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逸野西藏系列之七|张锋朗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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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
文/图：逸野 朗诵：张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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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今年18岁。18岁的卓玛长辫子，高挑身段，黑眼睛。脸上是高原黑红的颜色，眼神里有湖水一般的清澈明净，甜甜地一笑，阳光般明丽。
卓玛的家在卡若拉雪山下面，面朝着圣湖羊卓雍错。牦牛在湖边悠闲地吃草，羊群白云一般从湖的那头，涌向湖的这头。太阳热烈地燃烧着，在太阳灶上反射出眩目的光晕；屋顶上的经幡被风扬起，发出沙沙的声响。蓝的天，蓝的湖，雪白的冰峰，褐色的土地，沉实，凝重，又轻灵简练。
青稞已经收割，整齐地堆放在山冈上。父母和兄弟在山冈忙碌着，把青稞脱粒，在风中扬起打碎的杆子，珍爱地收藏好，作为牛羊过冬的饲料。卓玛负责照看羊群，顺便为过路的客人准备茶水。
翻过一座座山峰，到达卓玛家门口时，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卓玛热情地把我迎候进屋，倒上茶水。卓玛不会讲汉语，问她什么，她就摇头，或者点头。在摇头和点头的时候，卓玛的脸上始终有灿烂的笑容。她上过藏族学校，学校里老师教的是藏语。卓玛没有出过远门，就连不太远的江孜，她也没有去过。但是，卓玛知道拉萨，知道拉萨的布达拉宫。卓玛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到拉萨去看看，在布达拉宫前朝拜。
卓玛把水壶放在太阳灶上，只要10分钟，水就开了。一头羊走过来，依偎在卓玛的身旁，亲热地呢喃。卓玛的姐姐会一些汉语，把卓玛语言里包含的意思传达给我。我笑着跟卓玛的姐姐说，对于一个藏族姑娘，18岁已经是可以出嫁的年龄了。卓玛呢？也有了相好的吗？这回，卓玛从我们的神态中猜出来了，害羞地把头低了，脸色红得跟太阳一样。
卓玛问我广州有多远？我回答说，在山的那边。那么，山的那边有多远？我回答不上来。卓玛又问，你们那里也有雪山吗？也有这样蓝的湖水吗？我摇摇头。卓玛严肃地说：没有雪山，没有湖，不好。“一天不看见这雪山，就像天空没有太阳一样。”卓玛说这话时，满眼的澄澈和清纯。
蓝色的羊卓雍错，皓白的卡若拉，纯澈冰晶的卓玛。由近及远，阔天遥地，雪山圣湖，牲畜人家，糅合进袅袅的炊烟和淡淡的奶茶香，悠悠恬远间有着无比的和谐与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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