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经典 | 悲怆之美
任何一种情绪都可以是一种艺术,悲怆不是悲观、消极。相反, 让人谦虚、让人敬畏让我们对生命充满了激情与希冀。伟大的作品绝大多数在悲怆中诞生,音乐、绘画、雕塑、文学、哲学等等……以及现代工业文明概莫能外。
夕阳如火,白瑞德搂住斯嘉丽深深吻下去,叠成一双剪影将身边的炮火隆隆全都压了下去,只留下浓情一片。克拉克在费雯丽嘴上的一吻被法国人认为是有生以来所见最美的亲吻。而在这部影片也给我们留下来了一个猫一样的女人:费雯丽。只是岁月流金,如今一切都已随风飘逝。
《飘》在文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以斯嘉丽与白瑞德的爱情为主线,再现了美国南北战争时期人们坚强不屈、保护家园的生活场面,给人以极大的心灵震撼。不管是斯嘉丽与巴特勒的爱情走向,还是人们对土地的热爱与眷恋,以及作者玛格丽特在车祸中罹难都充满着不完美的悲怆之美。这便是真切的人生、永恒的经典。正如西方谚语: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然为你开了另一扇窗。
电影《乱世佳人》1940年1月17日在美国上映,夺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等十项奥斯卡奖。并在1998年美国电影协会评选的20世纪最伟大100部电影排名第四。《飘》与《乱世佳人》是小说与电影界永恒的经典,费雯丽被称誉为美貌与演技并存的“戏剧女王”,是一位了不起的奥斯卡影后,她对每一个角色都深入研究,常常进入角色拔不出来。她多才多艺,像她这样既漂亮又有才华的演员几乎是没有的。费雯丽对记者说:“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这么演戏,我还这么投入。”她无怨无悔在青春的激扬中燃烧自己,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世人,让我们看到了电影版的《飘》。随着斯嘉丽与巴特勒爱情随风而去的是永远美丽高贵、无可挑剔的费雯丽。因着她对角色的投入与横溢的才华,《乱世佳人》给费雯丽带来了第一个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却让她染上了肺结核,1967年7月7日费雯丽因突发肺结核去世,世上再无“斯嘉丽”。一生的悲怆留给我们的是永恒的经典与内外相融的美丽。
影片中的美很多,诸如:十二橡树的土地的家园美,战争中人民对土地的热爱、对家园的不舍;梅兰妮的温柔、体贴与坚强的女性之美,而贯穿影片主线的还是白瑞德与斯嘉丽的相遇之美。他们的初次相遇极富戏剧性:斯嘉丽对艾希礼表白,遭到软弱的艾希礼的拒绝,而花瓶不偏不倚飞向了白瑞德,爱慕虚荣的斯嘉丽大为恼火,斯嘉丽一直喜欢外表英俊的艾希礼,而巴特勒船长却默默的爱着生性活泼的斯嘉丽,他包容她的人性、对艾希礼的旧情、帮助她渡过难关,给予她勇气与力量,爱与喜欢有着本质的差异。影片接近尾声,梅兰妮去世,艾希礼害怕的像个孩子,失去了他的生活中的主心骨,绅士的风度无法遮掩他的胆小、懦弱。此时的斯嘉丽才发觉她真心爱的是白瑞德,对与艾希礼只是迷恋般的喜欢,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在无数次的冷漠后瑞德离开了她,就如小说中讲:“爱到分离才相遇”。任其怎样挽留都无济于事,失望后的瑞德“哀莫大于心死”。“我从来都不了解那两个男人,如果了解艾希礼,我决不爱上他;如果了解白瑞德,我决不会失去他。我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了解过谁。”这便是人生,永恒却又悲怆,如《红楼梦》中 宝黛的好似不完美的完美,宝玉与宝钗看似完美的不完美。《易经》中讲,凡事不可好了,好了便是完了。
斯嘉丽、白瑞德的故事留给我们更多的是美得期待,伟大的文学家一定是将中西文化合二为一的智者,玛格丽特唯一的一部永恒的经典。费雯丽让美丽的斯嘉丽成了永恒的银幕经典。在奥斯卡颁奖晚会上,当最佳女主角花落《乱世佳人》主角时,满场喝彩。评委感叹道:“她有如此的演技,根本不必有如此的美貌;她有如此的美貌,根本不必有如此的演技。”一个误入凡尘,来世上走一遭,惊艳了世人,又徒留给世人一个落寞而坚毅背影的精灵,她一生追求,渴望爱却情路多舛。何等的悲怆,却美的让世人无法忘怀。
影片中的女性之美,是凄美的伟大。梅兰妮博爱、宽容,当大家对思嘉议论纷纷时,梅兰妮总是维护着思嘉,她是艾希礼的依托、支柱,她的善良与坚强为是战争中的一股暖流,她自始至终深爱着思嘉,宽容、信任思嘉,她骨子里的勇敢与坚强和斯嘉丽一样都是杰出的南方女性的代表。
庄子指出:“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人在与天地相融的过程中有至善之美,自强不息之美,而这种美的永恒必然是相对的,往往还有一定遗憾的,唯有土地是永恒的家园,“明天是新的一天,灿烂与希望同在!”中华文明是如此的伟大与震撼,却也伤痕累累,我们踏在祖国的土地上,感到一种永远的踏实与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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