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刚丨童年的猫铺子

猫铺(堡)子,一个黑井盐业兴盛时期,从黑井(包括琅井)到元谋,商旅打尖歇脚的地方。今天叫做猫街。猫街既指安乐小集镇(即猫街村委会),也指整个安乐乡。1971年,因为与武定县猫街公社同名,牟定县猫街公社更名为安乐,但在此之前,一直叫做猫街,所以,在民间,还习惯于把安乐叫做猫街。1989年8月,从参加工作到现在,我就一直来往于猫街。20年岁月,留下许多记忆,见证社会发展和变迁。

家电修理铺

苍凉!走下拥挤的班车,自己遍身灰尘,站在乡政府门外的土场子上,看出去到处都是灰扑扑的,满地乱草,在整个视野里,找寻不到一点现代的市镇和街道的影子:鸡只啄食,狗在追逐或者懒洋洋的睡在路边晒太阳。和同事一起去寄存行李,就走进小街。不足百米,斜偏偏的,路上铺着狗头石,房屋歪斜,石块支砌的铺台,木门板。最西边是供销社。

在以后的多年时间里,就不断的走进这样一条小街,走进仅有的三家小食管,吃羊肉汤锅、吃牛肉;走进供销社或者可数的几家铺面,购买香烟、白糖、洗衣粉;走进电影院,在乱哄哄的环境里看电影。因为买录音磁带,也不断走进一家家电修理铺,来往一多,就熟了。有很多休息的时间就在这里耗过。在闭路电视开通之前,因为转播信号不好,在猫街收看电视十分麻烦。修理铺就用铝线做天线,据用过的很多人评价说是一种比001天线(工业产品)经济实惠效果还好的简易天线。来做的人多,我也跟着相帮。不长时间,我学会做五单元,后来也能独立做七单元的。几个老师到邮电所找来铝线,我帮着做了天线。这样,就在房前屋后立起一棵棵桉树杆支撑的天线。一个姓李的物理老师,刚刚从云师大进修回来,经过认真观察,认为我做的天线不科学。他照着书本资料,认真比对,做了一副很讲究的也更为复杂的天线,砍了更高的桉树安装,尽管鸟枪换炮,但是效果一塌糊涂:除了噪音之外,一屏幕的雪花。经过几次改进,在放弃之后,他说:还是要相信实用科技。毕竟是省城镀了金回来的人,他还整出一句:修理铺应该申报发明专利。修理铺有时候要到附近村子里就地安装,闲时我也和他们一起去,到过不少村子,也认识了不少人。在随后,又流行电视信号接收器,农村叫做锅盖。很多人家都装,一机一户或者一机多户,形式多样,一直到1995年闭路电视开通。

说不清从哪天开始,公路边落户了一家单位,盖了一幢楼,紧接着开张一家旅社,又开张一家食管,摆了几张台球桌,还建盖了农贸市场,几年时间里依路建街,建成一条七八百米的新街。家电修理铺为了和新街上的同行竞争,投资装修铺面,换了铁门,墙面贴了瓷砖,更换了铝合金柜台。到猫街集镇拍卖国有土地,修建圆通路时,修理铺购买土地,建盖了四层的楼房。近百平方米的底层都安排作铺面,现在是家电下乡指定店。

如今的猫铺子已有街道5条。昔日小街还在,但已经增添诸多现代气息,难觅旧时模样。

猫街路

从县城抵达猫街的路,叫做猫街路。在牟定,没有一条路能够像猫街路一样让我倍感亲切,一走在路上,过去的经历就总在眼前晃动。

一大早就有许多人等在车站上,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将和我同乘一辆班车。车终于来了,待不得停稳,就有人朝着车门蜂拥而去。手脚麻利的,攀住车窗,车一稳猫猫腰就落在车上。坐在头天就买好的座号上,阳光从车窗射进来,光柱里遍布灰尘;车厢里充满馊汗和烟草气味,窄窄的过道上到处都挤满人(有人形象的比作插甘蔗);一车人随着车身颠簸和忽左忽右的摇晃。32公里路程,行驶了将近90分钟。

在猫街工作的数年时间里,第一次乘猫街车的经历枯燥的重复。无数次被当作甘蔗插在过道上,无数次因为推车被打滑的车轮溅一身泥浆,无数次走走停停甚至半道折回,无数次一个单程耗时3小时……这一条石块、泥土和灰尘铺成的弯弯山道,大大小小的坑洼,记忆过多少人车的路途故事。

1992年7月,我参加中专招生政审,因为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在一个夜晚,一张吉普车送我回学校。看着差不多要到了,我暗自庆幸,不料想车子陷在学校附近的一个泥坑里,开车的师傅几次努力都不济事,车子趴在坑里不能动弹。我黑灯瞎火的摸回学校,还好,守学校的3个老师就着昏暗的马灯(经常停电)在办公室里喝酒。就着一盏马灯,围着车子折腾,拣石头垫、挖土、推车……当我们返回学校,擦掉眼眉上的汗水,换下湿透的衬衫,一起走进办公室,让我们笑谈了数年的往事就这样发生:因为没有围墙,一条不速之狗闯进办公室把菜吃得精光。我们折身上车,要到猫街找酒喝。几个人正说说笑笑,忽然师傅说,噫,刚才那泥坑到了没有?我们也忽然想起,连忙看,唉,怎么就过来掉了。师傅说,真奇了怪了,过来的时候一点不困难。

1993年,也因为一件紧急的事要赶到县里,我和一位同事一大早就在街面上张望。因为连续阴雨,即使天晴了一整天里也没有班车,没有过路货车,甚至连拖拉机也没有一辆。晚上10点,借着酒劲,我们准备了雨伞、手电筒,换上雨鞋,决定连夜赶往县城。我们唱着歌,大声说着话,一鼓作气走到新桥镇。同事说不走了。我们敲开一家旅社,说没有房间,再敲开一家,店主看了看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就把门砸上。行百里路者半九十,最后6公里路我们走得狼狈不堪,差不多是一个坡一个弯数着走过来的。走到离城2公里的时候,天亮了。在路边山坡上,同事把背着的包垫在屁股上,枕着雨伞就躺下了。我是主要责任人,叫不走同事只能自己离开。约摸两个多小时后,我找了一辆拖拉机去拉同事。同事睡得很香甜,在灿烂的阳光下,一只大蚂蚁在他脸上爬,他就用手在爬痕上挠痒。

1997年,猫街路铺了柏油,建盖了客运站,班车多起来,最多时候每天跑8趟;在随后几年里,短途微型客运车辆代替了班车,在街口排了一大串,随时都可以发车。骑摩托车或者驾车,40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非常方便。

露天电影

我说的露天电影不是今天城市里的广场电影。最初看广场电影,是在村子里,大约在1980年以前。到了80年代末期,城市的文化生活已经生机勃勃。但是在我所在的偏僻猫街,露天电影还仍然是大众化的文化生活。

在我从教的学校,每到开学典礼、五四、六一以及国庆等等节日,一般都要包一场电影——乡放映员带了设备到学校操场上放映。那时候山区还很少能收看到电视,学校一放电影,附近村子的群众也纷纷赶来。多半个足球场大的场子上,往往聚集着千把人,有时候还更多些,银幕前后都围得满满的。整个场面大呼小叫,十分热闹。放映员在全乡巡回放电影,踏遍了整个乡的山山水水,他有一句话形容那时人们有多渴望看电影:“唉,就是找个锣锅盖随便敲敲,也会马上聚上一群人呢。”

和学校里不同,若是村子里有人包电影放,看电影对于青年人来说,那就只是一个前奏,村子里放电影也就等于向附近村子的年轻人发出一个通知——来跳脚。电影刚放完,弦子就响了。不一会,场子上就会围起一个或者两个圈,要是跳脚“把子”(弦子弹的响调子唱得好的青年男女)也在,一般能跳到两三点。

小街上有一个电影院。逢街天,也在电影院放电影。两角钱一张电影票。很多时候,特别是在晚上,看电影的大多是年轻人。电影院很小,只能容纳三四百人,通风也不好,走进去就感觉到憋闷。不断有人高声说话,有小孩子哭闹,也有小青年起哄和打口哨,基本上是乱哄哄的情形。在闭塞的乡下,打牌赌博的人不多,也不玩双抠斗地主什么的,很多年轻人其实也就喝喝酒聊聊天、看看电影或者跳跳脚的打发时光。所以,上映新片子时,大多数时候也能坐满。电影结束后,乡政府外的土场子自然也就成了跳脚场。

放映员是个很随和的人,在学校放过多次电影之后,我们一群年轻教师逐渐成了他家的朋友。他不喝酒,但他陪着我们,我们喝得兴奋了,他也仿佛醉了一样的激动。我的一个同事后来成了他的女婿。有时候,我们在假期和他一起到更偏僻的山村放电影。在这样的村子里,如果没有人请他去放,他带着设备(用牲口驮和请人背)到自己的放映点。放映点其实是一户人家的院子,主人用15块钱包一场,收多收少都归自己;也可以按比例分成。看电影的多数是年轻人,小孩子们要不到钱,便在大门口围着,等着降价或者设法“蹭”着看。开始放映后,有些孩子爬到周围的树和墙上,主人家要带着电筒四处转转,吓唬吓唬,到差不多一半左右时间,看看外面的人实在拿不出钱了,也只能无奈地放他们进了院子……

大力石是牟定最东边的一个村子,是彝族村寨。有一年,一个同事到村里给岳父做寿,也特意的包了一场电影。杀羊宰鸡开老火腿,羊汤锅、坨坨肉、大历石小灶酒,十二分的热情和热烈,我们几个年轻人喝得头眼昏花。第二天,同事说头天晚上岳父很着急。为什么?因为放映战争题材的片子,看着银幕上一队队的人马,岳父就说了:“阿妈爹,这老多人来到我们村子头,咋会坐(住)得下。”老人忙着满村子安排住处,到第二天了都还没有把事情想明白。据说,村里还有一个小孩子也是第一次看电影,坐在一棵树上,见到打枪连忙避让,混乱中掉到地上,一边哭一边说——被枪打着了。

1995年,乡电影院在一个风雨之夜轰然的倒塌。那时候,通过室外天线收看电视,云南电视台正在播英雄虎胆的《加里森敢死队》,在集镇上也有了录像室,放映年轻人喜欢的录像带。

直苴村

直苴村,一个小山村。村东头矗立着一栋三层的小土楼,整个村子坐落在一块石板上。1993年,我和两个同事被学校派到直苴村,负责组织流失生考试。村公所很简陋,是旧祠堂改造的。正中一座大殿,敞着,两边厢房办公和住宿。在一星期时间里,在伙食上,我们留下深刻的记忆。

在吃上最头疼的是没有蔬菜。这个地方只能买到鸡蛋,买不到鸡、买不到肉、也买不到蔬菜。不是没有,而是群众不卖,没有卖的意识。头几天时间里,我们就用鸡蛋喝酒下饭。多年以后,我们回忆说,一生人就那几天里鸡蛋吃得最多,比坐月子婆娘还多。煮鸡蛋、炒鸡蛋、荷包蛋,吃得难于下咽。几天来,都是村里安排伙食。有一顿,到一个学生家吃,才搞清楚,群众不卖菜,但是你可以向他们讨。我们就试着到菜地里去,见到人,果然能够讨到。

直苴村田地狭窄,种地不易,种田不易,群众生活困难,而且还保留着许多自然经济的元素,由此可见一斑。初中语文教材里有一篇课文,描述了一个细节:村里人卖鸡蛋一个一个的数着卖,十个鸡蛋卖十次,收十次钱。直苴村的经历让我们相信了这样的描述。2004年,一位文友为县委组织部写一个直苴村昆明流动党支部的专题脚本。他带着我一起接触了几位活跃在昆明的直苴人。有做医药器械的,有承包清运街道的,有开酒店的,直苴村几百人在昆明、楚雄务工。从他们言谈中,看他们的精神风貌,走近他们的生活,小山村的变化非常容易感知。

今年8月,我和县红十字会一起到直苴村发放贫困大学生救助金。从沙石路面一进入村子就上了水泥路。车子停在村委会外边,村委会大门紧闭。但透过大门,院内设施一目了然:一幢三层的主楼,两边盖了平房,院心里有花有草。一个同行的在校大学生说,想不到山区村委会也这样漂亮!有人接嘴说,早已经完成了规范化建设。

在村委会两边,有两个小百货商店,有一个饲料商店,还有一家小药房。从村口进进出出的人,有卖烤烟回来的,也有背着野生菌回来的。村口有人收购野生菌,称秤的竟然是几个半大的孩子,像模像样的。送我们出村的一个中年妇女说,现在读书娃娃放假,不是找菌字就是收菌子,像自己一样没有文化的,找了也是卖给他们。回到猫街,我们特意转了野生菌市场,在一个冷库里,购销两旺,其中有不少是半大的孩子。

市场经济时代,不论有多偏远,早早晚晚,要让社会生活,包括人的思想观念悄然发生变化。

长上悬崖的树

烧柴和绿化非常容易联系在一起。

我在猫街工作的几年时间里,学校食堂用柴做燃料。柴的来源有两种方式。一是组织学生上山挑;二是砍伐学校里种的桉树。学校为每个老师修了一眼节柴灶,一段时间里,差不多每天有三分之一的灶要冒火烟。每到学生挑柴的日子,堆在门外的柴堆高了起来,过些日子柴堆一天天的见小和见少。斧头之利,诞生一座座荒山。大战钢铁铜的大跃进年代,牟定无数的山头在短时间里荒芜,基本上就拜斧头和木据所赐。

基本消灭荒山,是90年代初期,非常有时代特色的一个词语。消灭荒山的活动,我参加了三次。一次乡长样板林,两次青年林。乡长样板林我只负责组织本班学生,早上去,中午就把种植沟挖好了,似乎没有费多少事,所以印象不深刻。青年林就不一样了。我是学校团总支书记,从看现场领受任务到分配任务到班级,按照县乡团委既定的标准,还要对种植沟进行检查验收,属于最后离开的人。第一次去的地方叫做烂倒树,第二次在圆通寺附近。

在猫街,烂倒树是直苴、安益、栗木冲几个村子交汇的路口。猫街赶秋(农历立秋日物资交易和娱乐活动)最有影响的地点也就在烂倒树。1995年以前,这里属于没有基本消灭的荒山。有两年的植树地点安排在这里。种植松树。第一次去的时候,光秃秃的山坡上,已经挖出大片面积的种植沟,一条条随着山势回环,远观近看都显示规模和气势,全校七百余师生布满一个山坡,几面团旗和队旗立在灌木丛中,在初夏的山风里猎猎作响。1993年,消灭烂倒树荒山的伟大事业在5月里发轫。十多年之后,数次从这个地方经过,我都透过车窗瞭望,山林一年胜年的绿,到了今年,已几乎看不到山皮。

时代发展,燃料和灶具一起变迁。电饭锅已经成为最基本的炊具。燃料也从柴薪变得多元:煤炭、沼气、液化气、电。烂倒树荒山的被消灭,柴薪燃料的锐减,功不可没。

圆通寺是猫街最富名气的佛教圣地,坐落在一条东西走向的山谷。周边山麓上的马蹄印,仙人下棋的棋盘,出土过恐龙化石以及1976年的一次地磁释放重现古代战争的情景,让这条山谷朦胧着神秘色彩。我在猫街工作期间,无数次的造访圆通寺。从山谷进,沿山谷出。圆通寺面南背北。山谷尽头是悬崖绝壁,寺的对面更是绝壁千仞,当地人称为望夫崖,又因形似一摞书卷,也叫做经书崖。谷底有数块琐大石块。走累了,坐在石块上看天上云彩,看对面经卷,或者就看石间潺潺流水,心情惬意释然。但是,这种印象在今年焕然一新。8月里,我在十年之后重访圆通寺。已经修通上山的道路,如果不下雨,微型车可以开上去。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地方。但是,走到经书崖下边,仰头看,没有了什么书卷模样,只有一堵一堵的绿。崖上竟然长满了树。谷底,也没有什么谷底了,就两坡树,绿茵茵的;山谷尽头,石壁也全然不见,只见到有层次的绿。这么多树,我基本上说不上名字,只熟悉路边几株多依树。人种的,鸟衔来的种子,风吹来的根,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森林的茂密和繁荣,不但远离了刀斧,也远离了人的纷扰,才能在如歌岁月里生长最和谐的歌唱。

作 者 简 介

何刚,男,汉族,1968年生于牟定。1988年开始业余文学创作,至今已发表各类文学作品近600件。出版小说集《哪块云彩不下雨》,编撰连环画《一块豆腐》,编撰企业史书《牟定电业52年》,采写长篇报告文学《彝山金喜鹊》,编辑(执行)散文集《化佛传说》《山茶花开》,作品收入70余种选本,获县级文学征文一等奖9次,州级以上奖励17次;现为云南省作协会员,楚雄州作协理事、中国西部散文学会牟定分会主席,《牟定散文》《青龙中学校刊》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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