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计划丨人定胜天无畏艰险——依然脚步登华山日记
人这一辈子，无法决定生命的长度，却能够像登华山一样拓展它的高度。
8月25日，义马黎明脚步的跑友们终于实现了共同的向往—华山之旅。经过一周时间的筹备跟帖，确定了19位黎明人，孙师傅夜里9点钟准时开车出发，一路向西，在12点钟到达华山脚下，稍作休息，吃点零食，合影之后开始夜间登山，按照我们的计划，在6点日出之前登上东峰观景台，不耽误看到山巅之上红日升起的美景。12点20分大家背起背包从陇海铁路涵洞穿过，夜里山涧的流水声清脆，一路同行的背包客和我们一样兴奋不已，每个人心里都已做好了准备，不就是登山么，会怎么样！不登华山不知道，在此先不说一路的艰辛，只是想说没去过华山和还没登山的不知道登山之后远比自己想象的更艰险。为了调节气氛也为了让大家在一起更融洽、开心，认识和不认识的到一起互相照顾。我提议按年龄从大到小排号，每个人记住自己的号码，黎亲们一呼百应。岁数最大的当属老王1号以此类推，2号老董、3号李红霞、4号王宜萍、8号是我，在通往售票口的路上我们挨个报数，统一和谐的团队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6个学生票，13个全票，购票、验票之后顺利进山。
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对同一个目标的执着是一笔财富，是永远无法代替和比拟的精神追求。2007年我曾经有过一次登华山经历，那次因为时间原因，4个小时上山到北峰就原路返回，也许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华山之险俊，也让我有了再次探险华山征服华山的欲望。此刻，夜里华山的温度远没有言传中的清冷，青石步道上和我们一样夜里上山看日出的游客一波一波的，山谷到山顶能看到的，高耸入云雄伟的山势夜影，星星点点的灯光，随着山路蔓延，我们做了简单的分工，王哥和我在前面带路，杨峰和董哥在后面收队，中间刘大夫、张旭、艳珠照顾，其他男同志照顾女同志和孩子们，孩子们走中间，谁也不可以脱离团队改变线路。为了鼓励大家不掉队，我们设定了三个目标，第一段回心石，第二段北峰、第三段东峰看日出。在第一段的路上，没有太多的台阶，不算是陡峭的坡度，对我们经常跑步的来说都不算什么没有什么难度，我们在前面走一段停停，等等后面的孩子们，艳珠家的女儿也许第一次走这样的山路还是在夜间休息的时间，过了一个石头垒的“五里关”不远就有点情绪，杨峰、刘勇拉着女儿，陪着鼓励加油，梦然也是第一次夜间登山，虽然走得慢，还是没有停步一直向前，卖饮料的摊位边都会摆放很多凳子桌子供游客休息，每走一段到此都要休息片刻，山泉水顺着水管哗哗的流淌，冲洗着饮料、水、黄瓜和红牛，更显得清凉洁净。纯净水10元3瓶，黄瓜10元3根，如果你说这么贵，哈哈，越往后走，你就知道这价格算不算是贵。我问摊位老板，我们走了有多远，老板说五个山峰想转完最少60公里左右，你们只是刚刚开始走不到四分之一，听后方知路途遥远。“自古华山一条路”,再走就没有了平坦的青石路面，台阶一个挨着一个，有上山的超过我们，也有下山的游客擦肩而过，明显的看到因腿疼改变了走路的姿态，一对年轻的情侣互相搀扶着，女的横着身子每抬脚下一个台阶，看着都是一次痛苦的抉择，所见所闻是我们一行感受到了一次磨难的旅游已经开始。夜里华山的虽然没有白天的繁华，更没有太阳的炙热火辣，此刻如果在家正是半夜酣睡的时候，大家没有一点睡意，一路在吆喝中，喊着“累死了”、“加油”的鼓励声中路过“华山论剑、一生平安”。从我上次登华山的回忆中，这只是上山的开始，走到“回心石”才算是进入华山跌宕起伏的刀山峰林，峡谷之巅的三分之一，扭身看走过的路，方知一路的艰辛，这只是考验意志的开始。人到此地，如果你再不愿意吃苦受累，就可以回心转意，返回山下，因为更大的考验还在前面。大自然的安排，智者的嘲笑，在此处安排了这么一个回心石，到底是寓意峰回路转，还是在嘲笑人们的望险却步。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只有心怀坚定的信念，再高的山峰都能被攀越。在一个平台处稍作停留，老王、董哥、董冬、韩璞、张旭、小玉、梦然、李红霞我们走在前面成了第一梯队，联系了艳珠，他们带着几个孩子需要照顾，杨峰、刘大夫、晓丽、宜萍他们都在一起。让我们不用等在北峰见面，互相提醒路上注意安全。过回心石不远就开始爬千尺幢，一条窄窄的更陡的石阶路从两座山之间垂下，路两面都有铁链护着，每一级台阶只能放多半个脚，男同志在前面、女同志在中间，我在后面。双手也不敢离开路旁铁链，一步一步慢慢爬着。抬头向上远不见尽头，像一只只甲虫在慢慢蠕动。爬到中途，回身向下望去，有点眩晕，想到了如果滑落或是顺坡滚下的情形，此刻大惧，双手紧紧抓着铁链。继续往上爬就是百尺硖了，石阶路变得更窄更陡，只能容下一人，真所谓：一人挡道、万夫莫开，说的就是此处吧。北峰到了，大家一阵兴奋。用时3个半小时实现了我们第二个目标。第三阶段看日出最佳地点是东峰，日出时间6点左右，后面的第二梯队还有一段距离，距离东峰1800多米，不敢过多停留，我们几个人又随着人流继续往上攀爬。朦胧的月光洒在鱼脊梁一样的岩石上，两面都是空旷的悬崖峭壁，面对一尺宽的台阶，女儿每挪一步都说“爸”我走不动了，我拉着女儿的手说：“坚持一下，快到了，不就是1000多米，过了最艰难的这个坎，我们可以看日出时多歇一会。”看着女儿脸上的汗珠流淌，每抬起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也只能这样陪着走下去。生活不也是如此，在最艰难的时候越是容易放弃的时候，快走几步，坚持下去，前途就是一片光明。还有多远啊，身边的游客也是累的够呛，嘴里骂着300米就到了咋这么远，以后再也不来了。往下的游客也是陆陆续续的，我问怎么都回头呢不是看日出么？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说，人太多了，挤在后面什么也看不见，在离东峰观景台不到100米的地方，有一个垂直的90度台阶，两边的铁链油光闪闪的，大约有十米左右高度，好多游客看看望而却步，不敢攀爬，只好从旁边的台阶上去，我就喜欢这样的挑战，毫不犹豫的走过去，登上台阶，手捏铁链，悬在空中才真正感觉到一种恐惧和心跳，心里一直在给自己提醒，平静些，不要慌，我可以的，不到10米的距离算什么。
东峰终于到了，所谓观景台就是一个斜坡，人山人海，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从南到北犹如长城的烽火台一样。女儿和小玉、红霞已经坐在地上休息，我们几个开始寻找合适的观看日出地点，我穿插在人群里挤到了最南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6点了10分，人群开始骚动，也许太阳就要出来呢，在华山的最高峰上俯瞰大地，那确实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真心感慨大自然的神奇，祖国河山如此壮丽秀美，太阳的红晕如一道长河奔流不息。遗憾的是当天没有看到完整的太阳，身临其境感受到的是人生长河中灵魂的重新净化和冶炼。华山，我终于站在这里了。
东峰又称朝阳峰，在东峰等待日出的时间从6点到看着太阳的红晕升起，游客望而兴叹，经过一夜的攀爬，停下脚步时方知疲惫，艳珠打来电话，他们已经到是金锁关了，我说不用急慢慢走吧，今天太阳是看不到了，我们在东峰等着你们，清晨的山顶还是有些凉意，老王、张旭、小雨都拿出了运动裤、羽绒服穿上，我还是上山穿的短裤和汗衫，也并没感到怎么冷，地上排着十几个帐篷，也有一些游客披着租来黄大衣，做生意的小哥吆喝着：租帐篷150元、租大衣50元。价格高的离谱，我也没有享受这样的消费。我说大家休息一下，找点水洗洗脸，歇歇等着第二梯队的黎亲。老王、老董、张旭，像小孩子一样兴奋的跑来跑去，互相拍照，不到山顶真遗憾，远处、近处山雾缭绕，山顶若隐若现，悬崖峭壁，山峰林立，如海浪排山倒海气势磅礴，一副壮美的画卷，感叹人生难得来一回。听到艳珠、晓利的声音，上来山了，大家赶紧凑过去，询问情况，孩子们都在下边一点，走不动了，怎么说也不上来，我说你们在这歇着，吃点东西，我去接他们，我快步跑着下山，在直立的台阶小卖铺平台，刘勇和几个孩子坐在凳子上，孩子们趴在桌子上，一声不吭，我说刘大夫离观景台不到100米上去吧，上边风景真的很壮观，孩子们头也不抬摆摆手不去了，老王哥、杨峰也跑着下来了，孩子们确定哪也不去了，艳珠的朋友说他在那看着孩子，刘大夫你上去吧，等会下来，他们带着孩子们慢慢下山。我们背着艳珠的背包，刘大夫一块再次登上东峰观景台。大家在一起合影拍照之后，8点30分，为了照顾孩子们过度透支身体，我们分成两组，一组刘大夫、晓利带着孩子共8人下山，途中再领着转转看看，余下还能跑动的这一组11人，决定一天时间跑完五个山峰，梦然也说跑不动，跟着他们下了山。
“鹞子翻身”奇景就在东峰悬崖旁。东峰景观：鹞子翻身：是通往下棋亭的必由之路，为华山著名的险道之一。其路凿于倒坎悬崖上，游人至此，须面壁挽索，以脚尖探寻石窝，交替而下，其中几步须如鹰鹞一般、左右翻转身体才可通过，名字来源于此。我们立在悬崖之上看到人工开凿的台阶直达亭子，感叹这个亭子怎么建起来的呢，水泥沙子怎么运到悬崖峭壁之上，又是怎么搭的脚手架，安全措施是什么呢，一连串的疑问，只有人定胜天、方得始终来诠释。接着往南峰、西峰出发，10点钟左右达到南峰的一个平台，大家休息，开始补给食品，这里是最热闹也是最开心、最温暖的时刻，大家把背包里带的吃的都拿了出来，谁想吃啥有啥，互相让着吃，瓜子哥杨峰带的最靠谱最温馨，两罐啤酒，一次性杯子、一个土烧鸡，甚至大蒜、洋葱都带着；艳珠带着蒸馍、杂菜；小玉带着家里烙的发面馍，特别好吃，一年难得吃一次；老王带着面包、宜萍带着水果，此时此刻端起酒杯，吃着烧鸡，开心祝福的话语，真的是幸福快乐！一生中能有相约在华山之巅举杯畅饮，是何等的逍遥和满足。下次再等何时，才能相聚于此。
华山的路使人胆寒，然而华山之美就在于其险。惟其险，才让人生畏，才让人神往，才让人浮想联翩。如果说沉香劈山救母只不过是人类征服华山的幻想，那么现实生活中不乏沉香式的英雄。男女老幼，游人如织，凭着顽强的意志，正一步步登上华山的顶峰。极目远眺西岳险径尽收眼底。栈道、石桥、石梯、铁索，盘旋缠绕曲曲折折，感叹只有那些不畏艰险、敢于攀登、一步一个脚印儿的人，才能到达光辉的顶点啊！南峰是五座峰最高的一座，又称落雁峰，海拔2160.5米，站在南峰最高处仰天池，山风强劲，松涛如雷，极目四望，群山逶迤，翠浪奔涌，华麓大地田原似锦，黄河渭水蜿蜒如带，好一派壮丽河山。一手扶住标示华山最高点的海拔标座，一手伸向天空，胸中顿时涌起顶天立地、九天揽月之气慨。回想登山时之艰难，体味现实之惬意，一种胜利者的豪情充盈于胸。如果没有历经千难万险，又有谁能有如此深切的体会呢。于是，我便想到了人生。人生之历程，也犹如登山，有艰辛，有苦难，还有灰心失意之时，但如果你能咬牙坚持，说不定前面就会是无限风光，就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想想上午在回心石旁，不少人仰望刀削斧砍般的峭壁，心中立生怯意，畏畏缩缩，不敢再攀，叹然回转下山；又想想在北峰时见到不少人乘坐索道上下华山，兴高采烈溢于言表，此两者，我总为之感到遗憾。登而中途下山者，知险而退，终究难见极顶风光，乘坐索道上下华山者，虽比前者好，但毕竟未曾有过艰苦攀登之感受，难得品出苦中之乐趣，毅力和勇气乃人生成功不可或缺之关键。我们11人围在标志牌拍照留念之后前往西峰，西峰又称莲花峰，它在五座山峰上是第三高的，海拔2038米，往回走的路上，碰见了几个俄罗斯人，张旭和他们热情的打招呼，拍照，他们高兴地打着手势积极配合，我也顺便不标准的英语来了一句：“哈喽、thankyou！”
2点钟开始下山往回赶，经苍龙岭到北峰，苍龙岭都说是鱼脊梁，两侧悬崖峭壁，山路险峻，路程之长，让人望而却步。历史记载，当年韩愈攀爬苍龙岭，因路险惧怕，投书哭泣，称为“韩愈投书处”。也有人说，韩愈不是惧怕路险，而是眼前景色太美了。晚上爬的时候黑乎乎的倒没感觉到害怕，当下山之后到达北峰往回看的时候，心惊胆寒。这么高啊？要是早知道这么高这么险，我不知道大家还能不能走过去。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老王、董哥等和我一直在前面，杨峰、宜萍、艳珠走在后面，在等待的时候，看到宜萍走路困难，艳珠姐搀扶着，我问怎么了，宜萍说右腿有点疼，我说坐下来歇歇吧，宜萍说不能给大家添麻烦，拖大家后腿，没事的，你们先走，杨峰哥非常用心，不知在哪找来了一个木棍，让宜萍姐拄着，每到一处景点，我们拍照宜萍姐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
下午5点钟，我们顺利回到华山脚下，从夜里12点30分出发，到大家顺利登山归来，18个小时、70公里登山路，万丈深渊的威胁，在这18个小时里，我们19人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体验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只有我们自己体会真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人生有了目标和追求，才有了生活的信心和勇气；前进的路上，不管再大的风浪和坎坷，只要有坚不可摧的意志，一个向上积极的心态，一个团结和谐的团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我想有了这次华山之旅，也是给我们黎明脚步黎亲们走好人生路，上了一堂实践课，登华山，不遗憾。
作者简介：
李计划，河南义马人，社区工作者。黎明脚步晨跑运动领军人物，多篇作品散见报纸杂志，系新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