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十九）你的眼神

象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望着你，而你却不露痕迹，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是你的眼神……

一、曰：男人都那德性

在交待完让芮小丹要办的事情后，肖雅文细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好友并给出了自己的忠告：当你觉得这个人很特别的时候，千万别动这种人的心思，一旦动了那种心思你就算把地狱之门打开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肖雅文都是一个人精。她的内心甚至比丁元英更为复杂。丁元英高级的高级，她高级的不可捉摸。肖雅文的内心究竟能想出多远，我不得而知。实际上无论对丁元英还是芮小丹她都有着充分地了解。但她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好友做如此的忠告呢？她是否已经预见到他俩之间一定会发生一些故事呢？我只能说，肖雅文真的够聪明也够狠。

丁元英给芮小丹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花天酒地，女人，带符号的生活。在安排了丁元英之后，芮小丹以冷淡而客气的姿态给丁元英留了电话。回到维也纳酒店后，好友欧阳雪和她进行了下面的简单对话：

欧阳：都打发了？

芮：打发了，

欧阳：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他就该找理由给你打电话了，男人都那德行。

芮：打就打吧。（不屑地一笑）

很显然，一般的男人，她俩都看不上。

二、我的经历：办公室里高傲的现金会计

不得不说，“男人都那德性”这几个字深深的刺激了我。我想起了自己毕业刚参加的工作时的情形，是在一家当地有名的集团公司下属的办公室，试用两个月没问题后做外勤。隔壁财务室的现金会计是集团董事长的亲侄女。相貌较好，有工作能力。由于她特殊的身份，办公室的几乎所有人包括分公司的经理对她都点头哈腰的。我只是一个刚入职的小职员，一切只能简单对待。于是我给自己定下了三条和她打交道的原则：1、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沟通以外不和她多说一句废话。2、工作上默默支持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她。3、我可以拍任何一个人的马屁，但绝不包括她。一句话，你有你的傲气，我有我的处事方式。结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后来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比同办公室的其他人都好。大概也是因为都很年轻的原因吧。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

三、小心脏被激了一下

快春节了，芮小丹居然没有接到丁元的一个电话。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出于基本的姿态，芮小丹拨通了丁元英的电话，没想到电话那边的回复却是：芮小姐，你好，有事吗？

这明显是一个意识位置问题，在人家的脑子里根本从来就没有过要请你帮忙这个意思。当初芮小丹和欧阳雪对丁元英的评价是不是有些太自以为是了。芮小丹所预想的一切应该的可能都没有发生。她那颗高傲的心受到了一点击打。

芮小丹想起了在德国的法兰克福机场肖雅文临别时和她说过的一句话：以我的智力，我理解不了这种人。可肖雅文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啊。这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芮小丹便觉的这个人的与众不同了。一切的冲动都从意识的起萌开始。在芮小丹的心里，已经有了丁元英这颗种子。内心对这个人有了微妙的变化。

四、茶具、音响、《天国的女儿》

低调的奢华对一个女人究竟有着多大的吸引力。高档的音响、茶具，简洁的陈舍，已经让懂得一些心理学的芮小丹更觉得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不一般。从极简的陈列中透射出的却是极复杂的思维。

很明显，此时的芮小丹已经有点想了解这个男人了。于是她提出了给丁元英更换房子的建议。又进一步并且自然地谈到了音响上。

在丁元英的房子里，芮小丹听到了改变她命运的《天国的女儿》。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声音，空灵到一尘不染。仿佛从天国里倾泻而下，她尘封已久的灵魂之门被打开了。原来人真的有灵魂，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着。而有的人正在这样活着。除了用命运来解释这一切，我没有更好的答案。谁是天国的女儿？天国的女儿又是谁呢？

当芮小丹从叶晓明那里得知丁元英已经困难到必须变卖珍藏的唱片时，她彻底改变了对丁元英的印象：这小子还有点个性。

五、被丁元英击穿的《流浪者之歌》

因为愧疚、歉意、窝火等好几个综合的原因，芮小丹要邀请丁元英吃饭。在叶晓明的店门口，由于冯世杰有预谋地纠缠，丁元英不得已对穆特、海飞兹、弗里德里曼三人演奏的《流浪者之歌》分别进行了精准的评价、分析。听傻了在场的众人。此刻从芮小丹的眼神里我能看到的只有：崇拜。

一个人的才能，就象一个拥有巨大引力的磁场，产生让人无可抗拒的魔力。同样是爱好，我们只有可能玩儿出快乐。而有的人则玩儿出了文化。还没有结婚的男士们，想想自己，你拿什么吸引女孩子，只会用爱吗？可女孩子的心就是那么不可思议的神奇。

六、酒桌上眼神

丁元英的一首《自嘲》将陪酒的三位男士臊的无地自容，自动退场了。从芮小丹看丁元英的眼神中，欧阳雪已经看出了她的好友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神秘而又带有七分醉意的男人。是的，芮小丹佩服这个宁可穷到卖唱片也绝不肯求助朋友的男人。当欧阳雪为了好友而试探性地为难丁元英时，芮小丹有这样的一句内心独白：该低的头你已经低了，该招架个一招半式了。

丁元英没有让芮小丹失望，他从芮小丹的目光里看出了渴望式的期待，那句“欧阳小姐，你真漂亮”，最终没说出口。故事的精彩大幕从这里才算真正的拉开了。

芮小丹半掩着的心扉之门，彻底为丁元英打开了。或者是说他们彼此的心都为对方共同地打开了。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时刻。或许连芮小丹自己都不知道值不值得去爱，能不能去爱，就已经爱上了。我想起了《过把瘾》里的方言，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还有叫人难以忘记的“你的眼神”。

芮小丹回到自己的住所，在电脑上打下了这样的一行字：

我？爱了，如果那不是爱，又该是什么呢？

当她把本来已经放到嘴边的烟连同那个精致的打火机一起扔进纸篓里的时候，她猛的一下惊醒了，自己确信是：爱了。因为丁元英不喜欢看自己抽烟的样子。

想想我们每个人自己，如果也曾经这样的爱过一场，便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