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西洋乐的说学民乐的土
之前对民乐的了解及其匮乏,大概只是电视里的晚会上、偶然的视频里见过表演,看戏时听过现场略一感慨;印象比较深的是听大鼓书,京韵大鼓、铁片大鼓、河南坠子、北京琴书、梅花大鼓,各种不同的鼓书对应不同的乐器,曲种的差别我虽然记不住,当时听着,的确能感觉到不同,美的各有千秋。
近来去听了几场音乐会,有唢呐的,有二胡的,有琵琶的,略微有了点感触。
考虑到唢呐震耳欲聋的威力,我们特意坐得距离舞台稍远些。唢呐演奏听起来也的确过瘾,各种地方特色的小调不分轩轾。而且不同的曲子,需要不同的唢呐演奏;甚至同一首曲子,不同的段落也需要更换唢呐,才能更好的演奏。其中几首曲子,是演奏的小哥哥自己记谱的。把传统音乐的美记录下来、流传下去,很值得敬佩。
二胡演奏听到了两场,第二场是个意外的惊喜——听完第一场,才知道之后紧接着还有另一个姑娘的音乐会。二胡是比较熟悉的乐器了,两位的演出还有一首同样的曲子——刘天华的《病中吟》。前者感情更深沉苦闷,后者则有点喋喋倾诉的意味。不免想起了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与刘正风这对师兄弟,莫大先生胡琴中的愁苦之情,如潇湘夜雨,连绵不绝,却是富家子弟刘正风难以认同的。又想起著名的民间音乐家阿炳,不能用眼睛看世界,声音就是他感知世界的渠道,音乐就是他与世界沟通的方式吧。
琵琶的声音很丰富,《改进操》仿佛听出了点滋味儿——这又是刘天华作曲的,想来音乐也是看缘分的,否则那么多名曲,怎么偏偏就刘某人的听起来更有感触呢?《楼兰姑娘》很有西域风情,打击乐加分不少。总之,可以背一下《琵琶行》:“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轻拢慢捻抹复挑”,“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另有一点感触,是关于伴奏:给二胡伴奏的扬琴,实在是好听;而钢琴就霸道了,唢呐、二胡、琵琶,伴奏都有它,简直是“百搭”。
之前提过,学西洋乐的说学民乐的土;学民乐的说学西洋乐的装。装不装的先不论,“土”这一点,如果不是贬义词、只是“不装”的意思,还真的挺贴切。民乐在演奏时,情绪的投入除了在乐器里,也是在表演者的动作里。比如小哥哥在吹唢呐的时候,眉飞色舞;比如小姐姐拉二胡的时候,脚底下不自觉的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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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火,意淡息微,火力小而缓,即将成为波动影响的源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中心影响力,可能影响周围的人许多年甚至许多代;这些影响会再传递给更多的人,就好像池塘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扩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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