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随笔】杨世莹《邮筒,那美好的记忆》
文/杨世莹
【作者简介】杨世莹,现任福建省政和县邮政分公司农检员,系福建省第十次党代会代表,南平市第五次党代会代表。作品在《中国邮政报》《青年文学报》《散文诗》刊物发表。部分作品获各级征文一、二、三等奖,作品被收入《中华颂全国文学艺术精品集》《武夷春深》《匆忙岁月》等文集。系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福建东南诗社社员、政和作家协会会员,传略入选《中国文学艺术界名人录》《中国当代诗坛新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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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胖子,路边站,光吃饼干不吃饭。”打一物,一猜就知道是邮筒。提起邮筒,再普通不过了,那时全身绿色邮筒遍布在繁华的路口、村头巷尾,邮局的门口,筒身还注明了开箱地时间。无论严寒和酷暑,它都静静的立在那儿,等着邮递员来开筒,它时刻肩负着为两地亲人朋友传递亲情。
那些伫立街头的绿色邮筒,会给很多人美好的记忆。那个年代,因为通讯手段单一,一个村、一个单位就一台手摇电话,那时唯一人与人联系的方式只有信件了。来来往往的信笺几乎成了百姓和外界联络的主要工具,邮筒是人们与远方的亲朋好友相联系的最常见的通信设施。老百姓从信件投入邮筒开始,就掐算对方收信的日子,再虔诚的掐算对方回信的日子,邮递员每天打开信筒,信件哗哗往下掉,越是到年底,寄出去的家书就越多。
一封信,牵挂着两端的思念和等待,因为思念而等待,因为等待而思念,那个时候,老百姓特别认可邮递员这份工作,只要邮递员来了,老百姓盼着的家书也到了,无论头顶烈日或刮风下雨还是冰天雪地,邮递员都会按时出现,特别是快过春节了,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翘首以盼着远方的亲人捎来一封家书,那时大家只要一听到清脆的铃声,一眼就能看到那熟悉的邮递员背着绿色的邮包,蹬着自行车过来了,大家激动的迎上来,急切地询问有没有自己的信,拿到信了,有如珍宝般捧在手里,不停地向邮递员说“谢谢、谢谢”,而且总是忙着给邮递员端茶,然后才是小心翼翼地打开远方的来信。那时邮递员是百姓“最受欢迎的人”,因为他们是大家亲情和友情的传递者。
在那个年代,大家清晰的记得思念在信中表露,还有那高兴事、伤心事、困惑事,大家都会在夜静中将自己学习、工作、生活的酸甜苦辣咸以及喜怒哀乐的情感在信中一一向对方表达,然后装入信封,贴上邮票,反复检查无误后方才安心入睡,第二天一早就慎重地将那封信的命运投交绿色邮筒中,那种激动、忐忑、不安、期许的心情从那一刻涌上心头,从那刻起,就多了一份期待,添了一份等待。
无论春夏秋冬,风风雨雨,每一个邮筒里,也都埋藏着许多亲情、友情、爱情故事,都曾在这里短暂地停留,然后,从这里出发,抵达等候的对方。邮筒将一封封载着关爱与问候的的信件从它那里一一出发,准确地传向四面八方等候的对方,完成它的使命,为人们架起情感的桥梁。在曾经相当长的时间内,邮筒承载了人们心底那份最柔软的情感,那份最真挚的牵挂。写信、寄信、盼信、收信……如此反复,给人的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美好、温馨、幸福。
随着通讯工具的日益现代化,人们的联络方式变得更加多样和直接:打电话、发邮件、聊QQ、发微信……于是,书信,这种传统交流情感的方式被人们渐渐遗忘,写信的日子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那些曾经的富有者,信件短暂的驿站,温暖了那个时代的人,如今遍布大街小巷、村头巷尾的邮筒虽然从人们的视线中渐渐淡去,淡出人们的生活,但邮筒是中国邮政的象征,是国家主权的象征,依旧履行国家赋予的使命,只是邮筒成了那个年代美好的记忆。
(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