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姊妹几个轮流陪护着,他每天背着个工具包,把钉子钉在墙上,再拔下来,然后用胶布把一个个小洞洞再粘好,每天如此重复着。晚上他很少睡觉,一会儿磨磨剪子,一会儿拿着刀切切白菜。我躺在被窝里也不敢睡,心惊胆颤地看着他在屋忙来忙去,不敢吭声。有时半夜他会到我床前,轻声细语地说:“妞,该起来了,你还得去上学,不能迟到。”我忍着涌出来的泪水笑着说:“爹,今天是礼拜天我不用去学校。”在他眼里我竟然还是那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虽然他走路已经是颤颤巍巍,虽然他的思维已经模模糊糊,虽然他可能会在某天某时把我们都忘得干干净净。我们依然会爱着他,敬着他。因为在我们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寡言而不失风趣的父亲。——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