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深巷||庚子年的冬日暖记(散文)
梦在深巷,梁朵/肖维佳,江苏常州人士,喜爱唯美文字,一些小诗和散文发表于各平台和网站报刊。2020年全国散文大赛偶有得奖。喜爱撰写像薄荷那样的清新文字,用几枚简单的词汇记录最真实的情感。擅长临屏写作。诗观:让所有文字跟春天一样清新。
庚子年的冬日暖记
文/梦在深巷
柿子将通红的颜色撒进人们视线之后,冬月里的风开始犀利、刺骨,并以冷漠表情看世界。风完全放开手脚,肆无忌惮地破门而入,破窗侵略桌面上堆积的书本。它们将我的十五平的简陋斗室,翻阅地乱糟糟,像个无情的侵略者。这个犄角旮旯,基本被偷偷进来的雪片压上了之前的碎尘。雪也真是太飘逸了,以至于冷嗖嗖的风,都不不能让心情压抑,或许,自己乐观,哪怕风不打招呼就随着一条窗户缝隙,像一把刀片那样准备割伤我的面孔,也没打算将它们拒之门外。只独自跺脚,搓手,隔着玻璃望天,让这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升,直到寒冷彻底冷却了我的思想,驱散了我最后的一点点热忱,才打算将僵持的神经重新从案台上的一本小说将其丢于脑后。
刚冬至,没想到庚子年的冬阳在阳台表现除了春的世界。若母亲还在,加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香菜,加点醋,那么,暖阳里家的感觉,母亲亲切面孔上飘着的几根白发,又能让人多出许多眷恋和不舍。可惜,这样的场景已不再可能出现,母亲喊我的声音,包饺子的动作早已成了一种思念里的画面。
窗台上的几盆多肉虽然有生命,但是,它们的思想也只是停留在透气的窗后和阳光的抚摸下,起码它们跟我一样的烦忧。小窗都是黄斑,我是不想关注窗外的风刀霜剑的比试,不愿看到地表被冻透之后,一切以萧条为主。我更喜欢打开自己的橱柜,看看飘逸可爱的裙子,看看蕾丝边的短袖摇曳在杆子上,收藏的丝巾罗列着色彩的丰富和妖娆。而另一些厚实的棉衣和棉帽,像个失了宠的公主,静静地等着我去宠幸它们。已绒让双腿线条依旧,其实,自己也并没打算在冬天隐去曼妙的曲线。
“暖”,以冬日为主。“日”的温暖才是冬天里的重中之重,每日清晨都习惯性的看一眼天气预报,若是零下,我的天,缩手缩脚的样子就会呈现地淋漓尽致。虽然不是出演舞台剧,但是一个“寒”字,就让所有人们乖乖地将表演剧表演的没有丝毫做作。
人们总会身不由己地与“冷”碰撞一起。笨拙的影子,被一双穿着棉靴的脚支配在惨白的雪地时,谁也拗不过节气冷的通透的冬季。冬天我陪我过了二十多载,雪窟冰窖有能怎么样?还不是在一阵春风的号令下,乖乖投降?还不是将瑟缩的场景收进了生活里?不过,若人们畏惧生活,那么又该如何从时间的无情中加持一把呢?
还是“暖”字又魅力,还是“暖”字给了所有人希望。因此,人们常常会以翻看日历来安慰自己,总会说“已经一月啦,一月过了就是二月,过了二月就是阳春三月”。其实,冬天是属于懒惰人的,越懒惰越缩手缩脚不愿多动弹一下,而勤劳之人,每天忙于生计,或许,将每天的目标定在时间的流淌中,那么,一个“冷”字又能主宰什么呢?该退缩的不是人类,而是每一次按时出现在玻璃碎片中,以短暂反射的光芒。
今日冬至,我却没有吃饺子。习俗毕竟只是习俗,母亲擀面杖下的饺子皮的劲道,随着母亲的去世,思念重了,馅的味道让人愈加的惦念了。日子包裹着岁月,我的念想包裹着躺在冬青树边的母亲,再看看今日最短的阳光,也就只能盼着明日的白昼会蔓延的长些。也许只有这样,自己的胃粘膜才不至于酸到不舒服,只有这样,心暖了,才能数着日子,在下一个节气里,继续想念寒夜露出的狰狞和冬霜白的傲气。
这样一场风花雪月,一阙撩人心弦的冬至时,更迭了昼夜,熬过最坑冷的岁月,很快,冬阳会再暖些。细碎的走步声肯定是春枝萌芽春暖花开就在朝暮的影子里,以温柔耳语喊着春天的第一朵花开。
2020.12.21执笔于江苏常州
(本期组稿: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