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笔记058丨买烟记

买烟记

胡子不瘦/文

小时候经常帮家里跑腿去供销社买东西，最多的时候是给爸爸买香烟。老爸的烟瘾很大，从早到晚可以一支接着一支的，不间断的抽。还笑称这样可以节约火柴，一天只需要点燃早上第一只烟就行了。

在这顺带说一下供销社，柜台是那种木制的，看不见里面的商品展示，隔着柜台才在是货架，买东西的时候只能远远地看着，你需要什么指给售货员看，然后他给你拿过来，次数拿多了，售货员会很不耐烦，给你难看的脸色。全村就这么一个供销社，做的是独家经营的生意，你爱买不买。

木质柜台的供销社（网络图片）

这样的生意肯定做不下去，随着供销社的改革，这种农村供销社转为私人经营，之前的营业员盘下了这个店。这下突然换成私人的，每次有人去买东西都非常的热情，不分老少年幼先端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给你。柜台还是原来的柜台，售货员也还是原来的售货员，面对同样的场景，却遇到迥然不同服务态度，笑脸相迎，茶水伺候。感觉特别的别扭，开始很不习惯，生意当然没有什么起色，再加上周边的私人小卖铺也纷纷出现，更是每况愈下。

马鹿牌香烟（网络图片）

再说说开头提到帮老爸买烟的事儿，这次买的是一种之前从来没有买过的牌子——鄂西牌香烟。第一次买名字不熟悉，怕忘记，就边走边念道，“鄂西，鄂西……”连路上遇到熟人也没有敢开口打招呼，怕打断口中的念词，一时忘记了香烟的名字，只是对望着笑一笑。

三种鄂西牌香烟（网络图片）

事情就是这么巧，路过一户养有狗的人家，平时都是被拴着的，我们路过那里还故意逗一逗那狗。今天不只是怎么地挣脱了绳子，边猛叫边向我扑来，幸好主人家及时制止，可吓得我撒腿狂跑——至此之后再经过他们家时手里随时拿着一个棍子。受这一惊吓早把要买的烟名吓到九霄云外去了，已经快到供销社了，不想再跑回去问。先去了再说，看能不能再想起来，倒的茶都喝完了也没有想起来。

吸烟有害健康（胡子不瘦）

售货员：“买点什么呀？”

我答道：“帮爸爸买烟！”

“什么烟呢？”

“忘记啦！”

“是这个吗？你经常来买的。”他指着 “马鹿牌”香烟问我。

“是不是这个呢，仙姑牌的？”

“也好像不是。”突然肚子有点疼，我突然想起来了 “ 喔~，肚子疼的烟！”

“啊！肚子疼的烟？”售货员满脸的疑惑。

“肚子痛，窝稀。”

“是不是鄂西牌烟呀？”

“对，对，对！是的，是的！”我像捣米似的直点头。

上面的对话也许你没有听明白吧。 “鄂西”我们方言读“wōxi”，这又恰巧和拉肚子、拉稀的方言 “ 窝稀”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