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不知:我哭丧的日常

作者:两不知。

子鱼公号常驻作者,

专业哭丧人,擅写农村奇异事。

1,
艾瑞巴蒂大家好啊!我来啦!
前一阵子网上那个姓林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有朋友在后台一直喊着让我把这事写出来、很多公众号都写了。我也简单看了一些。道德方面的咱就不评论了,基本都骂了个遍。具体事情的来龙去脉警方也调查了,我也不过多复述。咱家一直以来都不追热点,尤其是明星和重大社会事件。
一个是并没参与其中,对于真相不能只靠猜测,否则无论是对当事人还是对各位粉丝朋友都是不负责任的。再一个,事情发生时,网上民意如滔滔洪流。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被洪流裹挟,因为极易偏颇不客观。我们有司法,有公安机关。如果他真的触犯了法律,那么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至于大家一直在后台问的那口井的事,我还真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朋友的回复是过度解读了。或许,这件事还会生出些匪夷所思的枝节。但也终究逃不过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看个热闹就得了,不要让种事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和美丽心情。
行啦,闲聊完事,咱们看故事喽。
2,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七八年前的一个夏天。我记得清楚那天是六一儿童节,镇政府那有小学生演出。我把唐应要的东西都买好之后看了会热闹就往家走。当时拉我去镇上的车坏了,回去的时候坐的是小客车,随时招手随时停的那种。小客车开到一半,有人招手上车。一开始也没注意,可那人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味道。微微的土腥气中带着点霉味,是那种潮湿的霉味。
我对这个味道很熟悉。因为爷爷长年在地下工作,给人修葺坟墓,身上就是这个味儿。这几年并没听说哪个村又有新人干这个。这个活不是谁都能干的,也不是谁都爱干的。当年我爷爷干这个也是生活所迫。那个年代穷,家家都穷。爷爷为了家里能吃饱才入的这行。当然,也是老天爷选的。所以后来爷爷总说这就是命。这辈子该干哪行,干多久,会遇着啥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那人坐在最后一排。我回头看了一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属于扔人堆里都找不着的那种。他也看了我一眼。
晃悠了十几分钟到村口下车,那男的也下车了。我在前面走,他在我身后。我没回自己家,而是进了师父家。进院转身刚要关门,那人用手挡住,面无表情地说“找唐应。”
还没等我问他是谁?人家自己往里走。我追上去,唐应出来:“师哥,你来啦。”
师哥?师父啥时候收的徒弟?我咋一点不知道?那天师姐也在家,我跑去跟她打小报告,她也一脸的问号。唐应一直关着房门,我和师姐在外面干转圈,里面的情况看不见也听不着。
傍晚时候,师父跟穆老爷子回来了。嘱咐我明天去九道沟哭活,把东西先准备好。我连问了好几次那个师哥的事,师父都没理我。
凌晨三点,事主家来人接。我以为就我和师父去,没想到那个师哥也去。面包车里,师父和师哥一句对话也没有,一点也不像师徒关系。而且师父那脸拉得老长。
九道沟不止九道弯,但有九个弯是那种急甩弯,拐不明白就会直接掉沟里,所以叫九道沟。这村子开车的少,骑摩托的比较多。面包车一停一走左拐右拐弄得我有点晕车,问清楚地址我决定下车走着去,否则到时候肯定哭不了活,一运气提气估计就吐了。
当时天已微微泛青白,路上没人,走的无聊就哼哼歌。伴着我那一点也不在调上的响亮歌声,前面出现一个人,仔细一看,是那个师哥。
我问他咋下车了?他说师父让他下来的。我说你不是从来不听他老人家的吗?(其实是这句是诈他的。因为我们几个每次不听话,师父都是那副表情。)
他说我只有那一次没听他的话,其余所有的事都是言听计从。我一看能搭上话,又紧着追了一句:“啥事没听啊?”
他看了我一眼没回答,扭头自己往前走。
过了有一个时辰吧,总算是走到了。院子里灵棚已经搭好。我里外转了一圈,要用的东西一应俱全。事主准备得很充分。
上午九点整,屋子里突然一声哀嚎,之后大大小小的哭声随之而起。人没了。整冠束带撩衣服跪倒,我这第一声哭腔还没甩出去,就听屋子里一个尖细的声音嚷嚷:“哎呀呀,生了生了,这咋没动静就出生了呢?”
还没等我反应,就见师父脸色一变,问一个帮忙的大嫂子:“这家有孕妇?”
大嫂子说:“可不咋的。前几天说还得半个月才生呢,这咋提前了?”说完,那大嫂抻着脖子去看生孩子了。我和师父在灵棚里很是郁闷。
这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家里,如果老人过世和新生儿出生同时发生,那吃这碗饭的行内人都得到。哭丧和喜生要错开时辰。因为各有各的规矩,各有各的关口。一旦行礼不当,极易招惹不必要的灾祸。
就像师姐家的一个亲戚,老人八十整寿那天过世,孙媳妇儿同一个时辰生产。结果呢,丧事喜事同时办,逝者不愿意走,好一通折腾。产妇吓得晕了过去。不一会儿,东家主事的过来说:“唐师傅,你看这事弄得。这原本要到镇上医院生的,可不知咋整的提前生了。这人死都死了,就这样吧。日子还得过,俺这喜事还得办。”
说完,满脸陪笑递给师父一根烟。言外之意就是让我们赶紧走,免得给人家招晦气。我刚想说两句,师父抬手示意我别说话,吩咐我收拾东西走。我拾掇差不多的时候,那个师哥过来跟师父说:“师父,我去画张像。去去就回。”
师父背过身去没说话。师哥一离开,师父便深深叹了一口气。所有东西装完车,师哥也回来了。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话,车里闷得很。
3,
这活没干成,我心里倒是很轻快。夜里还没睡熟,就听外面有人喊:“唐师傅开门哪,我是九道沟的。”
我心想,不用睡了。果不其然。没几分钟,师父朝这院儿喊了一声:“五子,走了。”提上鞋,又上了白天那辆面包车。
不得不说司机师傅的手把是真好。深更半夜的,那九道急弯都没把我甩出车外。到地方下车,我两只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虽说是半夜搭灵棚,可一点都不慢,因为人手多。农村就这样好,谁家要是有点啥急事,大伙儿都能来帮忙。供桌上的供品摆好,事主家拿出两幅遗照。
我愣了,白天只有一幅老头儿的,这咋又多了一幅呢?来的路上没听师父说啊?多的这幅是个老太太,枯瘦的尖脸似刀削一般。东家叹了口气,把遗照摆在棺材前面:“唉,这刚得了重孙子人就没了。还是福薄啊。”
我禁不住问:“啥时候没的?”
东家说:“前半夜的时候。亏得你们那位小先生给老太太画了像,不然这大晚上的都没处拍照片。”他说的小先生就是师哥。
我们二次来哭活,师父直接找东家说了规矩。建议产妇和孩子都挪到邻居家,免得对她们不好。请来的喜婆也很有经验,冲口煞口都避开了,一应的规矩礼法安排得很妥当。
原本只需停一天的灵,变成停两天。老太太的棺材因为事前没准备,还是跟村里人买的(有一些老人年纪大后会把棺材备好)。灵棚里棺材摆好,唢呐丧调一起,师父一嗓子“仙姑西去”,几个人将老太太抬了出来,还没出去门,就听“咔巴”一声,老太太咕咚从左侧掉了下来,停床板(停放尸体的木板)断了。
一时间,所有人仿佛都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全傻了。师父在外面觉察到不对劲,进来看到这情况,赶忙安抚大家:“没事没事,亡人别动,去拿新的停床板。”
师父一说,逝者的家人才反应过来。师父让他们都跪在老太太旁边说点好听的。几分钟,换了板子重新出门。在前面抬的分别是老太太的儿子和女婿。两人刚迈出一只脚,老太太儿子身子一歪“咕噔”跪下了。老太太又差点掉下来。
当时我走在最后,后面两个帮忙的是老太太娘家人。他俩放下停床板嚷嚷:“这不能入棺,俺姑姑定是受了啥委屈。”
此时师父是不能多说话的。因为并不知道人家发生过啥事。亡人的儿子和女婿赶忙打圆场:“没啥,刚才就是崴脚了。”那俩人不买账,越说声越大。而且,看他们那蛮不讲理的样子,看着也不是啥良善之辈。
师父脸色略急,时不时看香火,他怕错过时辰。我看了眼师父,他给了我一个眼色。我会意,将手插入裤袋里摸了摸,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没人注意我的时候,在老太太的两个手心抹了几圈。“哎呀”,我大声惊呼。然后蹲下翻看老太太,“师父,你看这手咋黑了?”
师父过来查看:“怕是误了时辰,与过路的厉鬼冲撞了。”
“那咋办?”
“还能咋办?赶紧入棺。不然再有意外怕是要起尸。”师父这么一说,刚才围上来的看热闹的人哗一下全散了,那两个要给老太太讨公理的侄子躲得比谁都远。
4,
大家害怕,没人敢上前抬。我和师父帮着抬到灵棚里入了棺。事主家上香磕头,乐队这边唢呐声起,我运足了气刚要哭,唢呐忽然停了。师父喊“住”。我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卡在横膈肌那,回头一看,灵棚外面靠左边的纸扎青牛不知为啥居然着火了。有人要拿水泼灭,被师父拦住。这属于陪祭用品,既然烧着了,就得让它烧完,否则亡人会怪罪。
我用木棒将纸青牛往边上挑了挑,以免烧到其它东西。心里纳闷;怎么自己烧着了呢?这前后左右都没火源,刚才也没见有人从这经过啊。这边正烧着呢,那边又有人“哎呦”一声,右侧的纸扎马也着火了。
偶滴个乖乖,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再看师父的脸色,已经冷得结冰碴了。这纸扎葬品虽说是要烧给逝者的,但也不是这么个烧法。
这些纸牛纸马纸人一类的被统称作“丧葬纸扎”。是扎作技艺中的一种,属于传统手工艺。还有两种是节庆扎作和装饰扎作。咱们这边也就丧葬用品多些,另外两种香港用的比较多。
纸扎,早在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宗教仪式中使用量非常大。它出现的年代一直很有争议。有的说在商纣时期就有大量的纸扎祭品,这有点扯。毕竟造纸术是在东汉以后才兴盛的。西汉之前虽说也有纸,但那是麻质纤维纸,质地粗糙数量少,造价高并未普及。而且,商纣时期陪葬都是活人活畜,残忍至极,哪来的大量纸扎品。
在东北,人们在办丧事的时候,会扎一对纸牛纸马。据说马能载着亡人疾步跑过黄泉路,少受些罪。牛能将亡人生前浪费的水喝掉,不然死者就要在阴间的血水池喝完自己浪费的水才能投胎转世(所以子鱼姐说的让人节俭是大大有道理的!)。还有的地方男人过世扎马,女人过世扎牛。还有的是扎一对童男童女。为的是保佑家族多子多福。
可不管扎的啥,也没有放在那自燃的呀?这次真是头一回见。新鲜!师父上前仔细查看,他怕有人在上面做手脚。比如洒白磷。一对青牛白马烧完,老太太那两个亲戚又喊上了。一会儿说儿媳妇虐待老太太,一会儿说老太太死得可疑。弄得鸡犬不宁。
此时已是清晨,灯火通明的院子忽闻晨鸡报晓,一声鸣啼过后院子里立时清亮许多,我看见师父长舒了一口气。我这前后要哭两次都没打开嗓子,事主家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我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碗水后准备好好卖卖力气。
丧调起,我围着两位亡人的棺材各走一圈。师父一声“跪……”我撩起孝袍跪倒在棺材前,未见泪满面,先闻悲泣声。这是我们哭活的标配。
在我身后,亡人的孝子贤孙也都跪在地上悲痛声声。要问都是真心难过吗?未必。这世间生死与真情最难测。前者是天意,后者是人心。哭了两圈下来,我已满身是汗。唢呐歇声,表示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一口气喝了一大茶缸水,嗓子才不那么干涩。给火盆里添了纸钱后我就去方便了。回来的时候经过柴火垛,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很像老太太的亲戚。
遗照前换了午供,逝者的儿媳妇跪在那,边抽泣边念叨丈夫的种种不是。这也是我哭丧以来见过最多的一种迷幻现象,跟死人埋怨活人。
5,
下午没我啥活,主要是事主家的亲戚过来磕头谢礼。我把东西大概收拾了一下,这时亡人的大儿子过来问帮着守灵多少钱?师父说:“你家人不少,为何要我们守灵?”
我也挺纳闷的。守灵这样的活师父不咋接。也就是同村或是熟识的人真有困难我们会帮着守灵。因为在早年间,哭丧和守灵不是一行的,守灵有单独的人做。过去总有哭完活让我们顺便给守灵的,师父拒绝了好多,他觉得各有各的饭碗,我们在中间插一脚不合适。但是近些年守灵一行基本上没人干了。因为担惊受怕跟死人待一夜或是几夜,才给一二百块钱,他们觉得挣的太少。
师父问完后,事主说:“俺请了守灵的,可人家听说连着过世两个老人,就不来了。家里人也都胆子小,所以想麻烦您给守一夜。”
师父想了一会儿,虽面有难色,但也答应了。过后我问师父为啥要答应?师父说:“既然赶上了,也是天意。不论吉凶都推脱不得。”他老人家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有点犯嘀咕了。
晚供换完天一黑,帮忙的就都回了,这一家老小在屋子里谁都不出来。我跪在棺材前,不停地烧纸。师父绕院子来回走了几趟,确保附近没有活物。遗像前的酒杯不知被谁碰洒了,我又重新给倒满。起身查看了一下两具棺材里的大客户,也都安然无恙。我打算稍微眯一会儿,以确保后半夜有精神。
刚想靠着棺材坐下,无意中瞥到了遗像前的酒杯,里面空了。我一下子瞪大眼睛,心下惊道:“怎么可能?我不是刚倒满吗?”起身朝周围看了看,并没有人。再说,谁能跟鬼抢酒喝?又不是冥叔(我认识的一个酒鬼,专门吃供鬼的吃食和酒)。
再次把酒斟满,我决定不睡了,就跪坐在那看着。五六分钟之后,灵棚里的灯泡伴随着咝咝啦啦的响声忽明忽暗,我站起来给它拧好。再回过头,酒杯又空了。我就当没看见,再一次斟满。我继续往火盆里添纸钱,不时地瞄着酒杯。当时心思都在酒上,所以,那股瘆人的阴风拍在我背上之后我才发觉。立时,心口发紧后脑勺发凉。
我心下暗叫不好,还没等我叫师父,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就觉着右侧脸颊火辣辣地疼。我抬手一抹,有血。哎呀我去!我那个火呀,蹭蹭往上冒!真的朋友们,我这人啥事都好商量,就是毁我这千年不遇的盛世美颜不能容忍!小哥我当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喊:“师父救命。”
话音未落,就见有个东西从眼前带着风声飞过,紧接着“吱”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我定睛一看,嚯!竟然是一只雪白的大耗子,直挺挺地站在棺材沿上,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我的身后。我知道身后肯定是师父。缓缓地,我向旁边迈出一步,慢慢地蹲下去捡地上的烧火棍。白老鼠貌似没看向我,可当我握着棍子想站起来的时候,它突然直奔我蹿过来。
这时候硬碰硬那我就挂了,干脆抱着头就地一滚。我能感觉到手背碰到了白老鼠的毛。因为顾不上那么多,这一骨碌,脑袋直接撞在了棺材上,耳朵“嗡”一声,眼前一阵阵发黑。还没等我爬起来,那大耗子掉头又奔我来。而我此刻已是退无可退,索性闭上眼睛爱咋咋地吧!“吱吱吱”几声凄厉的惨叫,我睁开眼一看,那大老鼠躺在地上,雪白的皮毛上尽是斑斑血迹,瞪眼不闭,一动不动地望着供桌上的两张遗像。
师父处理了白毛老鼠后问我:“你刚才有无见到旁人在灵棚里。”
我摇了摇头问:“师父,这老鼠不都是灰的吗?咋还有这么白的?”
师父说:“古书有记:山中百物,汲天地灵气修为正,汲妖邪之气修为怪。这东西天生有一脉灵气,可惜误入歧途毁了修为。”说完朝我一摆手,我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老人家来到事主家的柴火垛跟前。
师父喊了一声:“出来吧”,就见旁边仓房里逝者的儿子女婿和几个乡亲走了出来,没等我弄明白咋回事,就听柴火垛后面稀里哗啦地响。转眼跑出来两个人,是老太太的那两个亲戚。大伙儿上前摁住二人,老太太的儿子跟师父反复道谢。
闹到此时已快凌晨,我和师父回到灵棚打点好出殡事宜,就等着天亮了。干完活我问师父那两个亲戚咋回事?师父说:“这老太太生前是顶堂口的老仙儿,人过世之后这堂口如何安置都是有定数的。她那俩侄子也是顶香的,想把姑姑的堂口挪到自己家。老太太生前知道他俩心不正,所以临终时跟儿子交代,堂口不能动。都说天意难违,又怎道人心叵测,亲侄子心怀怨恨,烧了青牛白马不说,还弄了个歪门邪道的白毛老鼠来硬抢香火。实在又蠢又坏。”
6,
第二天回到家,我跟唐应和他师哥说那晚上的事,讲得绘声绘色,神乎其神(其实就是想跟那个师哥显摆显摆)。结果两人直到听完,全程都面无表情。
我咂咂嘴觉得没味儿,转身准备回家。唐应在后面叫住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师哥柳奇,阴山画鬼师。”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师哥,心中万马奔腾,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唉呀妈呀,画鬼师啊!老厉害了!那是干啥的?”
得嘞,各位亲人们,今天就到这了。画鬼师以后继续说。虽然与大家相隔甚远,但我已经听见你们暗搓搓地腹诽我了。就喜欢你们恨得我牙痒痒又打不着我的样子。哈哈哈哈,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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