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乡者”叶嘉莹与消逝的旧京之美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出自唐代诗人于良史《春山夜月》;“掬水月在手”一句,作为反映叶嘉莹先生一生的纪录片片名再合适不过了。

整部纪录片是由叶嘉莹亲自出镜,利用各个时期的史料,讲述了她一生的经历。叶嘉莹还口述有一本《红蕖留梦》作为自传,可以作为补充读物。她是位新文化运动以后的旧体诗人,也有点像位洋派儿的、有文化的旗人家的大姑奶奶,起码她的婆婆真是位大姑奶奶: “怎么不化妆啊,这是给谁穿孝呢?” 过去旗人家的大姑奶奶挺难伺候的,性格捉摸不定,尤其是大大咧咧惯了的人最不习惯这路老太太,你不知道她对哪不满意。挑起眼来是真挑,损起人来是真损,可待你好是真好。

叶嘉莹在每一个人生选择点上,都尽力地做出了损失最小的人生抉择,去中国台湾、去美国、去加拿大、回中国大陆。她一生奔波劳碌,但最终叶落归根。这便是叶嘉莹充满波折的还乡之旅,比起那些没有回来的人,她已经幸运得多。

天时、地利、人和,时也、命也、运也。

辅仁大学的掌故,与故都的秋

叶嘉莹毕业于天主教教会办的辅仁大学,分成东西两个校区。东校区是恭王府的花园,西校区是涛贝勒府的马厩、花园。学校赶不上清华、北大和燕大,但学费还不便宜。

辅仁大学有着众多的掌故和段子。辅仁大学西院是男生校区,东院是女生校区。恭王府的墙根有一条小河沟,那河上有座小桥,是内外校的男生对辅仁大学的女生围追堵截的地方,也是送辅仁女生回宿舍的终点。不知在这座桥上,发生过多少浪漫的情事。而辅仁大学是以陈垣、余嘉锡、顾随等先生为代表的旧学重镇。在恭王府里,曾有旧王孙儒二爷(溥心畬)、僡三爷(溥僡)组织着的诗社,每逢海棠花开之际,溥心畬执笔山水之后,还随手操起三弦,打着八角鼓,唱上几句八旗子弟辉煌时的曲词。

1941年顾随(前左)与中文系教师及研究生(前右余嘉锡,后排左二周祖谟、右一郭预衡、右三刘乃崇、右四启功、右五葛信益)于辅仁大学司铎书院合影

辅仁女生是京城一景,新潮而开放,有的女生骑车时会把旗袍的下摆挽到大腿上,晃得什刹海周边的老少爷们满眼白白的都是腿。她们不是过去府里的大小姐,更不是什么上海名媛,因为她们本身没什么自我高贵的观念,一切本该如此,只是生活水平高一点罢了。她们深层次里有点自我意识,干爱干的事,读想读的书。一旦正襟危坐,则不让古人了。

由此,叶嘉莹先生的诗词,便是她从新潮女生回归到旗人家大姑奶奶的见证吧。

1943年夏,顾随与国文系1941级女生在辅仁大学女院垂花门前合影(后排右五为叶嘉莹)

叶嘉莹的诗,早年写得好;早年的诗里,写旧京的写得好;在写旧京里,写故都之秋写得最好。故都之秋有很多独特的意象供人品味,冷风、落叶、怀古,一如残破的亭台楼阁。她化用古人的词汇写霜、写柳,写肃杀之气,企图创造出新的意境来。早期的诗多写自家庭院与旧京四季的微尘:《过什刹海偶占》《除夕守岁》《故都怀古十咏有序》《闻蟋蟀》《冬至日与在昭等后海踏雪而作》……再有是描述内心伤势,令同样饱受乱离之苦的人共情,世间只有这些属于她自己。如这首作于1941年秋的《过什刹海偶占》。

一抹寒烟笼野塘,四围垂柳带斜阳。
于今柳外西风满,谁忆当年歌舞场。

旧京的秋日与其他地方的味儿都不一样,不是那么单纯的萧瑟秋风,而是在衰草斜阳的壮丽之间有股热烈的狂欢。马号的门一开,十几岁的少年郎们骑着马架着鹰去西山里围猎,哒哒的马蹄声沿着什刹海边奔了西直门。人们一想到贴秋膘便黄酒与白酒共举,玉渊潭中便传来了烤肉的香味儿。北京人热爱漫天大雪的冬日,把紫檀盖象牙口的蝈蝈葫芦往热茶壶边上一靠近,便是人间大雅,听那秋虫的鸣叫。

秋日里写诗,那是旧京元明清以来的传统。如查慎行、李东阳、渔洋山人还有龚自珍的诗,纳兰性德的词,袁宏道的《满井游记》《高梁桥游记》,翁同龢、李越缦的日记,民国时傅增湘、夏仁虎、张伯英等的诗,瞿兑之的《燕都览古诗话》……从《长生殿·惊变》中的“天淡云闲,列长空数行新雁”(《长生殿》脱稿于北京),再到纳兰性德的“谁念西风独自凉”,一代代寓居北京的江南士子或以此为故乡的八旗子弟,都不断地描述旧京的风物与秋意,一直到旧王孙溥心畬为最后的高峰。而这类作品历来的评价,是认为其格调远不如唐宋时的高古,而是逐渐回归日常,不写天上写地上。说不上谁写得最好,但都知道谁写得最差:乾隆,他以一人之力把旧京诗词的整体水平拉了下来。

顾随批改叶嘉莹习作

民国以来新旧文学长期并存,四九城中,有更多的人在写旧体诗、章回体小说、文言骈散文、京剧、曲艺甚至杂剧。落魄、闲散的文人们组成漫社、赓社、蛰园诗社等若干诗社,是旧式的社交,也是潜在的政治力量。不论是布衣学子还是下了台的满汉重臣,都会定期雅集唱和一番。因此,旧体诗词才是叶嘉莹的思维和言说方式,日常的吐槽、唠叨、碎碎念、调侃、讲段子、嬉笑怒骂等等,全都付诸诗词,也提不上什么发表和评职称。读书识字,哪有不作诗的呢?住在恭王府里的溥心畬有王帽之象,叶嘉莹则更多了几分旧式女史外加辅仁女生那种旧道德、新思想的青春。

叶嘉莹的诗文有点学老杜、李义山的影子,但同时又充满了女性视角和思维,一看就知道是女性写的。“细雨青灯伴夜凉”(《秋宵听雨》二首,一九四三年秋),这说的是秋天了,把凉席撤了,晚上要加衣服吧。“流莺啼未已,蟋蟀鸣空堂。(《夜坐偶感·日落尚煜耀》)”能看出对“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深层借鉴。“晚日登高楼,极目眺夕晖(《登楼》,一九四三年)”是对“向晚意不是,去车上无缘”的暗含。她迷恋杜甫和李商隐,因为这两位诗人最复杂,最难以概括。最为乘风破浪的是她于1944年秋所作的《晚秋杂诗》五首,并与顾随先生的原韵两翻唱和。

叶嘉莹的辅仁大学毕业证

另有的,是叶嘉莹有旧京诗史的一面,她的《故都怀古十咏有序》(一九四二年)写了四十年代的瀛台、太液池、文丞相祠、于少保祠、颐和园、三忠祠、蒯文通坟、将台、黄金台、卢沟桥,今北京的金台路、将台路等早已变得高楼林立,毫无当时的风貌。特别是她居然写了蒯文通坟。蒯文通就是汉代辩才无双的蒯彻,京剧《淮河营》里的主角。据《帝京景物略》载,蒯彻的墓在广渠门外北八里庄南坡上,早已踪迹不见,也很少有相关的考证,真想在他墓前唱一段“此时间不可闹笑话”。

但当旧京的繁华已逝时,我们才发现诗中的旧京之美已不复于世,哪怕它只是竹枝词或顺口溜。如今什刹海开满了酒吧搞起了胡同游,人都乌央乌央的,彻夜的鬼哭狼嚎,“一抹寒烟笼野塘,四围垂柳带斜阳”的况味,不仅寻觅不到,能这么诹两句的人都没了。

而叶嘉莹后来于中国台湾、北美等地的创作中,有试图重新回到杜甫与李义山的诗风的一面,这从她的《秋兴八首》和重点讲说陶渊明的诗中可见。她首先是位诗人,学术是她的探索与辅助,讲座则是为了心愿与现实。

离家:命越苦,诗越工

叶嘉莹是位记忆力惊人的名师,她喜欢从情感上反复琢磨感悟诗词,而不仅仅是史料堆中去考据。她对古诗词爱得任性且自我,讲诗词已是到了不管场子的大小,先讲给自己听。在接授采访时,她会随口问采访者一些古诗词,搞得来访者像是在应试,而她对自己所讲的能起到什么作用,可能并不乐观。古诗词并非立竿见影,既见疗效。但正是这种任性和自我,使她熬过了难熬的岁月。谁都想按自己的意愿活着,可为了这种意愿,要先解决了生计和生育,受上几十年的乱离之苦再说。

我们通过白先勇的小说和《红柿子》等电影,能看国民党败退到台湾以后的生活情境。所有经历过“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局面的大陆赴台客,每天醒来都会面对叶嘉莹这样的问题,这仿佛是一个出租司机早晨醒来就要面对当天的车份儿钱:

我不是台湾人,因为我生在大陆;但现在大陆我回不去,台湾又不容我;因此我先去了美国,后定居加拿大;但北美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还有老城墙。

纪录片《掬水月在手》拍摄现场

纪录片用他人讲述的手法,透露了一点叶先生的难言之苦——她面临的三次打击,和那个非常不愿意谈及的丈夫。第一次是1941年母亲因赴天津手术失败而去世;第三次是1976年大女儿、女婿因车祸离世;而第二次,就是那位不靠谱的丈夫。她在回忆录中说:“我所遇到的是一个完全无法理喻的人,是你们一般人所难以想象出来的一种人。”

丈夫在自己生育头胎时的不作为,且两个孩子都是女儿而重男轻女。因为白色恐怖时曾入狱,丈夫后来长期没有工作且变得日渐乖张。但现实的问题,是丈夫一生都要由自己来扶持和供养。在纪录片中,她提起她的丈夫,便说:“哎,那个人啊……”这是过去的人常见的方式,为他人隐晦,而不揭他人之丑,即便那个人对自己有伤害。

这对看重家庭的女人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打击。但她都将其寄托或付诸诗词。她在《哭女诗》其一中写道:

平生几度有颜开,风雨一世逼人来。
迟暮天公仍罚我,不令欢笑但余哀。

“风雨一世逼人来”,“迟暮天公仍罚我”,一“逼”一“罚”,道尽人生的被迫,风雨是逼着人来的,不是你劝天公仍抖擞,而是天公要罚你了,你没地方躲避风雨。也许是恩师顾随先生的教导:“要以悲观的彻悟,乐观地去工作去生活”,以及现实的委屈,逼得叶嘉莹在诗歌理论中谈起了“弱德之美”。

命越苦,诗越工。

苦尽了,还未必甘来。

过去的人坚信自己靠近了真理,因此便好为人师,用现在的话说,叫价值观输出。现在价值观多元了,年轻人最不愿意接受价值观输出——你以为的“真理”只是你以为的,不是我以为的,不学古诗词也一样活着,没准还过得更好。而叶嘉莹认为学古诗词是绝对真理,宇宙大道,她靠着这种信念忙了一辈子。因此人过中年终于从国外回来,做她想做的事,因为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察院胡同的小荷子,和她的草原之旅

叶嘉莹的小名叫小荷子,这令我想起《城南旧事》里的小英子。这种给孩子起乳名的方式一直延续到我的父辈,现在很少有人这样起小名。也许只有回到老宅,她才是察院胡同里的小荷子。

察院胡同在明代为巡按察院衙署所在地,故称为“巡按察院”,简称“察院”,以前叫按察院胡同,位于长安街路南,民族文化宫的斜对面。胡同东口斜对着曾有个北京读书人的地标:三味书屋,里面卖不少好书,还举办过很多次文化讲座,人挤得满满的。

察院胡同大约是在2003年至2006年陆续拆迁的,我曾随着老北京网论坛的朋友们去拍照片,以企图留下点最后的影像。胡同的28号是一位毕业于燕京大学的傅奶奶家,院子里有个小巧精致的月亮门,种着杏树等果树,家里还有古色古香的旧家具。傅奶奶已经九十多岁,曾担任北京戏曲学校当语文老师,每天就是放飞自我地写字、画画,想干什么干什么,洒脱中暗含着对年华逝去的担忧,和对胡同即将拆迁的惋惜。朋友们多次探望她,可结局不用说也知道,不几年傅家的宅院连同附近的文昌胡同、受水河胡同等叶嘉莹成长的场域都拆掉了,改成了金融街的楼群,傅奶奶几年后也去世了。

胡同里23号是叶嘉莹的家,原本提案是要保护的,因此就拆得更早了一点,大约是2003年前后。尽管院子里搭上了小厨房,还是显得宽敞、规矩,能看出旧式的模样来。她家的官称首先是叶大夫家——伯父叶廷乂是位名中医,就在正房中坐堂,时常有人来看病、抓药、改方子。这位伯父喜欢藏书和作诗,叶嘉莹从小可以拿着元大德年间版的《辛稼轩词集》看,辅仁大学的师生也来她家借书。从小在满是石榴树、夹竹桃和大荷花缸的家里写字画画,跟母亲学做旗袍、盘扣子,而她本人于1948年离开这座故宅,至今逾七十年矣。有时觉得叶嘉莹像王国维或老舍,都是天生的悲观主义者,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现实中看得见的故乡没有了,便开始寻找精神上的,那来源于血脉中的故乡。她是叶赫那拉氏,即叶赫部落的纳兰氏族,也写作纳兰氏,纳喇氏,还有念成叶赫(nē lē)的。叶嘉莹开始草原寻根了。她70岁以后,曾经多次去内蒙古草原旅行,到达叶赫古城的遗址。也许有人会问她,“风吹早低见牛羊,干卿何事?”

她还是用诗词作了回答。2005年,她写了《随席慕蓉女士至内蒙作原乡之旅口占十绝》,其二为:

余年老去始能狂,一世飘零敢自伤。
已是故家平毁后,却来万里觅原乡。

老了,到了感慨一世飘零的年纪了。

现在最迫切的,是赶紧采访叶嘉莹关于老北京多方面的回忆,赶紧从她的诗作中辑录出一部《叶嘉莹咏旧京》来并加以考释、笺注。作为蒙古八旗的后裔,叶嘉莹的诗词在古代应该编入《八旗文经》《长白诗介》《白山词介》《人海诗区》等汇编中,但现在没有人来编续集,她的诗也放不到应有的位置上。

一切都会退去,唯有诗文永存

旧京的风貌有一天会退尽,而我们只能剩下描写旧京的诗文。

城墙和胡同都拆了,叶嘉莹所描写的“斜日依山树影唱,畏吾村(魏公村)畔柳千行。(《故都春游杂咏》)”的景致不在了,读者也不需要这样的文学了。王国维先生说一代有一代之文学,古诗词从大众的第一文体,退回到个人的休闲娱乐,它还被“老干部体”玩坏了。

但时代终究需要叶嘉莹,一个文化大国要有几位出身文化世家、受过民国时的教育,已有八九十岁,仍然活跃于文化界的老先生供在庙堂之上让大家来拜一拜,从季羡林、启功、张中行,到杨绛、周有光、饶宗颐,这样的先生太少了。

叶嘉莹的一生似乎都在一边幻想着诗意的安居,一边艰难地找一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这个地方被去除物化,回归到古典精神上。古诗词是万能的,文人们哪怕被囚禁、被流放也能活下来。这便是《奥德赛》的一生,人类坚信能在诗歌中返乡。她还乡了,并把诗心落在了旧京的大地之上。

最后,我想引用溥心畬《落叶诗》四首其一,来作为叶嘉莹那一代旧京读书人精神世界的描绘:

昔日千门万户开,愁闻落叶下金台。
寒生易水荆卿去,秋满江南庾信哀。
西苑花飞春已尽,上林树冷雁空来。
平明奉帚人头白,五柞官前梦碧苔。

(作者:侯磊,青年作家、诗人、书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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