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城中村,离阳光最远的地方

陈奕讯有一首歌是《阿猫阿狗》,大概意思是,人生在世,未必个个都是大人物大英雄,然而蜉蝣并非面目模糊,蝼蚁的故事也可歌可泣。

南方楼事联合左氏文化传播“深视”第二期,我们用城中村的小动物们的视角来讲述关于城市里奋斗者的故事。

我住在城中村 阳光最远的地方

在中国,城中村就是大迁移的落脚地。

住在城中村的年轻人,他们可能是明日的中产阶级,也可能是社会梦想的打造者。

深圳最大的城中村叫做白石洲,因村子建在海湾沙洲上,而后村的小山顶立着一块大白石,得名“白石洲”。

若是站在世界之窗上3:1的埃菲尔铁塔上可以俯瞰整个白石洲。

到西边,大片低矮的楼房错综复杂的排列着,电线从人们的头顶掠过。

这里聚居着15万人,人们的穿着有千差万别。

有的西装革履,行色匆匆,有的衣服泛黄,步履蹒跚;还有许多人赤裸着上身,被阳光灼烤后的黝黑皮肤闪着光亮,拖着编织袋,操着一口难以辨认的方言。

这里就是白石洲,深圳的大熔炉。

在东边,白石洲一街之隔,是深圳最宜居社区:华侨城。

这里几乎是深圳高档住宅区的博物馆,从深圳最早的高层住宅之一的世界花园,到价格动辄突破千万的豪宅波托菲诺鹅堡。

这里用有两家美术馆,多个公园,两座大型商业综合体。

这里跟老家很像,早餐店和菜市场的老板起得最早,天还没亮就开始做好早餐招待客人。

这里又跟老家不一样,三万的上班族让整个白石洲充满青春和活力。

上班的路上会遇到很多的猫猫狗狗,慵懒的阳光,可爱的动物,仿佛整个生活节奏都拉缓了下来。

阿旺静静的躺在地上,尖尖的耳朵紧紧贴着地面,一边睡觉一边注意周围的声音。

眼睛半眯着,似睡非睡,享受午后惬意的时光。

当我走向它的时候,它迅速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轻轻的摇了摇尾巴,又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又继续它的梦境。

被阿旺信任的感觉很好,它可以任由你摸肚子,挠头发~

每次下班的时候,总能看到小斑点蜷缩在椅子下面,葡萄大的眼睛溢出了一股灵气,眼神透露出一丝恐惧,松散的眼睛眨着。

我靠近它都要后退几步,听村里的老人说小斑点从楼上摔了下来,因为没有人带它去医治,现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看到生人便躲的远远的。

大家给她投食都是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没有人的时候它才偷偷的过去吃。

欢欢和喜喜是一对双胞胎。

主人告诉我,它们刚出生的时候正好是朋友领结婚证那一天,所以就给了一个这么欢喜的名字。

它们一出生胆子特别大,围着街道各个角落转悠,也不怕坏人把它们拐跑。

瞪大圆溜溜的眼睛,一双大耳朵,一天到晚都竖着,哪个地方有声音,马上就往那边转,活像一架有特殊性能的雷达。

皮蛋和奔奔是一对老冤家,皮蛋仗着自己个头大,老是抢奔奔的食物。

阳光照在楼道间,麻团起了身,茸茸的脚垫向前一搭。

夸张至极的伸了一个懒腰,懒懒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眯眯的眼神像是一位老人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麻团是咱们村最受欢迎的小狗,每次主人叫他的时候它如同端庄的绅士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只见皮毛微微一颤,灵巧的小家伙已经跑到了主人面前。

点点是我最心疼的一只小猫咪,它的叫声细弱,好似一个会蠕动的肉团团。

虎子是一个机灵,淘气的狗狗。

他胖乎乎的脸上,长着一对调皮的大眼睛,眼帘忽闪忽闪的。

那两颗黑宝石似的大眼珠只要一转,鬼点子就来了。

在它黝黑的脸上,不论是鼓鼓的腮帮还是那薄薄的嘴唇,或者是翘起的短鼻子,都使你感到滑稽逗人。

黑葡萄的脑袋圆圆的,它的毛是全黑的,黑色的毛从头顶散开,又集中在鼻子上,像一朵午夜盛开的花。

路飞和石头是好朋友,它们都是看家的好狗,像是忠诚的卫士,时刻守卫在屋前。

每次路飞垫着柔软的枕头,正静静躺在窗下休息,石头就会惊喜的三步并两步,欢乐地跳跃着过去。

查理是村里颜值最高的狗狗,不要被他傻傻的性格迷惑,帅起来的时候也是很迷人的。

八万的主人特别爱打麻将,所以给它取了这个名字,希望可以带来好运。

城中村里的猫猫狗狗,如同城市中的你我

白石洲是来深圳的第一站,也是在深圳站稳脚跟之后想快速逃离的地方。

人们从破旧、杂乱的城中村中离开,迅速融入到光鲜又宽阔的大路里。

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地方,但是对于很多住在里卖弄的外地打工者来说,这儿就是现在的生活,也是留在城市追逐自己梦想的暂居地。

深圳意味着一种生活方式,集合了中国最聪明的头脑,最富有的才华的学者与顶尖的商业贵族。

每一个深漂的人,一旦踏上这块土地,嗅到的不仅是新鲜的空气,拥挤的交通,高昂的房租费用,还有深刻的奋斗记录。

正如在海岸城要加你微信的隔壁桌小哥,科技园里喝咖啡的狂热创业者;

或者是在地铁里面背着打包的漂泊者,四五点就起来在地铁卖早餐的大爷大妈,在这座城市都能找到自己的去处。

最赚钱的学霸在深圳也要花费一半以上的工资,才能够在关内与别人合租一个40平的房子,剩下的5000还要负担水电,物业,暖气,交通等费用。

想要省下好几千,恐怕要住在关外,每天上下班挤地铁3小时。

LI和朋友一起租了一间城中村,每人800,是他们找到最便宜的地方,只是每天晚上听着老鼠演奏交响乐,看着蟑螂四世同堂,都有一种想冲回家的冲动。

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和一丝不苟的衣饰,很难想象她居然住在一个狭窄的城中村里。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洗漱完毕,化半个小时的妆容,然后去挤地铁,只是小楼那段楼,无论多么高级的香水,都会被楼下卖臭豆腐的味道遮盖的一丝不剩。

“没在大城市租过房,不足以谈人生”是奋斗青年的自嘲,更是深漂一族的真实图鉴。

结语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白月光。

但面对来自房价、养老、教育、医疗等等方面的巨大压力,他们在抵达光亮之前,更像是城中村里的阿猫阿狗,佝偻着身子在地上寻找属于自己的六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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