿骑我背脊用小拳头捶我,哼哼几声然后便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被人骑着来打,想当年,都是骑别人身上打。
5
把竹子也调到泡沫箱种,这竹年头买回,半生不死地活着,跟它同时回来的花草早化灰烬了。
白色午时花开了,洁白的花瓣,又嫩又滑,惹人疼爱。
后来发现,许多午时花都开花了,没开花的,也挂了蕾。
看来,屋顶花海的梦想,很快成真了。
生活虽然过得没有半点诗味,但可以把它写成诗的样子。
我的生活没有诗,但诗里有我的生活。
辛丑年八月初三日,整理于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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