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游《星空帝国》,寻找失落的中国星象
首部系统整理中国星座的图像式观星指南,首创以中国星官图像为内容的星图长卷,一部曾获第十二届文津图书奖、第九届吴大猷科学普及佳作奖的经典佳作。科学与文化并举,《星空帝国》全新呈现“纪念版”、“星图版”与“典藏版”,带你揭开中国古代的天文奥秘,踏上中华文化的追溯之路。
仰观星空是人类亘古不变的与自然对话的方式。刚刚摆脱蒙昧的人类,将夜空中杂乱的星点勾连成熟悉的图案,试图以此来解读未知而神秘的宇宙,这些天穹上的图案就是最早的星座。
每个民族对星座都有各自不同的创造方式,但大多是取材于身边目之所及的事物,在后续的发展演变过程中又借助历史与神话,加入了无穷的想象。神话人物、生活用具甚至珍禽异兽都是星座中常见的形象。而生活在华夏大地上的人们,在“天人合一”的古老哲学观下,将人间的帝王百官、宫殿城池和市井生活都搬到了天上,在宇宙中为我们徐徐展开了一幅古代社会风貌图卷。
▲紫微垣 徐刚绘
这是中华民族对星空独有的想象方式。与此同时,天空中的星座也影响着地面上的现实生活。在古代社会中,政治家仰观天文以察时变,农业生产离不开据天象运转判断时令节气,甚至明朝皇帝朱元璋营建应天府时都要取法天象,仿照天市垣的布局将三法司建在北城墙外。
以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中国古代星座体系不仅保存了古人的宇宙观与社会意识,还记录了历朝历代积累的丰富天文知识,更对我们的文化、语言、习俗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中国星座:不仅仅是占卜
“提到猎户、天蝎、天鹅这些星座,一个生动鲜活的形象就会出现在人们的脑海中,西方星座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可是说到中国星官,我们所能联想到的只有枯燥的星点和连线。有人也许会说,这是东西方星座的差异造成的,西方星座是象形的,而中国星座不是。这并非没有道理,但古人观星也是始于星点连成的图案——象,就连“天文”一词的最初含义也是天上纹理和图案。”
——陈久金
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研究员、前中国科技史学会副理事长
占卜是古代先民将未知的因果投射到自然事物中的原始信仰方式,而遥不可及又闪烁不定的星点则成为工具之一,直至今日提起星座人们往往也首先联想到预测、占卜等等。中国星座的雏形便是星占学家通过观察记录对恒星之间的组合进行划分的结果。基于“天地与我共生,万物与我为一”的思想,星占家将星官与地面上的事物建立起了联系,从而在某个星官出现异常或受到侵犯时,预测出地上与它对应的人或物也将受到影响。这样就达到了通过星象的变动,窥知人间福祸吉凶的目的。
然而,星座的占卜功能在历史中也多次为政治博弈所利用。战国时期,秦国兴兵伐赵,正在领命出征的秦国大将白起即将乘胜追击之时,出现了“太白蚀昴”(金星侵入昴宿)的天象。秦国朝中则对其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解读:一派认为昴是赵国的分野,这是上天助秦灭赵的信号;而另一派则称太白作为天之将军出现在赵国分野预示着天将军助赵,秦军应当撤兵。惧怕白起得了灭赵之功而功高震主的秦王最后听信了第二种说法主张撤兵,之后在秦军攻打邯郸遭遇不利时秦王又找借口赐死白起,可以说“太白蚀昴”这个天象不过是秦王借刀杀人的工具罢了。
除了帝王官员,星座知识对于一般百姓的生产生活也极为重要。古有节令歌诀曰: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北斗七星大概是我们最熟悉也最容易在夜空中找到的一组星。在大约2500年前,生活在北纬35°左右的中国古人就已经对这片星空非常熟悉了,因为它们围着北极星旋转而终年可见。人们对北斗的重视最早来自于石器时代,那时人们已经能够利用北斗判断季节。在西汉初年的《淮南子》中还有北斗的指向与一年十二个月的历法相关联的文献记载。可见,星座知识在民间的积累、传授对于掌握节气与判断农时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星空帝国(纪念版)》书影
在实际的功用之外,人们也很早就开始以星辰寄托情意:“绸缪束薪,三星在天”是与良人喜结连理的黄昏吉时,“人生不相见,动若参与商”是与友人聚少离多的感伤,“夔府孤城落日斜,每依北斗望京华”则是漂泊无依、遥望故都的悲凉……古人在诗歌中对星座进行频繁描写也表明,通过观察星空变换人们完成了对时间概念和空间概念的原始感知。
三垣二十八宿:
一个刻画精细的“天界”
华夏先民对全天恒星的系统命名划分始于西周时期,到了东汉时期张衡在《灵宪》中曾记录过叫得出名字的全天星官320个,也就是大约2500颗星。西晋初年太史令陈卓将不同占星流派的成果汇总,整理出一个包含283个星官、1464颗星的体系,并绘制星图,史称“陈卓定纪”。如今我们在文献中仍能找到踪迹的星官多沿用自此,而那些陈卓没有采纳的星官则在之后的一千七百多年中被逐渐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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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所说的三垣二十八宿体系也并不是一口气确立下来的。目前已知最早对二十八星宿具体名称的记载来自于湖北曾侯乙墓出土的一件漆箱,也就是说将恒星划分为二十八组的星座体系在中国的起源要早于曾侯乙所处的公元前4世纪。而加入了太微垣、紫微垣、天市垣的完整三垣二十八宿则是由隋唐时期的《丹元子步天歌》确立的,自此以后《步天歌》这部作品便作为描述中国星象的标准文献得以传承。
▲曾侯乙墓二十八宿漆箱盖面 徐刚绘
从《步天歌》开始,二十八星宿各自成为了28个星官组的统帅,在每个星官组内还有一些其他小的星官。作为一篇373句的七言长诗,《步天歌》琅琅上口便于读诵,每一句都生动地描述了星点的形象与位置,因此是历代钦天监观天认星的必备“自学教材”。
▲《星空帝国(纪念版)》中的《步天图》
现在的天文爱好者往往习惯于根据星图来认识不同的天体,但古人在《步天歌》中留下的图片早已散佚。《星空帝国》作者徐刚老师从2007年开始创作以中国星官形象为主体的图案式星图,经过十年反复打磨后随《星空帝国》首版推出星图长卷——《步天图》,以精美又古雅的图像复现了一千年以前的隐士丹元子所描绘的星空中的世界。
▲天市垣 徐刚绘
随着“上元天庭太微宫,昭昭列象布苍穹”的吟诵展开《步天图》,一个刻画精细、栩栩如生的“天界人间”便在我们眼前浮现了。天市垣是星空帝国里最热闹有趣的市集,太微垣是天帝统治下的最高行政机关,而紫微垣则是天帝的居所。沿着黄道继续逐一游览各个星宿,我们可以在室宿参观天帝出游时的行宫,到奎宿、娄宿拜访天宫中的将军、官员们,经过水井、仓库、关隘等星空帝国中的不同场所。
这个帝国的设计有多精细呢?我们可以看到,天市垣里不光有交易生活百货、玉器古玩的场所,甚至还有斗和斛两个星官负责充当公平秤,有市楼六星对整个市场进行监督。再比如说秋季我们常看到的奎宿中,王良和他所驾驶的车马由五颗星组成,奔驰在六颗亮星组成的阁道——天帝出行的御道上。如果再仔细观察,会发现阁道旁还有附路,这就相当于我们现在高速公路的备用车道,以免御道损坏不通影响天帝的行程。在代表天猪的奎宿南边还有用作猪圈和厕所的天溷星官,在天溷不远处有七颗星组成的长长的外屏星官用于遮挡异味。这样周密的布置和地面上的人间如出一辙,马车夫王良等星官又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三垣二十八宿的故事讲起来可以说是虚实相生,颇有趣味。
打开《星空帝国》,
重新发现中国古天文
人们对宇宙的探索从未停歇,现代天文学以及相关技术的发展也使我们对同一片星空的认识远远超过古人,甚至能够以科学手段反推出古代星占家的说法是多么张冠李戴、左右逢源。
但中国古天文并没有因此彻底消失,而是藏身于我们的文化中,仍然展现出无穷的魅力。古书中看似枯燥的星点连线背后不乏对天界的浪漫想象,对星辰的祭祀演变成了热闹的节日,星官中的诸神成为了人间信仰的神灵,世代流传的诗歌中众星亦有一席之地……
面对艰涩的古代文献资料,徐刚老师所创作的160多个原创中国星座形象便是打开其中关窍的钥匙。在《星空帝国(纪念版)》中,《步天歌》和32幅中国星座形象分区星图、32幅地平坐标半圆星图带领读者以三垣二十八宿的顺序游遍中国星座。读者在捕捉诗词歌赋和故事传说中星宿身影的同时,可以对比中西星座异同,同时了解现代恒星天文知识,在阅读中完成一场中国星座的科普与文化之旅。
与2016年首版相比,《星空帝国(纪念版)》重新进行了文字上的修订,为生僻字添加了注音,并且加入了更多古代星图的精美摹本,如汉代苍龙星象画像石、唐代四神二十八宿铜镜等。古人以图说星的传统因此得到了传承,并且与现代创作的星官形象相映成趣。
▲西安交大西汉墓星图 徐刚摹本
由《步天图》和《步天规》组成的《星空帝国(星图版)》同样富有古意。现在我们看到的《步天图》继承了北宋天文学家苏颂在《新仪象法要》中采用的圆横结合的画法。据专家考证,这种画法是通过测定每颗恒星的入宿度和去极度进而确定恒星的投影位置,在公元1088年苏颂便使用这种方法画出了精准的星图,比西方天文学家在1569年发明的墨卡托投影法要早了五百年左右。
在徐刚老师所绘的《步天图》中,横图自角宿开始,以轸宿收尾,描绘了赤纬+50°至-50°的28个星宿;圆图的描绘范围则是赤纬+55°至+90°的北天极区,也就是天帝的居所——紫微垣的所在区域。这一圆一横两部分星图涵盖了清代《仪象考成》中涉及的全部中国传统星官,包含了86组富有古典韵味的中国星座形象。这是第一幅完整表现中国星座形象的星图长卷,它在经历了徐刚老师十余年的打磨后,要以古典而雅致的折页形式与各位读者朋友见面了。
如果想要在晴朗的夜晚用肉眼寻找星辰中这个天界帝国的踪迹,《步天规》是帮助我们快速确定当天可见天空范围以及辨认具体恒星与星座的小工具。它能显示北纬30°到10°区域内任意时刻的星空,在我国大部分地区都适用。
也许你在市面上见过这类被称为“活动星图”的小工具,国内最早创制此类观星工具的是中国气象科学奠基者之一的陈一得先生,他仿古代认星歌诀《步天歌》将其命名为“步天规”。“规“在古代既作为测天工具亦是天的象征。徐刚老师作为将中国传统星座绘制其上的第一人,亦沿用了“步天规”的名称。
从2016年首版问世、2017年斩获文津图书奖至今,《星空帝国》受到了读者的广泛认可和天文爱好者、传统文化爱好者的一致好评。经过了徐刚老师和编辑团队长时间的修订、打磨,《星空帝国》在2021年以“纪念版”和“星图版”的全新形式再次来到读者手中。通过更加考究的版式和用纸、更富有古韵的设计和装帧,希望每一位读者都能沉浸到中国星座的魅力中,重新寻回中国古天文之美。#技术派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