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野草丨长篇小说连载《不着调的麻雀》1
长篇小说连载《不着调的麻雀》
作者：余氏野草
说的都是当下人的现实生活，有些不着调。
这些不着调的故事，如同一道拼盘菜，零碎，样样都有一点，
尝尝这道拼盘菜吧，合不合你的口味，不知道。
【001】 十八岁妙龄女郎
民国三十一年，也就是一九四三年，在百老汇酒吧里。
祁丽身穿酒吧侍女的无袖超短旗袍，将十八岁妙龄女郎那丰满窈窕的迷人身段，全都显透了出来，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流口水。
这时她托着酒盘，正准备给客户送酒去。
刚来到大厅，就看到两个日本兵，不知怎么，喝得醉醺醺的，歪歪斜斜地朝她走了过来，嘴里叽里呱啦的，眼里充满了男人那种可怕的淫光。
祁丽看到这情景，感到不妙，赶紧闪开，就准备往墙边躲。
可是已经晚了，祁丽刚要动身，两个日本兵就迅速跑过来，饿狼似的，一下将祁丽的身子紧紧抱了住。
祁丽惊恐地尖叫了起来。
酒吧里于是顿时一片哗乱，人们纷纷离开这是非之地。
两个日本兵将祁丽按倒在地板上，发出阵阵得意的淫笑声……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祁丽完全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地板上，而是躺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被两个日本兵按倒在地板上。
一个刚满十八的姑娘，知道自己此时将要遭受怎样的肉体痛苦。当时记得，自己一阵极度的恐惧，眼前一黑，瘫在地板上就不醒人事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情况，全然不知。
醒了过来后，祁丽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在自己倒下的那地板上，躺着两个人，就是那两个日本兵。
此时，酒吧大厅里没见到一个人，想喊，却不敢，万一把地板上的两个日本兵惊动了怎么办？
祁丽赶紧站起身来，就准备逃。
刚一起身，一样东西突然掉落在地板上。祁丽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也顾不得什么了，就准备赶紧跑。
刚一迈动脚，突然一想，觉得有点异样，就停下脚步。
观察了一阵，还是小心翼翼地来到两个日本兵跟前。细细一看，两个日本兵象死猪似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祁丽大着胆子，伏下身，用手在他们的鼻前试了试，两个日本兵死猪一样的都没气了。这才放了心。
谁把他们弄死的？弄死了怎么没见到一点血？
祁丽凭着自己女孩的本能感觉，自己的身子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两个日本兵却那样不声不响地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祁丽睁大了疑惑的眼睛……
【002】 男人看到范女就会受不了
“停！”
冯大米端着导筒高声喊着命令。
随着冯大米一声“停”的命令，被命令停下来的所有人员，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一阵轻松。
“哎我说冯导，”范小莉（饰祁丽）笑着发话了：“祁丽不是要和牛唱歌一起去什么荒岛的吗？怎么一下又跑到抗战时期去了？”
“抗战不好吗？”冯大米问，紧接着，说话的语气禁不住发狠了：“小日本他狗娘养的，动不动就欺负咱中国人，不给点颜色他们看看，咱憋气！”
“对头，是得给点颜色小日本看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回答，显透出那种抗日愤青的激昂情绪。
等大家都平静了下来，范小莉于是就问：“这又是哪出戏呀？”
“现在还谈不上是哪出戏，只是开开胃口。”冯大米说。
“下一步准备拍什么？”范小莉又问。
“《不着调的麻雀》。”冯大米回答。
“怎么啦？改了？”有人立刻问。但不是范小莉问了。
“什么改了?”冯大米反问。
“名字呀，原来的名字不是叫《有欲望就上》吗？”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没错，原来是叫那名字。”冯大米回答，紧接着就反问大家：“知道什么叫不着调吗？”
大家纷纷抠着自己的脑袋，转乎着眼珠，不知如何回答。
冯大米就说：“何谓不着调？不着调就是美女加欲望。”
“美女？欲望？不着调？太不挨边了吧！”有人说。
“再说了，三样元素完全不一样，怎么可以联系在一起？”有人问。
“我看没什么不可以的。”冯大米说。
“怎么讲？”大家问。
冯大米抠着鼻梁，嘴巴却没有闲着：“就是说，当男人，特别是坏男人，如果看到美女时，或者说，当美女遇上坏男人时，会怎么样？就是说，会产生什么？”
“坏男人看到美女会怎么样，那还用问？产生欲望呗！”有人回答。
“可美女遇到了坏男人，那又会怎么样？也会产生欲望吗？”有人问。
“怎么就不会了？”冯大米说，“没听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有这说法。”大家说，相互挤弄着自己的眼睛。
冯大米于是就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看，坏男人看到美女，或是美女看到坏男人，都会产生欲望，是吧？”
“没错，没错，人之常情。”大家齐声回答，一阵讪笑。
“可是······”冯大米突然一下正经了起来，说：“按现在的社会行情，如果坏男人他自己没有房、没有车、没有七八位数以上的存款，当他看到美女，有自然的欲望，可他能将那欲望付之于现实吗？反过来，美女看到了这样的坏男人，她可能会有自然的生理欲望，可她会看上那样一贫如洗的坏男人吗？”
大家仔细琢磨了一下，领悟了，就说：“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
“这不就结了！”冯大米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做出了一个欧美绅士男人常爱做出的那种儒雅姿态。
“什么结了?”范小莉没什么好颜色的插了话：“那是你们男人，你们男人遇到了美女才会产生什么欲望。要是我范爷看到了美女，也会产生欲望吗？”
“什么？范爷？你范小莉也够得上是爷吗？”有人这么的问，一阵不怀好意的嗤笑。
“怎么够不上？”范小莉反唇相讥。
“你是女的呀！咱爷们的那东西,你有吗？”有人放肆地问。
一阵快活的嬉笑。
“流氓！”范小莉很没好颜色地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
但很块，范小莉马上又趾高气扬了起来：“没那东西，但我漂亮，是大美女！你们有那东西的爷们，能和我这个爷相比吗？你们都有我这个爷的东西吗？”说完得意地独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被嘲笑的男人都哑口无言了。
“是的是的，”冯大米马上接过了话，说：“你范小莉的姐麦子【麦子：脸蛋、模样。姐：美丽、漂亮、可爱。皆为被遗忘的青春萌语】，活着的男人都知道，你是个美女，没错。可是我得问了，当你看到了别的的美女后，你会怎样？”
“嫉妒！”范小莉毫不掩饰。
“嫉妒是不是你的欲望？”冯大米问。
“这也算欲望？”范小莉觉得十分的可笑。
“怎么就不算了？”冯大米说，“狗见到了肉骨头，希望能马上吃到口，这是不是它的欲望？
一阵坏笑。
范小莉很是气恼地瞪了冯大米一眼。
“欲望，是吧？”冯大米继续侃：“人活在世上，就那么几十年，是吧？谁没有欲望？有了欲望，就会去寻找满足欲望的机会，是吧？”
“那是那是！”
“可在欲望还没有得到满足之前，你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来，是吧？”
“那是那是！”
“所以，美女和欲望这两个元素，就毫不客气地和‘不着调’搅在一起了。”
大家“哦“了一声，几乎是异口同声说：“明白！”
冯大米乘大家各自发感慨的一当儿，莫名地望了范小莉一眼，诡秘地说：“所以，有欲望就上，别后退！”
范小莉一听，突然大声嚷了起来：“什嘛？有欲望就上，别后退！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冯大米回答说：“人的生命太短，按天来算，也就三万来天，所以就得尽量的去享受生活，满足欲望，就这意思。”
“就这意思？”范小莉问。
“就这意思。”冯大米坚定地回答。
“享受生活？满足欲望？”范小莉一下子朝冯大米射来了逼人的眼光：“哎我说冯导，怎么啦？牛鞭、马鞭、狗鞭、驴鞭是不是吃多了？发燥了？燥得发情了？这不大妥吧？”
冯大米一下被搞懵了，木然地看着范小莉。
“孩子呀，你要稳着点，别太冲动！”范小莉一脸的严肃。
冯大米尴尬地咧嘴一笑，不语。
“有欲望没什么不好的，是吧？”范小莉继续说，“大老爷们，能看到我范爷这样的美女，谁个没一点欲望？”
大家相互挤眉弄眼，不语。
“挤什么眉呀？弄啥子眼呀？难道都不想和我范爷……是吧？我也不多说了，都懂的。”
一阵讪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大老爷们看到我范爷有欲望，那是我范爷的骄傲和自豪，是吧？但是，有欲望那也得看看场合呀！别胡来，悠着点！”
“你都说些什么玩意儿？”冯大米终于发话了。
“你刚才不是那么说的吗？有欲望就上，别后退。”
还没等冯大米开口，范小莉连珠炮似的紧接着又说开了：“别后退？都不后退？都一起上？整个独立团的人马，端着你们的钢枪都一起上，我一个范爷hold得住吗？这世上又不只我范爷一个美女！”说完哈哈一大笑。
这一笑，逗引了在场的人，也都一阵坏笑。
冯大米尴尬地望着大家。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镇静，等大家基本上笑够了，就说：“有什么可笑的？男人又不只是看到美女才会有欲望。除了美女，如果你看到了钞票，看到了凡是带‘长’的椅子，看到了劳斯莱斯，看到了湖边的独立别墅，看到了酒桌上的人头马XO，你会怎么样？难道就不会因此而产生欲望吗？”
文/余氏野草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余氏野草，原名余启文，微信名息心。历史上的“老三届”高中生，武汉市公民。早年在《芳草》等官办文学杂志发表过小说。喜欢听音乐，喜欢拍照，喜欢到野外散步。喜欢望着原野的远方发呆，这样发呆时，喜欢在脑海里捣文弄诗。文道上，厌恶循规蹈矩，蔑视任何“会员”之类的缰绳，不受其束缚，天人合一，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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