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入定500年,却经不住宫女考验,志公禅师:无心可惑才是大定
元音老人所著的《悟心铭》中,有关于参禅入定的释义,认为真正进入大定境界者,不是打坐枯守,千年不动,而是要得到“心无所惑”的究竟结果。
许多禅修者往往于静中能专心入定,而于动中便会失去一颗安定的心;上座打坐时,只需须臾即可入定,而生活中却没有一颗清净心。这样的修行是经不住世间无常的考验的,得到就一时欢乐,失去就一时烦忧;顺则喜,逆则嗔,对境要生心。
参禅入定体现了禅修者的真实受用,这种受用不是披枷带锁捆住手脚,如泥塑木雕一动不动。真正修成大定的禅师,出世入世动静一如,闲忙一致,心中既无成、败、得、失,也没有爱、嗔、取、舍;祛喜、怒、哀、乐之情,脱去见、闻、觉、知之染。这样才能做到心空如洗,活泼泼地任运随缘,应机起用。真正的入定是超越于事物之表的,大定者逍遥于情尘之外,不为任何事境所左右,清净山林、喧嚣市井皆是修行之地。
南北朝时期,梁武帝崇佛礼法,大兴寺院,天下人以不懂佛法为耻,梁武帝本人也热衷于谈禅悟道。一天,梁武帝外出狩猎,在山林中遇见一位老僧,身入大定,周身藤条缠绕,面部长满厚厚的青苔。梁武帝用引磬把老僧惊醒后,一问才知道老僧已经入定500年了。在这500年的大定中,老僧任由虫蚁爬掻、雨雪飘淋,心中涟漪不生,端坐如林间枯木。
老僧出定后,与梁武帝在佛学上言谈甚欢,口舌生莲,佛经法理滔滔不绝。梁武帝感到自己终于见到了亘古未有的大德高僧,急忙将老僧请入宫中传经说法。
当时有一位志公禅师,佛学修为高深莫测,有“神僧”之称,梁武帝时常向志公禅师请益,并奉他为国师。因为遇见了这位入定500年的老僧,梁武帝便有心让志公禅师与老僧比试一下,看看哪一位有更深的佛学修为。
梁武帝先让他们在大殿上各论佛法,结果不相上下,难见高低。于是,梁武帝想考较一下二位大德的佛心十分坚定,便下令众宫女身披轻纱,与志公禅师和老僧一起入浴。老僧面对宫女的考验,最初能视听自如,接着便闭目不动,最后不得不推开众宫女,逃出浴池。但是,志公禅师谈笑自若,无动无惊,视眼前声色尽皆虚妄。
二者相比,无疑志公禅师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所谓500年入定,不外乎是一截枯木而已,强制压抑,死坐不动,禅心也随之干枯。其实,入定不在时间长短,即便入定须臾,也胜造七宝佛塔。入定须历境练心,对境不惑,起大机用而无所受,也就是说,无心可惑才是大定。
《悟心铭》中有这样一句话:“得大定者,无动无静,无得无失,无喜无嗔,本位不移,起应万机。”
“得大定”是心无可惑的意思,而不是死坐不动,重点在修心,不在休止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人误以为,不吃、不喝、不饮、不睡、身心不动就是入定,其实这是“死定”,不是究竟入定。真正的入定,是指在世间生活中,修成应物接缘而心无粘染,无所住著,不移本位,明了时间、空间中所呈现的相,都是因妄念而生灭,因分别而具有。禅修者只须一心求法,于念佛外,别无他心,所谓全佛是心,全心是佛,才能进入心无可惑的大定境界。
因此,老僧虽然入定500年,但却经不住宫女考验;而志公禅师修行在世间,成为梁武帝的国师,早已无心可惑,是无定而定的究竟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