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博古斋春拍,早起没去街上吃特色,因为400元的房费包含了一张自助早餐券,中西合璧,吃了一顿。昨晚回来超过12点了,睡得不够。
到上海大剧院8楼的望星空,来得太早,参拍的可能就我自己。又坐下调看,现在逐渐喜欢调看与摆看相结合了。摆着看得多,有些本来没兴趣的可能有兴趣了。但是摆着看累,低头现在时间长了受不了。
9点半要开始的拍卖,推迟了,看样子,要拍到半夜去了。两个拍卖师,首先是王鸣南,她代表博古斋宣读了各种须知,是我参加的拍卖会里面念稿时间最长的,大概是国企特点。还有个是他们的副总顾时骅,傍晚还加了一位姓周的先生。
上午有拍到了200件左右就停了,开始韦泱先生说博古斋不管饭,咱们去老地方吃,结果发汉堡了,就没出去,个头比较小,吃了俩。午间休息一个小时,在各家拍卖里面也非常罕见。
下午继续拍,效率高,比预想得快,我帮几位朋友出价,有两位成功各买到一种,有一位铩羽而归,什么也没拍下。他在小程序里也看着,表示了感谢,因为我去给拍了实物照片。两位拍到的朋友都非要给劳务费,第一位还建议我把这个作为一门服务做起来,把赚差价改为赚佣金。
一天下来,不算别人的,拍了62件,在这一轮的拍卖场所获里面,拍第三吧,少于孔网和德宝,高于其他家。
还有朋友要组织接风,我谢绝了,因为根本不知道会拍到几点。这次没想到提前结束,夜场我没看,赶紧回去了,到宾馆放下东西就出门了。门口问保安:附近哪家能喝小酒?他说:前面左转东北菜馆。我去看了一下,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还是算了。绕回去,去了一家川菜馆,据说很网红,叫做“半步颠”,点了辣子鸡和包菜,俩雪花纯生,116元。后来有一位朋友来看我,坐下又喝了一点点,抢着去把饭钱酒钱交了。
早起,去赶地铁到虹桥高铁站回京。在福州路上走着,其实很多年前也来过,不过完全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一路走,觉得上海的旧建筑保护大概是比北京做得好,很多地方还有烟火气,北京的整修的次数太多了,东西没有了“老气”“旧气”,过于整洁了。
边走边拍,拎着朋友送的两大包吃的和代拍的一套线装书,背包里还是满的,装了一个在朋友店里看上的明代铜如意(灵芝),有点重。空手逛街的时候很自在,这么一背就不成了。我又老爱瞎拍,幸好有毛巾,不然汗哗哗地,是个问题。
地铁一路顺,高铁也很顺,除了信号不好。另外有一件尴尬的事情,就是我的手机充电器落在宾馆的桌子上了,昨晚回去充电,忘记拔了。白色的,太不显眼。电话到吴宫大酒店总机,去给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我请她加我微信,给了地址,顺丰到付。
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了手机就会觉得跟世界失去了联系,现在没办法充电了,自然心慌,车上也没有充电宝可以用。7点多上车,下午1点多下车,想睡又睡不着,隔壁和隔壁的隔壁都是小孩子,欢天喜地的,还有后面斜对过的一家人,父母带俩小姑娘北京去玩。小的那个五六岁的样子,差不多一个小时哭一次,惊天动地,眼泪哗哗地,还躺地上打滚,她爸爸就抱着这那的哄,全车厢就听这个小姑娘了。南站下车,排队近一个小时上出租。上车我看到前车窗上有雨点,就问师傅,他说没多大。上了二环就开始大起来,等到了我们家附近,大雨倾盆了,虽然我带着雨伞,可是还有给别人买的古书,怕淋到了,有点狼狈。
到家吃了就睡,结果被电话叫醒了,有物流要给我们送东西。手机从到家就出了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隐约提示:硬盘满了。重启几次不管用。各种折腾也不好,感觉内存不足了,什么都不能显示。着急了,打的去了华贸中心的苹果专卖店,一个主管来问了我,说你重启了吗?我说我重启了。他让我演示了一下。他说:你这不是重启,是开关机。我记得以前就是这样的啊。他给我演示了一下,一二三。果然好了。不能白来,买了个无线耳机,刷的信用卡。脖后开刀之后,带有线耳机老是蹭到,有些不舒服,升级一下。
我想了一下,没回家,电话了小飞,他正在等快递装车后把小车送回来。我让他辛苦一下,到建国路边接上我,一起去南阳一次,有些东西要带回六洲,有些要拿到我家里,小飞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后来才知道,晚上他有安排。
到家,标价销售了两种书:翁连溪先生的《清代内府刻书研究》和广陵的《瓷活字本周易》,留了一套做标本,“摸古书”的时候用。还有给我们自己定的铜方镇纸,刻了LOGO填了石绿的,做了10个,卖了5个。还有一套此前捏码没有捏出去的金陵刻经处重印本21函100册的《普慧大藏经》,也0元起拍掉了,包邮。
回来之后仍然没有歇过来,早上昏沉沉地就起晚了,7点钟才起。约的9点在天津的拜访就没戏了。赶紧给人家发信息道歉,人家说:没事,等你。
自然,日记就不能写了。这几天手机似乎一直不给力,影响了心情,路上想弄一下的,结果也没成,倒了一次车到南站,买票坐车,在天津下车就已经是10点了。剩下这俩小时非常顺利,把想办的事情办了,想看的东西看了,中午人家还做东请我吃了一顿饭,好吃好喝,我现在好像是一直觉得饿的样子,吃的时候就我积极。饭后路过一家书店,进去转半天,挑了一些自己喜欢的书或者觉得可能别人也喜欢的书,想着赚个路费,就扛走了。后来我就后悔了,虽然能打的,但是天津站下车点距离进站口太远了,千里不捎书,这个绳子又细,分量又重,实在是累得很。小飞其实今天和老王一起也到天津了,前段时间有位老师推荐了一位老先生的藏书给我们,有个清单看了看,他说了一个价格,我们算下来跟我们的估算有点差距,但是不大,就汇款买下了,今天去拉。我觉得天津远,让老王跟小飞一起,毕竟是出远门,还是有个人照应好。人家提前把书都装箱了,他们拉上就走了,没等我。不然我就不用费这个劲了。没想到,这么短期内,第二次到天津收书了。
到家就不早了,晚上标价了一些,拍了一些。拍书之前,还兜售了几把董倚桥所书的扇子。起因是我在火车上无聊的时候翻看朋友圈,看到他为朋友代为兜售定制扇子,我就问他有没有。他说有画廊定了三把,剩下他自己还有五把。我就请他都拍照发给了我,顺便让他把所抄的诗作文字也发给了我,我简单弄了个数据就发群里了。趁着没人下单,我自己先选了一把,换掉原来拿的白扇。顺便学了两个词:方(扇骨)和排口(扇子顶部最宽处)。
晚上,从国图马学良老师朋友圈得知:白化文先生去世了。仍然起得有点晚,日记写了两段,家里人叫吃饭了,就没再勉强,停了没继续写,自然也就没有发。前几天说一家人一起去一次迪卡侬,因为我的原因,一直没去。看看上午有点时间,就一起骑车过去,正好我的车子有点毛病,让自行车部的师傅给看看。一是一个电池没电了,换了,另外一个问题无解。他们的车设计上就没计划负重,所以后面的车架子和车筐都是临时性勉强型的设计理念,用起来感受都差很多,而且,这个车筐的设置,很容易让人下车的时候摔倒,我就摔了两次。但是这个无法装前车筐,只能这样凑合,负重设定为10公斤,所以也容易左右摇摆,碰到后轮,总之,人家这是运动型的车,不是当劳动工具的。迪卡侬这个亚洲旗舰店是我见到最能折腾的店,经常调整货品的位置甚至楼层,自行车就楼下和一楼,不知道搬了多少次。疫情之后,没有了负一层,楼上也换了几个地方,他们总是把当季热销放在进门的地方,自行车曾经作为安全的通勤代步工具,在去年上半年多卖了许多,一度断货,而且单品还涨价。但是后来我就知道了,这个时间点来逛迪卡侬是绝对错误的,因为工作时间,还有许多事情没处理完,没心思,很快就急躁了。现在的设计里面,两个大板块只有一个很小的地方是通着的,总之,我很快急躁起来,老婆儿子挑了一件结算了大家就各自走了,他们回家,我去东四(现在不说去南阳了,避免有书友说去河南找我)。
骑到育群胡同路口,时间已经不早了,干脆去吃午饭吧,天太热,也在有空调的地方缓缓。因为距离早饭时间不太长,所以其实不大想吃,问:有没有什么吃了凉快的?答:凉菜。又不喝酒,吃什么凉菜。最后是绿豆粥,一根早晨的油条和鸡腿。本来要一根鸡腿,三个人给我算账,一根鸡腿8块钱,两根鸡腿15块钱,你省1块钱,还可以多吃一个鸡腿,1块钱还能买瓶水喝,你看多合算?好像是。于是,就俩鸡腿了。饭后去店里,搬快递。还有昨天傍晚,书友那主儿送来的两包东西,一包是杂七杂八,办公用品和纪念品,一包是书,他说有些是小飞收书的时候落下的单本。昨天让前台保安帮着看一下,也不知道是谁在,说不管,让直接放快递台那里,丢了概不负责。开门开窗开空调清理猫砂打扫卫生,这一系列弄完就一个小时了。因为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有雅昌的两位来访谈事,所以想着收拾出来俩座位,以前只能坐一位,总不能另外一位站着或者坐很远。这是个大工程,整个里面的格局改了一下,座位也调整了几次,最后终于落定,还是最开始设想的样子。一般第一次的时候想得最充分,后来的调整只能是锦上添花或者是添堵。这次改变之后,后门也能打开一小半了,解决一点通风问题,俩人能坐下,可以喝喝茶,不然这个天,干说受不了。前门我干脆关上没开,就等到访者了。等待的时候,网上的业务再处理一下。计划等他们走了再开始群里的销售,今天也还有指标要完成,别看出门这几天,耽误的回款目标很多,这个月,需要努力再努力。所以,需要尽快调整回早起的局面,现在起得晚,很多事情都打乱了。雅昌本次来访的是去年新成立的藏家专项事业部,是他们计划开展的一个新项目,一个新方向。与我联系的是黄莉,我其实都没搞清楚他们要来聊什么,跟我说的是基于我在古籍行业的经验,其实在古籍行业,我还是个小学生,不是专家。不过既然人家为了古籍收藏的事情来交流,这个一定要支持,我做许多看起来很虚的事情,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和关心古籍收藏这件事,有人有机构主动想进入,自然得配合。她们事先并不知道我这里停不了车,所以到了南阳胡同之后为了停车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在我的提示下绕回东四北大街排队进了国医文化大厦停车场,就是少说了这么一句,没有给她们来这里的路线指引,其实都有的,光给了一个定位。要重新编辑一下那段指路文字,想来的人,发一下。黄莉先到,那时候我还没有收拾好,还在第一阶段,放了一把不合适的椅子,正面勉强弄出去,里外间的这个石膏门太窄,只有60厘米,稍微大一点的东西都过不去,要翻。那边因为让我堵了,只能翻到门外,放在走廊里了。这边的茶水准备好了,还是茉莉花茶,最近省事,都喝的这个。用了几把紫砂壶,感觉都不大合适,泡发了叶片之后,容易堵塞出水孔,出汤不畅,这个还要再学学。不同的茶的确应有的工具应该有所不同,不过看起来,盖碗的适用性很广,不过我还用不好。我先跟黄莉大体问了一下她们要做的事情,我也直言不讳,说了我的看法。过一会儿,这个专项的总监尹雨廷来了,原来也是位女士。首先她们问我何为藏家?我个人的理解是:购买和收藏物品不以短期盈利为目的之人就算藏家。单纯看数量,那么大多数的收藏品经营者都算小藏家,都有一定的量。何为高级藏家?我觉得:单纯看质量,有些有钱人买了好几种封面,但是对于某个专题他未必能算高端藏家,只能算高端买家,因为缺少专题和体系的支撑。真正能算得上某个方向的藏家,一定的数量和质量都必不可少,缺一不可。她们对于古籍这个方向的估计比我乐观,我觉得国内可能第一梯队的古书收藏家不会超过100人,第二第三梯队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从最近这十多场拍卖会现场和参拍的情况看,人数并不乐观,累计参加过这些场拍卖会办牌和出价的能有1000人?我觉得悬。有人评价得一针见血:你能拍到这么多,就证明拍得还不够好。是啊,我是要经营的,再怎么敢出价,也与真藏家没办法比,不然回来卖给谁?怎么赚钱呢?赚的就是这个服务费,藏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注意到、没有时间拍、网络出价不畅错过、因为不了解拍品实际状态不敢出高价等等,我赚得就是这个钱,替藏家挑书,看书,承担前期的所有风险和代价,等待一个合适的藏家的出现。
聊了好几个小时,她们离开的时候马上7点了。从外面回来,看到小屋被喵星人们攻陷了,此前没有注意到,原来是这样的。书友叶墨说:布衣四大神兽——魔礼今、魔礼花、魔礼白、魔礼黑。在这一瞬间,还真贴切。这个过程中,也有些来访者,因为今天没别人看店,所以就自助了,让他们自己看。后来人来的多了,我就过来了一下,中华的梁五童和他的同事吴冰清,他们都是组织了来参观红楼的,顺便过来看看。还有一位带着儿子的书友,来到就问:这几天怎么没有更新日记?
有从一家购买的十种清末民国的绣像话本小说,一共68册,大多数是巾箱本,时间已经不早,也没有预告,现在拍的话不知道什么效果。干脆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整体打包买下。公开报了个价,拍了一张合影,大家纷纷说拆开拍,要有信心,过一会儿,等我整理完次序再看,有位老朋友说要了。联系了一下,问是否需要看图?说不需要,直接就转账了。感谢之后,我想了想,还是应该给人家看看图,买得踏实,不能因为别人的信任就让别人买的稀里糊涂,我们赚的就是服务的钱,得把服务做好做足。于是,我就在走廊里把这十套都分别拍了封面封底,每一册的第一页和最后一页,然后是主要的图和卷首。除了发给朋友,还发了朋友圈,让大家也看看。有些老师和朋友打听哪里买?我只好一一回复:都卖完了。这批小说,不算什么珍本,但是都是全的,品相也都还可以,这是俗书,看得多,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好的了。
因为今天折腾的东西多,要重新确定摆放位置,就又折腾了很久,收拾好明早要给老王带到六洲的书背上,骑车到家,12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