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专题】清明忆父亲
清晨,家里的
电话铃声响起,是大姐打电话约我和小弟,一起去父亲坟上烧纸祭奠。
我们开车到达父亲坟前时,已将近十点。父亲的坟上又长出了一堆杂草,有一棵不知名的小树竟已窜出一米来高。看着父亲的坟墓,以前与父亲在一起的种种再次浮现在眼前,令我潸然泪下。
小时候,家里很穷。 父亲母亲
除了种着自己的几亩农田外,只要稍有闲暇,父亲便会去镇上的粮店灌包,然后驮到大货车上。一百来斤的麻布袋子,硬是让他用那瘦弱的肩膀一包一包地扛到了车上。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他在扛包使劲的时候嘴里发出的“嗨嗨”声。
在棉花成朵的季节,父亲还会去棉花站帮着
往孝感运送棉花包,当时的运送工具只有板车。每次我看到板车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棉花包,父亲将绳子套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像 “骡子”般,拖着吃力向前移行。
那时不足十岁的我,
会偷偷地跟在父亲的板车后面,在板车上坡的时候,我看见父亲此时的肩膀向前弯曲,成了弓形。此时的我,拼尽全身力气,在后面帮他一把。
父亲往往是在半路上才发现我跟在他后面的,虽心疼,但也不放心我一个小孩子独自返回,只是再三“警告”我,以后不许再跟在他后头了。到下坡的时候,他便让我坐在车把上,我背靠如山的棉花包,看到父亲已汗流浃背。
在父母的努力经营下,家里的光景有所好转。终于拆掉了老家的三间土砖房,来镇上盖起四间红砖瓦房。新做的四间红砖瓦房让家里老少五口人确实兴奋了好一阵子。
搬到镇上后,父母除了继续耕耘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之外,
精明能干的父亲在新房靠公路的那面墙上开了个正方形小窗。 最初,可能是因为父母手头拮据,小正方窗口只出售些便宜的汽水和母亲自制的凉粉。
父亲只要一歇下来,还会到粮店灌包,熟识的人看到我父亲的辛苦,他们开玩笑地送了我父亲一个外号——“机器人”。他们说,机器人只要有油烧,便会不知疲惫地转个不停,我的父亲只要有饭吃,也定能如此。也许是过于劳累以至积劳成疾,1995年的7月1日,父亲突患脑溢血去世。
又到清明,父亲已离开我们
将近21个年头了。父亲一生最大的功劳不仅仅是与母亲将我们姐弟仨养育成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教给我们一个道理:只要为人勤劳,生活中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作者
罗红霞,网名紫罗兰花语,1977年12月出生,中共党员,《孝感晚报》市民记者,孝南区作家协会会员。现为孝感市孝南区西河中学语文教师。课余不断练笔,曾有多篇论文、教案、案例获得省市区一、二等奖。