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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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镇石儿马(二)

               吴润起

再说老和尚和张富二人,张富背着行李手拿饭锅走着确实吃力,老和尚手拿禅杖走在前边,张富紧随其后,走了一个时辰后张富说“师傅我实在走不动了,休息一会行吗?”和尚点头坐在地上,张富随后放下行李直接躺在地下,时间不长就睡着了。老和尚知道张富拿的东西多过于劳累,为了改变他的生活习贯,也不得已而为之,必须经过强筋健骨的磨练,才能改变好逸恶劳的习贯,这是他人生的必经之路,时间过的很快,烧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老和尚唤醒熟睡的张富,二人拿起行装继续赶路。实际走的并不快,时处夏天晚上住在荒郊野外也是正常的,只要有饭吃有水喝就可以,早晚老和尚打坐颂经,张富生火做饭,开始做饭时不是生了就是糊了,在老和尚的指导下,很快就把做饭全部学会了。

转眼已进入秋天了,天渐渐的凉了野外晚上有露水,睡在野外不行了,必需进村找庙或借房过夜。夏天只是化缘接触人时间短,秋天就不一样了,由其是住在百姓家,晚上有时间闲谈,有一次住在村民家中,见主人走路一瘸一拐的走,老和尚便问:“施主腿力不佳,因何故?”村民说“干活时不小心腿扭伤了”老和尚问:“找郎中看过吗?”村民说:“没有看,这里有病找郎中太难了,需要到百里之外求医!”老和尚说:“在下医术浅陋,愿为施主调理可否?”村民说:“高僧会调理是我求之不得,这真是天神赐福于我。”老和尚说:“施主你顺着炕沿躺在炕上。”

村民躺下后,老和尚站在地上用力拉村民的腿,张富站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师傅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老和尚让村民面朝下趴在炕上,让张富用禅杖象擀面片似的,擀村民的腿肚子,几遍之后见张富冒汗了问村民:“禅杖压的腿疼吗?”“不疼”张富不停的擀,老和尚覚得时间已经够了,手一摆张富停下了说道:“施主请坐起来休息片刻,可下地走走看看腿还疼不?” 村民听了翻身而起,直接下地随意走了两步说:“腿不疼了,谢谢高僧你太神奇了!真是妙手回春阿!”老和尚说“不是我医术高明,施主只是抻筋而已,筋收缩了腿覚得短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筋用力一拉就拉长了,故而两腿变的相等了走路自如了。如果是伤着腿骨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张富在一旁听的入神了,心想我爹说他是神仙师傅,果不其然手到病除,我一定把师傅的医术学到手。

第二天,村民外出干活腿不瘸了,见人就说这位高僧太高明了,没用烧一柱香的时间把腿治好了。老和尚的医术传开了,有病的人都来请老和尚去给看病,周囲几个村连续不断有病人来请,张富也不用背着行李走了。

村中有个土地庙师徒二人就住在庙中,时间进入秋末冬初了,有的人见他们住在庙中简陋请他们到家中,被老和尚谢绝了。一是怕给村民添麻烦,二是不方便,出家人在庙中住习贯了不愿打扰村民。二人也不用外出化缘了,看完病后患者家属主动往庙中送去米面,够二人够吃的就行,送多了没有口袋装就让送粮人拿回去。

有一天来了一位老妇人和老和尚说:“我家邻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病了,家中就他一人,师傅你能不能到他家给他看看病?”老和尚未加思索就说“当然可以、请带路。”老妇人在前面走,师徒二人在后边紧紧跟随。

快走到村边了见有两间破旧的土坯房,老妇人用手一指说:“就在房内,因为我和他以前发生过争吵他不愿见我、我就不进屋了,辛苦二位师傅了!”老妇人说完就离开了。张富说:“和他关系不好还找师傅给他看病?真是多余!”老和尚说:“人世间是是非非很难确定对错,当对方有危难时申出手来拉一把才看出老妇人的善心,人一生不能总有愿恨,应当多存善意,对自己对它人都有益处。”

二人说着走进这破烂不堪的土坯房中,见屋内四壁空空,屋内有一个没有缸盖的水缸,还有一口冰冷的锅,锅盖上落有灰尘、看来有几天没有用了,二人进屋把房门关上屋内变的漆黑,里屋和外屋的隔壁没有门帘,里屋有奌亮。二人顺着亮光进入里屋,见半明半暗的屋里有一个土炕,炕上没有炕蓆,在土炕上躺着一个病人。病人身上盖了一个破旧的棉被,因为屋里太暗也看不清面目,二人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感到凄凉!

老和尚走近病人慢慢的问:“施主,感到那里不适?”一连问了三遍都没回荅,老和尚心想此人肯定病情严重,从被中拉出冷冷的手摸了摸脉,从脉象看过度虚弱,没发现大病,和尚心想此人可能是因饥饿所致,就和张富说:“你去煮奌米汤给病人喝。”张富回头往外屋走去,打开屋门见屋里没有粮米,也没有烧柴,就把情况和师傅说了。

老和尚说:“你去土地庙中把米拿来做。”张富说:“这里连烧柴都没有,我在庙中把米汤煮好送来不行吗?”老和尚说:“不行,必需拿来做,这屋里象冰窖一样,时间长了把人冻也冻死,快去拿吧!”

张富往外走着想,米好拿柴禾可怎么拿呀,少了不够烧、多了也拿不了,正在犯愁时,请他们看病的老妇人在路前方站着,张富走到近前还没开口说话,老妇人抢前一步说:“小师傅,病人得的是什么病?”我师傅说他是饿的,没发现有什么病,我师傅让我回土地庙,取些柴禾和小米为他煮米汤喝。”

老妇人听了说“没病就好,真是谢天谢地。”张富说:“你和他有过节,他都讨厌你,还这么惦记他,你和他什么关系?”老妇人眼含泪水说“我是他的奶娘,他从小跟我长大!不说这些了。你不要回土地庙取米、柴禾了,到我家去拿吧!”张富听了深受感动,转念想他这么穷还能雇的起奶娘,就问老妇人:“大娘他那么穷还能雇的起奶娘?”老妇人说:“咱俩先取柴米,日后我再给你细讲。”

两人很快来到老妇人家中,老妇人家中并不富余,要比那个病人家强多了,粮米虽然不多,但是她一个人是够吃的。院中堆满了柴禾,老妇人指着院中的柴禾说:“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秋天拣来的,够我自已烧一年的。”她继续说“小师傅你抱柴禾,我进屋去拿米。”

张富用最大力气去抱,也抱不多少,因为柴禾不整齐抱的挺多往前一走哗哗直掉。老妇人端了一盆米见张富抱柴禾太吃力就说“小师傅你能抱多少就抱多少吧,烧完了再来抱。”

二人很快来到病人家中,老和尚听到有开门声就问:“张富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富说:“师傅我没去土地庙,走出不远就遇到这位大娘,这柴和米都是大娘给的!”老和尚说“善哉,善哉。多谢这位大姐!”

老和尚走到近前一看,才知道是领路的那位老妇人,这时老妇人也不多说打水洗米,把锅刷了一遍把米下到锅中。这时,张富把灶火门添满柴禾点起了火,就见火不往锅台里着,浓烟外冒,老妇人见状说:“小师傅,你休息由我来烧火。”

老妇人拿起烧火棍,把火往锅台里一推烟就不往外冒了,老和尚对张富说“好好看学着点,干什么都有学问,你烧火烟往外冒,人家烧火烟和火往锅台里钻。”

张富听着师傅说,眼睛细细的看着老妇人烧火熬小米汤,时间不长米汤熬好了。老妇人盛了一碗米汤递给老和尚,三人走进里屋。

老和尚找了一个汤勺,把米汤碗放在土炕上,一勺一勺的往病人嘴里喂,张富说:“师傅,我来喂吧。”伸手把汤勺接过来。再看站在旁边的老妇人已是泪流满面,老和尚看出她与病人肯定是有特殊关系,米汤喂下半碗时病人动了动,老妇人擦了擦眼泪说:“谢谢你,师傅。要不是遇到你们,他定死无疑,这是天意啊!”

老和尚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治病救人是我的愿望。敢问大姐与病人是何关系?”老妇人道:“不瞒师傅说,我是他的奶娘。”老和尚又问:“因何落到如此地步?”

老妇人指了指炕上的病人说“这里不方便,一会儿到我家去说。”时间不长张富把热米汤喂完了,三人慢慢退出,把房门关严,就往老妇人家走去。

走过一条道就到了老妇人家,走进堆满柴禾的小院,老妇人走在前面把房门打开,又打起门帘说:“二位师傅请。”老和尚说“老大姐先进屋。”

老妇人把二人领入里屋内,让二位坐在春橙上,屋里虽然简陋但是很暖和,窗户纸有些发黄屋里还是很亮堂,老妇人说“我去给二位师傅烧壶开水喝。”说着就要去烧水,被老和尚拦住了说“我们不渇,说几句话我们就走。”

老妇人坐在炕沿上说“不怕二位师傅耻笑,我就说说我的往事,刚才那个病人他姓冯,名叫冯裕发,他父亲叫冯天刚,他爷爷是武举人,远近驰名,是当地有名的富人。地有千顷,骡马成群,冯武举去世后,家产由冯天刚管理,由于冯天刚好逸恶劳,聚集一些狐朋狗友整天大吃大喝,不务正业,家产被那些坏人以和伙做生意为名骗走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不懂管理,财产流失严重,管家劝他远离坏人他不听,反到把老管家辞退,见家产渐渐的减少也是上火,得了重病难以医治不幸身亡。”

“那时冯裕发才十岁,我是冯裕发三个月时到他家的,他娘生下他来没有奶吃,他家寻找奶娘,当时我家穷,我和丈夫生有两个孩子大孩子是男孩五岁,第二个孩子是女孩两岁,当时我奶水好,我听说冯家雇奶娘,我和丈夫商量来冯家做奶娘,我丈夫不同意我来,他说穷就穷过,别人能过咱们就能过!何必为人家当佣人!我说我给带三年孩子可赚三亩地,这样咱日子就好过了。丈夫勉强同意了,我就来到冯家当奶。到冯裕发两岁时,他的生母吃补药,为日后再生孩子时有奶水,由于不懂的医理,感冒了她还继续吃补药,由于药物的发作高烧不退?七天七夜后嘴都起了火泡,虽然请来郎中为时已晚,郎中怕下药后身亡,落个坏名声则不给开方,眼巴巴的看着死去。”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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